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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那些都是真的,我不是偽裝。”沈妍心底一酸,就流出了眼淚,“我娘改嫁給項伯伯是後來的事,那時候你已經來了京城,我不想在信中提那些事。你在京城想必也知道我們母子曾經狀告沈承榮拋妻棄子的事,我提起那個人就厭恨、就噁心,不想和任何人說起。我能有什麼身份?和以前還不是一樣?你又何必這麼說呢?”
“妍兒,你別哭了,那樣的父親不提也罷,是我錯怪你了。”徐慕軒給沈妍擦去眼淚,輕聲說:“妍兒,我不想讓你離開徐家,我覺得你住進項家不好。”
徐慕軒面露迷茫,沈妍若是離開徐家,好多事情錯了軌道,會令他應接不瑕。
沈妍也知道項家長房和二房合居,還有一位老太爺,內院情況的複雜程度絲毫不亞於徐家。別說她是半路殺去的外來人,就是項雲環這嫡長女,在項家的日子不也很難過嗎?想到這些,她就擔心汪儀鳳,怕汪儀鳳在項家吃了虧。
其實,她離開徐家並不是想住進項家,而是把項家當成跳板,從此不再受高門大戶的約束。在項家有項雲環和項雲謙幫她,做事也方便,不象在徐家那麼束於束腳。若在項家住得不好,就因為她繼女的身份,自立門戶也順理成章。
“我想去看看我娘,她身體不好。”
“那你可以今天去,明天回來,反正都在京城,離得也不遠。”
“我不想再呆在徐家,太煩了。”沈妍把松陽郡主要給安紋湊嫁妝的事告訴了徐慕軒,又說:“長房想分家,三奶奶今天又提出來了,四奶奶也支援。二姑奶奶本來就是攪家精,三姑奶奶又回來了,以後還不知道有多麼混亂呢。”
徐慕軒皺眉嘆氣,徐家內院的情況他不是不知道,沈妍離開,這些事也會落到他肩上。他能搬到太學去住,可沈妍出府,平氏怎麼辦?不被那些人吃了才怪。
“你走了,她們還不知道怎麼欺負娘呢,我擔心娘,哪裡還有心情讀書?”
沈妍鬆了口氣,柔聲安慰他幾句,又說:“我會請三奶奶多加照顧,娘住在青蓮院,跟內院離得遠,只要把銀子看好了,就不會有什麼事。”
徐慕軒點點頭,猶疑半晌,低聲問:“那我們的婚約呢?”
“那能有什麼影響?只是我不在徐家了,禮數上肯定會有些變化。”沈妍決定做童養媳,就知道她婚事與別人不一樣,她也不在乎這些俗禮。可如果她被項懷安接走,她和徐慕軒的婚事關係到兩大家族,就要受禮數拘束。
徐慕軒笑了笑,“那就好,是我多心了,你……”
“四哥,祖父讓我來喊你,他們要去海悅樓,都等你呢。”九少爺跑來傳話。
“好,我馬上過去。”徐慕軒安慰了沈妍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沈妍揉了揉臉,伸了個懶腰,剛準備回青蓮院,就見松陽郡主的兩個大丫頭笑意吟吟過來。兩人很恭敬地給她行了禮,說松陽郡主請她到外廳用飯。
外廳裡擺了四桌席面,光松陽郡主的孃家人就坐了三桌,人還沒到齊,有些人就開始吃了。滿屋子人亂亂轟轟,吵吵鬧鬧,就象一個被捅掉的馬蜂窩。
丫頭把沈妍領到松陽郡主那一桌旁,沈妍給她們行了禮,坐到武氏身旁。
坐這一桌的人除了松陽郡主、徐瑞月、徐瑞雲和武氏,還有兩個五六十歲的婦人,是松陽郡主孃家的長嫂和弟媳。另外還有兩個中年婦女,是松陽郡主孃家的侄子媳婦。因為是家宴,也不講什麼規矩,錯了輩份的人也全部坐到了一起。
沈妍坐下來,眾人各色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沉默片刻,就響起了議論聲。
“聽說姑娘是逃荒到了金州,才做了童養媳,真沒想到姑娘是承恩伯的嫡長女、神勇伯的繼女,可是尊貴人。”說話的人是松陽郡主的長嫂,一臉的恭維。
“明明有響噹噹的身份,為什麼隱藏呢?難道怕別人沾你的光不成?”
“就是,我們家再怎麼說也是皇族,徐家又是皇親國戚,能沾你多大的光?”
這兩個先後說話的人是松陽郡主的兩個侄子媳婦,語氣拈酸刻薄,滿臉妒羨。
“你們可別這麼說,承恩伯的尊貴就無須說了,項家可是書香大族,現在又一門雙爵,保不準以後我們要沾光呢。”這人是松陽郡主的弟媳,語氣很熱絡。
只有松陽郡主孃家這幾號人喋喋不休說話,別人都一聲不哼。松陽郡主沉著臉,強忍惱怒與不滿,一言不發。徐瑞月不時撇嘴冷哼,看向沈妍的目光滿含妒恨。徐瑞雲不動聲色,臉上表情若有所思,只有武氏不時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