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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
十二道金牌,道道催迎戰。
可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現在還不到兩軍交戰的時刻。
他要的,可不是一次簡單的擊退,而是之後十年內,整個北狄都沒有能力大規模來犯。
親兵半跪在地上,手上捧著一個令牌:“是吳參軍的人求見。”
慕容昕修長的睫毛一揚,清冷的目光瞬間多了幾絲明亮。
“傳!”
王帳被撩開,所有人都緊緊看著入口,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穿越整個北狄的包圍圈孤身來到王帳。若不是奸細,那便是傳奇。
一個裹著黑色披風的人緩步走了進了,身量嬌小,帶著兜帽,整個人彷彿融入了夜色中一般,霜風劍雨都不動聲色的上前半步,他們需要做好一切防備。
黑衣人抬起頭來,取下兜帽,露出一張風塵僕僕、卻還是那樣驚心動魄的臉,她微微一笑,低下頭去,按照軍中的規矩,而不是女子的儀態,對慕容昕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罪女寧卿見過三王爺。
慕容昕的心跳有一瞬間漏了一拍,他想過來者可能是很多很多人,卻沒有想到,會是她。
是她。
他有一瞬間的怔忪,看著眼前的女子利落扯去了身上累贅的黑色披風,下面是一身簡便的夜行裝,衣服略略有點大,像是男子的衣服,所以衣袖褲腿都紮起來,而因為女兒家天生的本能,紮起來的布條綁成的是一個個精緻的蝴蝶形狀,她的腳上穿著一雙很舊很舊的靴子,鞋底已經半落,鞋子上面還糊著泥土,顯示著主人的長途奔襲和不易。
女子的背上揹著一把弩、箭,腰上的箭筒卻是空的,她露在身前的手上面是細密的傷疤和血痕。
這樣一雙手,幾個月前,還是閨閣女兒磨墨執筆,女紅繡花的手。
而現在,風霜堅冷和女兒的嬌顏奇異的融合在一起,突破了他對女子的過往的一切認識。
寧卿取出一封信,緩緩走上前去。
一身白衣的慕容昕神色優雅的注視著眼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他的心裡有一瞬的空白,又像是一瞬間的痙攣,那一瞬間,他的大腦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和警覺。
彷彿在靈魂某處,有淡淡的詩意樂聲響起。
寧卿也在看他,這個地位尊貴的男人,有一張俊美而冷情的臉,好像隨時在笑的眼睛,薄薄的雙唇,帶著貴氣天成壓迫的威嚴。
這個男人,上一世她曾經費盡心思,可是最後始終沒能見到面,更別說得到其青眼了。
為了他,她額外承受了太多屈辱,說到底,還是因為上一世自己太過愚蠢,竟然想著靠著自己一張臉皮就可以擄獲人心、可以翻身,可以救自己出水火。
如果美貌真的那樣有用的話,那妓寨也不會有那麼多難遇良配的花魁美娘,深宅大院就不會有那麼多被秘密處理的美婢了。
容色這東西,有多美麗,就有多危險。
她的目光隨著回憶漸漸變得冰冷內斂,而那沉默的目光,看似隨意的離開了慕容昕的臉上,卻依然在這個地位尊貴的男人修長白皙的手上一寸一寸的滑過,簡直有若實質,將面前這個看似淡然的男人“勾~引”的幾乎有些無法自持。
霜風輕輕一咳,慕容昕目光微微閃爍,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美好的笑容。
就彷彿是盡職的上官見到自己一直浴血歸來的下屬那種喜悅的欣慰笑容,可是這笑意在上揚的眉梢嘴角,都淡淡暴露了主人此刻激盪而壓抑的其他情緒。
他用一種低沉的近乎嘆息的聲音說道:“寧卿,一路辛苦,真是……辛苦。”真是……榮幸之至。
此刻,夜已經很深了。
寧靜的火炭灼燒聲中,慕容昕聽見了一串奇怪的咕咕聲,這聲音貫穿了寧卿簡單彙報軍情的過程。
他終於揚起手,打斷寧卿的話語:“寧姑娘可曾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寧卿臉上有一絲尷尬,還是劍雨瞭解,立刻上前道:“想是寧姑娘長路本襲,還沒有用膳。”
慕容昕眉心一蹙,立刻道:“傳軍廚,立刻備置酒宴,為寧姑娘接風洗塵。”
寧卿得體謝過,淡淡笑道:“謝王爺關心,實在不必興師動眾,只要有兩個饅頭足矣。”
慕容昕不喜歡她這明顯疏離的態度,執意道:“寧姑娘千里奔襲,餐風飲露,以命相博回到本營,怎麼能就幾個饅頭了事?本王要親自為寧姑娘設宴。”
他深邃的眼睛看著寧卿灰塵僕僕的臉:“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