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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馮氏一清點,自然就不對數,霍韻就說當初在京城她那多少嫁妝出來打點周家父子前程,又被周馮氏逼著拿了多少銀子出來疏通救周廣博的,把周馮氏給氣得七竅生煙。
周馮氏是老早便惦記上霍韻手裡離鳳陽不遠的一個莊子,這回說什麼她都要拿下的,不想都不見了,就剩下一堆傢什床、几案、妝臺、箱籠、屏風、擺件、被褥、綢緞尺頭和衣物,且霍韻還挑著值錢的擺件拿走了,留下這些個笨重的傢什,和不禁放的綢緞衣物,讓周馮氏破口大罵的。
可此時霍韻已同霍榮乘船北上了。
霍榮原是讓霍韻留在南邊霍榛家中的,可霍韻執意要上京,以為京中還有霍夫人,不怕受委屈。
霍韻這話一說,嚇得霍榛忙堵她的嘴,囑咐她回京後千萬別提霍夫人,再將霍夫人當年害先夫人的事說給她聽。
可霍韻聽了卻不以為意,暗道:“那都是什麼年月的事兒了,不死都死了,難道還要讓我娘償命不成?也就是三哥哥沒本事,回京我告訴二哥去,看誰還敢問孃的不是。”她這是全然將霍榮忘了。
船舟並未一路直上,道中霍榮又改了茶馬,去見幾個老部下又小住了幾日,入京的時日就說不好了,所以等待到父女倆正式入京之時,霍家兄弟幾個事後才來迎接。
而袁瑤更是不知,又因前日韓塬瀚來求,霍榷同袁瑤商議一番後,決計讓袁瑤這日去韓塬瀚之妻白靈的孃家。
這還得從韓父親——韓孟,見錢眼開,接著白靈頭胎得女,出么蛾子說起。
白靈嫁入韓家時,不過是十三,韓塬瀚見其年紀尚小,身子羸弱還不宜生育,有心體恤才成親數年無出。
等白靈十六了這才打算起子嗣的事兒,白靈前年頭胎得一女,叫乖姐兒,韓塬瀚首為人父,沒有不高興的,很是愛惜長女,也都說他們夫妻還年輕,哥兒日後還會有的,故而白家也歡喜。
不想這時,韓孟不知在何處又識得一位富足的鄉宦,知道這位鄉宦祖上出過不少高官,如今家中只有一女,今年已十七,因滿面麻子又心氣高傲,揚言非俊傑不嫁,才拖到這般年紀。
韓孟聽聞後,有意結交這位鄉宦,且有意無意說起韓塬瀚的官職,又不是嘆息兒媳不孝,這些年無出,好不容易懷上了卻生的是賠錢貨。
那鄉宦一聽,韓塬瀚正合小女之意,便旁敲側擊,若韓塬瀚能休妻,許以全部家財為嫁妝,讓小女嫁入韓家。
韓孟等的就是這話,這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吃過一頓酒,韓孟就巴巴找韓塬瀚夫妻。
韓孟也不是沒逼過韓塬瀚休白靈的,可韓塬瀚沒答應,還鬧得街坊鄰居議論紛紛的,丟盡了臉面。
所以韓孟也不說讓韓塬瀚休妻,只道找了個算命先生,給乖姐兒算了一卦,說乖姐兒是今生有命無運,累及家門之物,讓韓塬瀚早早舍了才好。
多年才得的長女,韓塬瀚自然不肯。
一回不成,自然還有二回三回的,且都趁韓塬瀚不在家中之時,好幾次韓孟就要抓起乖姐兒往門外扔,所幸白靈拼命維護,才保全了乖姐兒的性命。
白家聽聞此事,上門找過韓孟評理,又讓其胞妹白韓氏回孃家勸說韓孟,但韓孟就一口咬定乖姐兒是不祥之人留不得。白家也無法了,乖姐兒到底姓韓,不姓白。
白靈心疼女兒,抱著乖姐兒就回了孃家,只道韓家要休要棄她,她無話可說,但要她捨棄乖姐兒絕不能夠。
白靈此舉中正韓孟下懷,韓孟越發讓韓塬瀚休妻了。
韓塬瀚是兩頭束手無策,這才求上門來。
白家也算是官宦之家,可一家子都是縣主簿和州學正一類芝麻綠豆官,也難怪韓孟敢三番五次地不把他們家放眼裡。
這日,忽然收到威震府的名帖,說威震侯夫人要來登門拜訪,白家宅門何時接待過這樣貴人,一時竟驚得白家上下束手無策,唯恐招待不周。
後又聽白韓氏說起,這威震侯夫人原來還曾寄住在韓家,她見過的。
白家立時便讓白韓氏領頭接待這位威震侯夫人。
白韓氏又推脫了,因著袁瑤落魄寄住韓家時,她雖沒作踐,卻沒給過袁瑤好臉,如今讓她怎好意思舔再著臉面去迎的。
無奈白家只得讓白靈出面領頭迎袁瑤的。
袁瑤到來本無意張揚,故而只乘了一輛懸了威震府標緻的青幄翠綢車便來了。
至白家門前,袁瑤下車卻見白宅門前竟早早跪了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