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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像是早有所預料一般,魏景嘿嘿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塊白白的東西:“這是魏大娘獨門秘製的白絲糖,好吃的很。放心喝吧,良藥苦口。小娘子,你這醒了就是好一大半,不過,還是要再喝上三副鞏固一下。身體裡面的寒氣沒祛除,以後老了可得落下病根,平時還好,天氣一變,就是鑽心的痛,到那時候,寒氣進了骨頭,吃什麼藥都晚了,我的藥全是自己親自栽種,親自磨製,親自熬汁……”
寧卿默默端碗喝藥。
頓時理解司馬為什麼會一言不發,直接端著藥就開始喝。
——這個魏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話癆啊。
魏景眼巴巴的看著寧卿喝完,剛剛想說話,又想起什麼似的,抿著大嘴詭異一笑,帶了幾分討好的遞上粗布包裹的白絲糖。
寧卿捻起一塊,入口即化,她又拿起一塊,轉眼,幾塊白絲糖全部進了寧卿的肚子,因著糖分的滋養,她頓時覺得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
還沒回過神,兩個大嬸子抱著衣服端著熱水走進來:“小娘子,睡了這麼久,來,先洗把臉。”
司馬在旁邊杵著,一個胖大嬸瞪了他一眼:“看什麼?還不快來把你媳婦扶起來。”
司馬一愣,另一個嬸子似乎早就看不過去:“你媳婦躺了這麼久,粒米未進,手軟腳軟的,一會摔了怎麼辦?”
接著,外面又來了一群小孩,扎著小揪揪,亂哄哄的衝進來:“魏郎中,村長家的飯都好啦,叫你們快些!”
“快點快點!今天有山豬肉!”
司馬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他一手虛虛的抓住寧卿的衣袖,沒有碰她的手臂,一手就去扯寧卿另一隻袖子。
胖大嬸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自家媳婦,還害什麼羞!”直接一把抓住司馬的手放在了寧卿的腰上。
寧卿:“……”
司馬:“……”
這雙手拿過刀握過劍,挽過弓,殺伐決斷,可是此刻,在一個小小女子的腰間竟然有一絲僵硬。
“發什麼呆,快點啊。”胖大嬸是個急性子。
他聞言猛地一用力,差點直接將寧卿拎起來摔下床去,因為用力過猛,牽動身體的傷口,頓時一陣劇烈咳嗽。
胖大嬸連忙抓住寧卿免得她滾下床去:“讓你扶人,你在抓野豬啊!”
她搖搖頭,怎麼這麼笨,看著還是挺利索斯文的,結果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司馬眸子寒光一閃,哼了一聲,瞥過頭去,堂堂修羅暗部定遠將軍,北境聞風喪膽的首席殺手,竟然被一個村婦嫌棄成這樣——要不是看你們是一群無知村婦……早就卡擦卡擦。
魏景連忙走過來,拍著司馬的背,幫他順氣:“東方大哥,別生氣,我二嬸就是這樣,口無遮攔的,不過她都沒有什麼惡意,都是有一句說一句。你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計較。你不知道,她以前說我的時候,那才是一點點情面都不留,直接當著全村人噢,說我得藥長得瘦不拉幾,吃了也不見好。我那本來就是絲藤,怎麼可能胖的起來……”
他一開口,就嘰嘰咕咕說個沒完,司馬的臉偏向左邊,他走到左邊,偏向右邊,又走到右邊。
好在兩個大嬸手腳格外利索,轉瞬間已經將寧卿簡單收拾出來。
司馬的目光立刻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魏景再說什麼也聽不清了。
釵荊裙布,只是極為簡單尋常的打扮,偏生一種出水芙蓉之態。
司馬靜靜的看著一個小孩子將一朵雪蓮花遞過去,胖大嬸替寧卿別到了耳邊。
她微微一笑,眼角如彎月,一室生春,雪蓮竟也像有了生機,散發出同樣柔和的光芒來。
清暉相映。
罕見的雪蓮在魏家村因為適宜的氣候和魏景的大力推廣,變得尋常可見,在需要生活必需的鹽醋的時候,魏景就會帶著村人選上一些不那麼出色的,以採藥人的身份出去換些銀子。
魏景的家在魏家村的最上面,整個村子擁抱著一處盆地,四處遍種各種花草果樹,村民住家呈扇形分佈,村長的家就在扇子的最下面。
所有通向各家的小道旁邊都有從山頂引下的溪流,桃花樹夾岸並列,中無雜樹,樹梢落著殘留的積雪,雖是隆冬,仍可想象春日的落英繽紛。
路上常常可見搖頭晃尾的黃狗和帶著小雞覓食的母雞。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小孩子們嬉戲打鬧著在前面帶路。
寧卿詫異的看了眼司馬,對方眼中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