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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後悔,我替項公子解了蛇毒,治了他的忘性?”莫如風轉過身上的座椅。
棲情艱難地轉過身面對莫如風,然後木然地搖了搖頭。
“不後悔嗎?項青本性陰沉難測,倘若是之前的他,也許會真得和你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莫如風直點重心:“我看得出來,你很是欽慕於他。”
棲情愣了下,然後依然搖頭:“我不會後悔,如風相士早些歇息。”
說完又要走,莫如風一句話又制止了她:“不如我替你相上一命如何?”
坊間都道得莫如風一相萬金難求,只是她的命還用相嗎?
棲情猶豫片刻,還是伸出自己的右掌攤平在他面前,莫如風專注而視,屈指拈算,眼中漸漸露出震驚的神色。
棲情不懂,是不是所有相士都是掐算一番,便知天命斷人事,好久她聽到他淡淡地說道:“棲情姑娘,你太過執著於自己的執念,並非好事。”
棲情不解地看著他,莫如風只好點破:“你要記住這四個字,所——託——非——人。”
聞言,棲情手驀地一抖,左手裡的髮釵落到地上,本就是劣質的珠子所制,沾上塵泥更加灰暗再無光澤。
“多謝如風相士指引。”棲情聲音平白地說著,木然地撿起髮釵告別莫如風。
莫如風注視著棲情離去,並未再做強留,不遠處的客房拐彎處,一襲白衫,也隨之消失在夜幕之中。
呆在客棧的日子,除了伺候項青起居飲食,棲情根本無所事事,發呆的時日多了,就會想起在山村中的日子,雖然辛苦卻充實,那時的項青還會煞有其事地叫她娘子……
房門忽然被推開,棲情驚愕地看著門口的項青:“相爺怎麼起得這麼早?”
第1卷 奴 臨別時的溫柔
項青在莫如風的調理下,氣色恢復得極好,人也越來越精神,也變得讓人越來越難以看透。
“今天是女媧娘娘的誕辰,你隨我去上柱香。”項青面無表情地說道。
見放在桌上的珍珠髮釵,語氣有些冷:“怎麼,嫌釵不好不肯戴?”
“相爺言重了。”
棲情將釵綰進發間,莫名地問:“相爺怎麼想起進香了。”
項青率先走出去:“我項青,一生兩次皆因相士改命,一次為林雲,一次為莫如風,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註定一說。”
那好像也不應該拜女媧娘娘,棲情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項青,他顯得有些不自在:“你不是信女媧娘娘嗎?”
棲情忽然想起,在玉路關時自己曾和他一起去過女媧娘娘廟,那時水姬和嬈姬還活著,棲情心下一陣溫暖:“相爺還記得?”
女媧娘娘廟里人聲鼎盛,香火不斷,香客落繹不絕地進進出出,棲情上前給廟祝添了一些香火錢,轉身就見到項青持香跪於蒲團,青絲落在肩胛,隱繡著淡竹的白袍,在密集的香客裡竟顯得形單影隻,似乎廟中只孑然一人。
棲情看痴了,良久才上前接過他手裡的香插好,周圍香火的煙氣縈繞,使得眼前的女媧娘娘像美麗而嚴肅,項青站在她身後凝看了一會兒,問道:“有什麼地方還想逛的?”
棲情受寵若驚,項青比平常好像多了些什麼。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怎麼,嫌相爺平時待你不好?”
棲情搖搖頭,其實項青能康復這麼快,她已經很滿足了。
莫如風說她所託非人,她從未託過又哪來的非。
“你好像從來都不擦胭脂?”棲情恍神的時刻,人已經隨著項青,走到廟外停在一個賣胭脂的攤前。
棲情心中疑惑,沉默得沒有說話,項青端起一盒遞到她面前:“要不要?”
棲情欣然點頭,兩人跟著大街上的人流而走,棲情不時能聽到項青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不像山村時候和她說話的自然,但卻一直在說。
“我記得,我們有一年在山頂守歲,你說你從未守過歲,我好像從來沒問過你以前是怎麼過的。”
項青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人潮之中,棲情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回想起從前,手指無意識地攥緊手中的胭脂盒:“我以前是個乞丐。”
“所以格外喜歡吃包子?”項青想到她幾次為包子失語失神,想起玉路關的日子,恍如隔世。
棲情還未回答,項青又徑自問道:“還想著去江南?”
“已經沒想了。”棲情搖頭,她一直兜兜轉轉,路越走越多,卻離江南越來越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