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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信徒兒有本事福澤天下,請您繼續掌管隱莊。”
何季水心底一震,故作輕鬆地調侃:“你這丫頭倒越來越本事了!若是旁人漏的口風,你也照樣找我算帳……嘖嘖,瞧瞧你打的這如意算盤!”
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只嘿嘿一笑,“要是師父教的不好,這算盤我也打不來。”
何季水微窘,沉吟半晌,方長出了口氣,“罷了罷了,收你為徒的時候我就該會想到有今天的……笑歌,你只要安心入宮就好,別的事……有我在。”
紅笑歌咬了咬嘴唇,粲然一笑,“好!師父,一切就拜託你了!”
破籠卷 第一章 女官。常春(一)
入宮後的第五天早晨,紅笑歌才梳洗完,麟祥宮裡就忽然來了個長相異常規矩的中年婦人。進門朝紅笑歌行過禮,第一句話就是,“奴婢常春,在宮中司訓育之職。奉皇上之命,從今日起,每日辰時伺候公主前往上書房學習宮中禮儀。”
紅笑歌瞅瞅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暗暗咂舌。因對宮中女官的職位不甚瞭解,為了表示友好,便衝她粲然一笑,“辛苦你了。請問該如何稱呼?”
哪知她又躬身行禮道,“奴婢為正六品尚儀——公主乃千金之尊,當笑不露齒、語莫掀唇,為佳。”
紅笑歌皺皺眉,扭頭朝惜夕和小宮女巧巧做了個鬼臉,許是動作大了點,弄得身上的紫碧紗紋雙裙窸窣作響。那常尚儀立時躬身道,“公主乃千金之尊,當行莫回頭,立莫擺裙,為雅。”
若非她的表情從頭至尾都沒變過,紅笑歌一定以為她存心找茬。可偏偏這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規矩的氣息,言辭中肯,無懈可擊。她也只好老老實實點頭,“常尚儀所言有理,我一定銘記在心。”急於擺脫這尷尬的處境,假意瞥眼窗外的天色,催促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去上書房吧。”
“是,公主。”常春行禮畢,接著又是一禮,“公主乃千金之尊,當時時抱有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之鎮定,驚急怒憎不溢於言表之從容,為佳。”
紅笑歌哭笑不得,想發作卻發作不了,只怕一開口又引得她丟擲更多以“公主乃千金之尊”的訓話。僵硬地笑著點點頭,肯不得會乾坤大挪移,立馬移到這女人看不見的地方去。
還好這常春也懂得適可而止,言畢退到一旁。待她踏出一步,這才不慌不忙跟上去指點路線。
到上書房一瞧見紅少亭在裡頭坐著,紅笑歌立時如遇救兵,三步並作兩步就衝進去。苦著臉才喊了聲“父皇”,常尚儀已盈盈拜倒,“奴婢見過皇上。”顯然在給她做正確示範。
她熟視無睹,照樣略彎膝蓋矇混過關,“兒臣見過父皇。”
紅少亭皺皺眉,轉向常春露出點笑,“常尚儀免禮。笑兒這個丫頭一定叫常尚儀頭疼了吧?”
紅笑歌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心中卻納罕得很——這位雪蛟國國君雖在國事上時時看人臉色,但宮裡的事,除開支用度之外,紫家和白家一直懶得干預,大有“給你一個小天地過把皇帝癮”的意思。是以紅少亭在宮中也算是生殺大權在握的一方霸主。而此時他竟對個六品女官語帶恭謹,這就讓人有些不解。
常春起身,一張臉依舊古井不波,“皇上言重了。只是三個月內,恐怕公主會受些委屈。”
三個月?紅少亭打算讓這女人跟著她三個月?!紅笑歌強壓下暴走的衝動,乾咳兩聲衝紅少亭連連使眼色。
紅少亭只裝作看不見,笑容愈發溫和可親,“常尚儀覺得需要三個月那麼久麼?朕還想著以常尚儀二十五年的訓育經驗,過不了幾日朕的這個女兒就能脫胎換骨,煥然一新了呢。”
脫胎換骨,煥然一新?他當這是在修仙,還是在裝修啊?!紅笑歌暗暗腹誹,但看他好歹也算在幫腔,便配合著笑笑,“兒臣也覺得不需要那麼長時間。只要給兒臣一本關於宮中禮儀的書,三日之後父皇便可出題考較兒臣。”
她哪會不知道這年頭時興代代相傳只以口授,有誰會甘冒大不諱把宮規白紙黑字系統羅列?可她偏就要丟個難題給常春——說有,背書對她來說小菜一碟;說沒有,那一切就不是她的錯!
紅少亭一怔,旋即又笑道,“朕倒是忘了笑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只不知常尚儀手中可有笑兒所要的書籍?”
“奴婢沒有。”常春瞥眼露出些促狹笑意的紅笑歌,平直的嘴角居然微揚了一下,“但明日辰時,奴婢定當奉上。”
噫!她居然不高呼“不合規矩”,還自信滿滿應戰?紅笑歌捕捉到她唇角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