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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慕容恪已經一腳踢翻了小几,紗衣軟軟傾瀉在地上。
寧卿咬牙:“你不要逼我。”
“哦?你要怎麼樣?殺了本王嗎?還是自我了斷?”他的手繞上屏風另一側的薄紗,絲絲縷縷的金線纏繞在指尖。
他側臉,纖長的睫毛下,是冰冷的寒芒。
寧卿一手護在胸口,一手緊握著匕首,她瞬也不瞬的看著慕容恪。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允許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慕容恪卻停下了腳步,他的嘴角,緩緩的,盪漾出一絲快意而譏諷的笑意,然後一手輕輕一抖,隨著那金絲的動作,整個浴桶下面的金邊突然斷裂成數段,然後,下一秒整個浴桶如同盛開的花苞,全數散開,冰涼的水淌了一地。
浴桶裂開的瞬間,寧卿單手揮出,浴桶兩邊的輕紗應聲撕裂,她挾裹著輕紗在地上一滾,整個身體頓時藏進了朦朧的輕紗帳中。
慕容恪微微揚眉,眼神變得深邃,他輕輕抬起一隻腳,踩住了輕紗的尾部。
寧卿頓時動彈不得,細碎的絨髮絲絲縷縷貼在她的後背脖頸,慕容恪的眼睛在她揚起的匕首上一掃而過,滑過那鮮豔的守宮砂後,卻是多了一抹詫異。
“倒是個意外之喜。不過……”他的嘴角翹起,俊美的臉上顯出冰涼的嘆息,“既然慕容昕捨不得,我這個做弟弟的,還要真謝謝他成人之美。”
他的腳微微用力,輕紗發出細碎的撕裂聲。
寧卿美眸一眯,順著他用力的角度,單手一撐,匕首直逼慕容恪的腰間,同時,嬌叱一聲:“動手。”
慕容恪單手一伸,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了她的匕首,整個後背門戶大開,毫無防備,即使是一個普通的兵士,也可以給他致命一擊,但是她的命令之後,整個大殿卻是一片沉靜。
怎麼回事?!
寧卿立刻鬆開匕首,然而等不到她的退讓,卻是慕容恪捏住了小巧的下巴。
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在他逼近的雙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她聽見他問:“在等他們嗎?”
鏗鏘機甲聲中,月堯穿著緊身鎧甲,酥胸半露,帶著數個藍衫鎧甲的親衛走進來,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拎著一個兩個人頭,蒼白的臉龐,輕微的驚詫,有的上面面具還在,五金面具上面的薔薇花浸滿了鮮血。
“都在這裡了。”她扔下手上的人頭,看了眼慕容恪:“請四王爺吩咐。”
一個,兩個,三個……寧卿的眼睛在地上的人頭掃過,心底第一次有了失去掌控的慌亂,九個,一個不少。
“很好。”慕容恪點頭,“下去吧。”
寧卿在月堯的眼底看到一閃而過的失意,下一秒,她已經揚起嬌豔的臉龐:“屬下為免王爺麻煩,私自做主,給寧小姐加了點料。”
像是順應她的話,寧卿隱隱感到離開寒水的身體越發熾熱。
慕容恪眉頭一皺。
月堯跪倒:“王爺放心,只是一點歇落香,除了讓寧小姐溫順一點,沒有他用。”
還會讓她,在將要發生的事情中感受到蝕骨卻無能為力的痛楚,她低下眼簾,掩住剩下的情緒。
“下次如果再自作主張,休怪本王不給你面子。下去。”慕容恪道。
“是。”月堯低聲應了一句,轉身拎著頭盔快步離開。
她的腳步沉而有力,像是聲聲踩在寧卿心口。她是什麼時候下的毒?寧卿突然想起昭元殿上她遞過琵琶的手,纖纖十指,指甲詭異。
“月堯是靈山十巫中西疆巫姑之後,十巫升降,百藥愛在。如果不是她多事,本王倒是想看看你不順從的模樣。”
他橫身打抱,將她抱了起來,緩緩走向另一側寬闊的床榻。
“四王爺,我姐姐雖然貴為貴妃,但是一直無所出,一個毫無依仗的妃子怎麼會無端端對您的母親下手。”她的雙頰嫣紅,眼波入水,然而渾不自知,這樣一番嚴肅的話說出來,卻是恍若調~情一般軟儂。
慕容恪讚許:“不愧是我三哥看中的女人,聰明。”
他站定,揚手一扔,寧卿整個人滾落在軟榻上,薄紗若有若現,她連忙伸手拉住薄被子,蓋住了自己,薄被剛剛上身,整個身體就像被熱火滾過一般,灼熱逼人,她的額間頓時有了密密的汗意。
“四王爺。我相信我姐姐,她怎麼對會一個無冤無仇非親非故的人下手呢?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她的語速快起來。
“當然。無冤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