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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心下不免生起疑惑,但聰明地沒有發問。
“盈兒。”項青輕喚一聲,伸手拉過謝盈坐到自己身邊,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長長玄色袖擺蓋住她半個臂膀,好像她坐在了他的懷裡一樣。
“我和靈兒逛累了就進來歇息,結果在樓下就看到你了。”謝盈笑著說道,身體自然地倚在他胸膛上。
“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聽說書了?”
棲情猛然想到牢裡那個擁抱,手腳僵硬起來,連忙從桌上退下,和劉其他們站到一起,心隱隱疼著。
說書人正在說一個大將軍征戰沙場的段子,項青聽了半刻才回道:“閒來無事而已,你可覺得兵權好?”
謝盈驚了下,他又在謀劃什麼了,都已經有今日的權勢,為何還要貪戀更多。
想歸想,她還是裝不在意地笑談:“青哥不是文官麼?要那武官的東西何用。”
“那又如何。”項青輕挑了下眉,低頭輕吻邪盈的額頭,低喃道:“送與你作禮物不好麼?”
第1卷 奴 給皇帝上菜
“劉其,棲情。”謝盈的身影不恰當地出現,語調柔柔的聽不出喜怒,劉其和靈兒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才多久怎麼又和棲情……
更讓棲情驚訝地是謝盈身後還跟神情陰晦不明的項青,劉其連忙跪下請安,一看棲情仍是呆立不動,又忙拉扯著她跪下。
看他們緊張的樣子,謝盈頓時也有些撞破的尷尬,只好笑道:“我只是陪青哥在香苑隨處轉轉……”
項青低眸冷冷地瞥了跪地的兩人:“我說府裡怎麼烏煙瘴氣的,原來是奴才們私相授受。”
“相爺……”劉其臉都漲成紫色了,急得就要解釋。
“下去各領三十杖責。”項青又看了一眼棲情手裡攥得緊緊的信,不用問都知道是什麼信,不慍不火道:“順道把信毀了,都長長規矩。”
“青哥?”謝盈意外地看著項青陰沉的臉,他剛剛心情不是不錯麼。
“咱們回吧,不逛了。”
項青甩袖走人,留下始終低著頭的棲情和欲哭無淚的劉其,他那封絞盡腦汁飽含感情的信吶。
三十杖打下來,棲情又臥床了,每日就聽著靈兒絮絮叨叨地進,絮絮叨叨地出,年關就這麼過去了,等她能下地時,已是項青的二十壽誕,府裡因宴請百官而忙得熱火朝天。
是夜,紅燈籠高高懸掛,相國府人聲鼎沸,捧著壽禮的下人們不停穿梭於庭院間。
第1卷 奴 拖下去
棲情剛踏進前廳,樂班子突然停了奏樂,連舞姬都紛紛退下,棲情一愣,想想便繞到左邊官員背後的走道里往前走,沒人注意她這個端菜的小丫頭。
“黃老將軍戎馬半身,為我大禹建功立業,可謂功不可沒,不知老將軍此時告老還鄉,對這兵權可有何妥當的處置?”明亮淳厚的嗓音不大不小。
棲情往前看去,只見正中間跪著一個半朽的老人,花白的鬍子顫抖著,低著頭不停地瞄著位於皇帝左下首位的項青。
棲情這個方向只能看到項青的背影,謝盈依偎在他身邊佈菜,一襲月白絲緞讓他看上去清瘦極了,青絲以白玉冠攏起,蘊著淡泊的月華光芒,棲情心中苦笑,她已經好久沒有抬頭看天上的星月了。
“老……老臣以為,宰相大人年輕有為,謀略有術,這兵符除相國無人能出其右。”黃老將軍一邊抹汗一邊戰戰兢兢地回答。
“哦?”皇帝拖著長長的音,似是若有所思:“老將軍是想把這兵符當壽禮贈與項卿,只是你還不知道想項卿受不受這禮呢?”
皇帝和宰相之間的劍拔弩張再度上演,一時全場氣氛凝結起來,無人敢出聲,好好的一頓壽席吃得人人自危。
只有項青一人不動聲色飲酒,片刻後嘴角彎笑:“臣子乃皇上的臣子,贈與臣子禮不就是贈與皇上?”
這意思就是要收下了?!項青啊項青,你一個文官宰相,啃得動兵符那玩意嗎?掌握了這道兵符就等於掌握了半個京城的兵權,你如今權大勢大,莫不是還準備逼宮?!
一個官員激動地伸手舉杯壓驚,結果手一個激靈,銅酒杯掉落地上,滾了兩滾,一雙足立時踩了上去,跌了個狗吃屎。
第1卷 奴 賞賜
就這麼短短的一會兒,棲情已然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正猶豫是不是該退下時,皇帝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過來服侍朕用膳。”
還沒恍過神來,棲情便被個公公推上前去,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帝頓時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