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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發顯出那肌膚凝脂般白皙。等何季水到了她身旁,她才驀然回神,抱歉地衝他笑笑,“水叔。”
真像啊!那眉眼,那氣度,連神情……也與南郡王如此的相像!何季水暗暗感慨著,瞥眼燈光處,輕撩唇角露出點苦笑,“你也不放心?”
她不語,只幽幽地嘆了一聲。
“早先笑傾來說,我還不信。虎毒亦不食子啊……”他嘆道,“想不到白可流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能下這種毒手……”
紅笑歌撇撇嘴,眼底蕩上抹冷冽,“鐵血將軍怎能與虎相提並論?禽獸見了他也得甘拜下風!”淡淡一瞥他,神色緩和許多,“只是……讓水叔為難了。”
“你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何季水微微一笑,又道,“辰時就要進宮,你不去休息會兒?”看她臉上泛起些憂色,恍惚中將她當成了紅奇駿,習慣性地伸手去拍她的肩。手快觸及她的肩頭方回過神來,尷尬地笑著順勢摸摸她的頭,“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就過了九年……嘯雲山寨的小丫頭如今也要獨當一面了……”
紅笑歌的嘴角一揚,笑得有些無奈,“是啊,我還沒玩夠呢,這就長大了……”濃長的睫羽輕覆住籠上陰霾的眸子,稚氣未脫的臉上就多了分沉重,“水叔,可以把過繼的理由告訴我了麼?”
他一怔,隨即便苦笑起來,“果然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那份文書是我謄寫的,過繼也確實是我的主意。”
“如果沒有過繼之事,我爹也不會任我這般瀟灑,不是麼?”她望著遠處淡淡一笑,“我並不想細究以前的事。可皇上急著讓我進宮,恐怕不是物以稀為貴這麼簡單吧?所以,希望水叔能在我進宮之前滿足我這點小小的好奇心……”
何季水微仰了頭,看著那玉盤也似的月,夢囈般喃喃,“炎武二十一年三月初六,帝座之北有客星突綻奇光,而帝星幽暗若風中之燭,為不吉之兆。我照實稟告,皇上只一曬而過。三月十二,夜氏謀亂未遂,為白氏所誅。皇權……皇權旁落,皇上這才信我……”
淡淡瞥眼紅笑歌,柔和的眼眸裡立時閃現出種特別的光彩,“炎武二十一年六月十六子時,北方隱現紅光,光作騰龍,繞帝星……禍福難測。皇上聽了之後笑著說,‘天現異象,國降祥瑞和國生妖孽,兩種解釋也不過差了三個字而已。’恰王爺來信言說王妃誕下一女,生辰與異象所出之時相符……”
“然後您就被派到晴明,看我能不能活過三歲,將來會福澤天下還是會禍國殃民……”她輕笑道,“看來我還得謝謝水叔大恩,沒把我當妖孽給處置了。不過……您又是怎麼斷定我對皇室沒有危害的呢?”
何季水聽她語帶譏諷,不禁不惱,反笑著指指那園丁的小屋,“只因八年前的一飯之恩,你就可以為他做到這個地步……試問,天下間還有比你更痴的人麼?”
看她蹙起眉來要反駁,又搶在她前頭開口續道,“如果你真是鐵石心腸,把晨曦的死當做是命中註定,這些年又何必明裡暗裡給白家下絆子?如果你真不把自己當紅家人,又何必想出那麼多賺錢的法子,年年往宮裡貼錢,讓皇上和三位皇子不至顏面受損?如果……”
“水叔,您不覺得您的‘如果’太多了些麼?”她冷冷打斷他的話,似笑非笑地睨眼看著他,“是您教我,萬事不能以‘如果’論斷……可似乎您已經忘了呢!”
何季水莞爾,“好,那我就不以‘如果’來論斷——你在徐聞縣王山村置地買房收留一干孤兒,這件事難道也是假的?”
她驚愕地盯著他的眼睛,低柔清冷的聲音也有些微顫,“我爹和大伯父都知道了?”見他搖頭,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驀地轉身面朝他,雙膝一曲,便跪到地上,“師父,徒兒有事求您。”
她極少對他行此大禮,而這稱呼也有九年未聞,他一時有些愣神。待再要去扶,她已叩頭三下,笑吟吟地起身,“師父可還記得與徒兒的約定——若徒兒叩頭三下,師父不阻攔,那師父就會答應徒兒三件事。”
何季水沉默了一會兒,淡道,“說吧。”
“謝謝師父!”她立時歡欣雀躍,低聲笑道,“我就知道師父不會賴我的!”
耍賴也耍不過你吧!他暗暗腹誹,無奈地聽著她開始數
“第一件,日後若有人借徐聞之事要挾徒兒,這筆帳徒兒就會算到師父您的頭上。”
“第二件,惜夕會隨徒兒進宮住些日子,所以這段時間裡,大哥他們就拜託師父師孃多費心了。”
“最後一件……師父,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