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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施惠一時僵在地上了。
“她知道,我也知道,她只是想成全你,而我……”霍榷嘆了口氣,“可你又是如何待她的?倘若你良心還在,你捫心自問吧。”
“原來她是被自己養的狗給咬了,哈哈……”王姮忽然大笑不止,只覺那日狐假虎威的袁瑤也不過如此罷了。
霍榷睥睨她一眼,“來人,二奶奶胎氣不穩,移送別莊養胎,直至生產。”
從外頭應聲走進兩位嬤嬤來,這兩人可非一般人,其中一個正是小公主出生那日,從皇后殺手中逃出生天的接生嬤嬤。
“霍榷你敢。”王姮立時便豎起全身防備,看誰近她便抄起手邊的東西砸過去。
兩位嬤嬤一閃,齊向王姮行禮,道:“二奶奶,多有得罪了。”只見她們一甩手絹,王姮一時便有些恍惚了,她自己也覺察到不對,剛要質問就一頭軟癱在座褥上了。
韓施惠看著被抬走的王姮早便嚇傻了,倘若炕下是空的,只怕此時她已經鑽進去瑟瑟發抖了。
霍榷再看向韓施惠,“都只說你不過是眼皮子淺些,沒想還恩將仇報,用心險惡。”
韓施惠趕緊爬過來,知道再不辯解她的下場可能比王姮還慘,而且此時王姮已經無法和她爭辯,只要什麼都推到王姮身上就成了,“二爺,我……婢妾是鬼迷了心竅,婢妾對錶姐是有怨,但也不過想嚇嚇她而已,是二奶奶要對錶姐要打要殺的,婢妾勸也勸過了,攔也攔過了,可沒用。”
霍榷對韓施惠感覺實在過於雜亂,亂得他已經無力就理清了,只道:“你到寺裡住些時日吧。”
住些時日?多少是些時日?一月?兩月?半年?一年?還是永遠?
韓施惠那裡肯,“不,二爺,婢妾真的知錯了,婢妾發誓,只此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那裡知道,霍榷這是連她剋扣袁瑤月錢的事也一併發作了的。
霍榷是真心想韓施惠去聽聽佛法,淨淨心思,於是喚道:“來人。”
韓施惠見方才那兩個嬤嬤又回來了,腦中只閃過的不是別的,正是往日在韓家,有一回韓姨媽要懲治童姨娘(就是韓塬瀚的生母),童姨娘就是去撞牆,撞得頭破血流可憐兮兮地讓韓孟心軟,反訓斥韓姨媽妒性難改,欺虐妾室。
想罷,就見韓施惠忽然起身就往桌子上撞去,可她腿腳不靈便,力道不足只把自己撞個頭暈目眩。
“你做什麼?”霍榷喝道。
兩位嬤嬤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夾住韓施惠。
韓施惠無力地靠在嬤嬤的身上,虛弱道:“就……就算二爺……不看婢妾一心服侍過的……情分上,也……也請二爺看在……巧……巧兒……姐姐的份上……”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聞言,心中那份對她的複雜又湧了上來,霍榷緊緊地抿上雙唇,默然了許久。
韓施惠再次醒來,發現已回了她熟悉的岸汀苑,只是不得自由罷了。
見逃過一劫,韓施惠鬆了口氣,自此也記下了這苦肉計的妙處,驀然又想起在袁瑤家門外撞上的小媳婦,“鄭爽的姐姐嗎?”
這日霍榷又來了袁瑤的小院了,只是依然見不到佳人,田嬤嬤說是去寺裡了。
霍榷想等,便到書房去了。
書還是那本書,棋還是那盤棋,卻覺得孤獨冷清,只因書案旁不再有紅袖添香,棋枰那側亦不見伊人舉棋。
霍榷索性將書本丟開,習慣性地伸手到一旁去端茶,不想卻只觸碰到冷盞空碗,不免失落。
直到日落西山,仍未見袁瑤歸來。
霍榷知道袁瑤這是有意在避開他了,他也知袁瑤如今的名分不明不白是委屈了的,只是如今他還未能給袁瑤一個體面的名分,讓她卑微為妾入府,只會令她落得比韓施惠更不堪。
可就算如此,霍榷還是日日來,哪怕見不到袁瑤也要到書房坐一會。
一連五日都同一時辰來,同一時辰走,到第六日就忽然殺了個回馬槍,終於讓他捕捉到了佳人的蹤跡。
在平日裡她喜歡坐的窗下,一杯香茗還飄著茶香縷縷,一方簇新的絲帕遺在茶几之上。
可見袁瑤方才還在的,只因他的忽然而至,讓她如聞聲驚升的飛鳥,一時間便不見了。
霍榷一笑莞爾,走過去拾起她遺落的絲帕,方要轉身卻見茶几旁的繡墩下有張紙,便俯身去撿,原來是一紙信箋。
本也是無心的,只是目光一掃卻掠見讓他心慌的字句。
“不寫情詞不寫詩,一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