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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兜不住了,也不看看眼前這是誰的女人,就算現在只是個暖腳的丫鬟,這枕邊風吹一吹,說不定關鍵時候就會要了命。
聽了親兵的咳嗽提醒,馬將軍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誒,那個寧卿,是吧,現在大家都在打賭,我且問你,你究竟是在服侍誰?是王爺,還是司馬將軍?如實說出來,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寧卿瞟了他一眼,只當這人是瘋狗,抬腳就要走。
馬將軍哼了一聲,伸手就要拉住寧卿:“本將軍問話竟然這般怠慢?”
手還沒落到寧卿胳膊上,前方一個冰冷的聲音道:“寧卿姑娘,將軍等候多時。”一個修羅暗騎無聲無息的站在一丈外的營帳旁,這樣近的距離,他們一隊戍衛竟然無一人發現。
馬將軍的手僵立懸空,另一隻手還舉著那銀子,寧卿轉身離開的瞬間,他聽見低低一句:“銀子,就留著給你買棺材吧。”
這話說得很輕很輕,他凝神去聽,再沒有聲音,抬頭一看,寧卿卻並沒有說話的樣子,甚至還淡淡一笑。
只是那笑意冰冷,嘲弄,帶著幾分刺骨的寒意。
暗騎領著寧卿進了營帳,折身告退。
寧卿看到司馬半撐著身子在榻上幹什麼。
她快步走過去,扶住司馬,觸手之間,只感覺他的身體冰涼,不由嗔道:“不好好休息,這是幹什麼?”
唱作俱佳的神色和語氣。
轉眸看去,她一時有些微怔,司馬前面的小几上,鋪開的宣紙上,正在畫一幅圖,只簡單勾勒出雲髻高聳,玉面輪廓,隱隱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坐下,別動。”他沉聲道,冰涼的面具只能看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冰涼的指尖無意碰觸到她的手背,微微一顫。
三五筆之後,寧卿看出來了,他是在畫自己。
“不像,我哪有這麼好看。”她端詳著畫中的女子,姿色嬌妍,眉目勝春,沒有女人不喜歡這樣的肖像圖,就像沒有美人不喜歡攬鏡自照,她嘴裡這麼說著,然眉眼彎彎,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司馬握著舔了新墨的筆,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應該再加上幾筆,半晌,多一筆少一筆都是多餘,他將筆擱在筆架上,白皙的手上有淡淡的薄繭,這是和慕容昕完全不同的一雙手,一雙有著淡淡腥味和巨大力量的手。
她的目光在司馬手上的扳指掠過,和其他軍隊不同,修羅暗營作為一支特殊的軍隊,如同暗夜的尖刀,刀鋒所指,殺戮頓生。
他們執行任務可能面對各種意想不到的物件,為了絕對領導和服從,從一開始,他們效忠的並不是某個人,而是絕對的權力實物。
——修羅玉扳指。
這樣的玉扳指,只有兩枚,一枚在領軍的將領身上,一枚在現在北營的主人,三王爺慕容昕身上。
一枚可以直接調動百人,兩枚齊聚,便可調動整整一千修羅暗騎。
她心裡定定有了主意。
“晚上想吃什麼?”她拿著畫,小心翼翼吹乾上面的新墨。
“都可以。”司馬眼角微揚。
寧卿側臉看他,烏金面具閃著冷冽的光,她按下心中異樣的情緒,道:“在營帳裡面也帶著面具,取下不是更好?”隨著她的話,她的手已經撫上了他的面具。
司馬目光倏忽一沉,一手按住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這樣冰涼的一雙手,帶著濃濃的寒意和粗糙的觸覺,引發了寧卿某些非常不愉快的回憶,她一瞬間便準備將手抽了回來,卻不想,被司馬牢牢握住。
“你幹什麼?”她低聲道,微微蹙眉,手頓時用力。
然而卻像被禁錮在鐵爪中一樣,男子的力氣大的讓人吃驚,下一刻,他的手卻鬆開了。
“修羅暗部的規矩,除非死,否則不會讓別人見到自己的真實模樣。”
他的神色淡淡,似乎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寧卿轉頭看向守在門口紋絲不動的親衛,所以,就是親近如他們,對他來說,也只是別人嗎?
第33章 自投羅
夜色如雲,草原的夜如大山一般厚重,天似穹廬,殘冬雖然在慢慢褪去,但是現在的寒風依舊料峭刺骨。
今夜的外圍值守是馬將軍,他摸出懷中的酒囊,灌了一口烈酒,頓時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
“這個鬼天氣,什麼時候才開始暖和?”他咒罵一聲,“老子好不容易升了一級,結果卻要來攬來這個破差事。”
一旁的段副官狗腿的遞上一塊熟牛肉:“將軍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