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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下馬,鄭重一禮:“司馬無情見過三王爺。”
“你怎麼來了?”慕容昕詫異看他一眼。
“屬下……擔心王爺的安全。”
慕容恪剛剛走下臺階,正好迎上對面的慕容昕,他得體一笑:“三哥,司馬將軍這話說的,好像在弟弟這裡,三哥還會有什麼不安全的地方?”他一偏頭,“司馬將軍,聽聞將軍的修羅暗部在北境所向披靡,卻不知道是怎麼中了一些奇毒,還要勞煩將軍的紅顏知己親自前來求藥。”
司馬轉身,軍禮見過:“見過四王爺。謝四王爺慷慨,司馬毒素已清大半。”
慕容恪擺擺手,嘴角掛了絲詭異笑意:“不用謝我,謝謝你的紅顏知己吧。為了你,她真是什麼都敢做。”
他這話說的曖昧而浮想聯翩,司馬雙眸頓時一冷:“四王爺……”
慕容昕輕輕咳嗽了一聲。
慕容恪譏笑:“原來今天將軍來,不是為這個女人?本王多嘴說一句,這樣有情有義的女人,以後只怕是越來越難看到咯。”
司馬眼底頓時波詭雲譎,但是在慕容昕身邊這麼多年,他向來剋制自持,因此,即使諸多疑惑,也是強忍著點頭致意然後站回慕容昕身邊。他的眼睛不動聲色的四下搜尋,沒有看到寧卿,也沒有看到修羅暗部跟隨寧卿出來的任何一個騎兵,只是在慕容昕手指上,他看到了那枚玉扳指。
司馬垂下手,拇指上的扳指緊貼在甲冑上,當日,寧卿偷了他的扳指,帶著暗部一支精銳分隊離開。天明之後,他驚出一身冷汗,而書案上的留信早已被呈報給慕容昕,沒多久,慕容昕帶著一萬親衛,以西疆聯兵的緣由一早離開,同時派劍雨送來一枚玉扳指,要他便宜行事,緊隨其後。
聯想他們之前的計劃,這次的西疆之行和寧卿的離開無疑是非常好的藉口。
他立刻不顧餘毒未清,點了暗部數千人馬,強行開拔,星夜兼程追了上去。在西疆戈壁灘外,他見到了那個暗部騎兵,他帶著寧卿求來的解藥,服藥之後,餘毒清了大半,至此一路狂奔,終於趕在慕容昕之後進了昭元城。
可是,既然已經找到了這枚扳指,便說明至少慕容昕已經見過了寧卿,可是,她在哪裡?
兩個兵士從馬車上下來,一邊整理甲冑,另外兩個排在後面計程車兵緊跟著上了車,然後司馬聽見了細微的掙扎和□□聲,是女人的壓迫在喉嚨中的尖叫。
慕容昕站在一旁,玉面如風,□□。
他心裡陡然生出不好的預兆。
下一瞬,他轉頭的瞬間,正好看到慕容恪不懷好意的笑。
司馬沉默了一瞬,低聲問道:“屬下斗膽,請問那車中……”
慕容昕道:“寧卿私盜兵符,誘兵出營,且接連殺害兩員武將,本王按照軍規,要她犒軍。”
司馬猛地抬頭,犒軍!他的眼睛利刃一般直看馬車,那兩個還在整理甲冑的兵士只覺得身上一寒,連忙整裝斂容回到隊伍中,剩下排隊的兵士原本躍躍欲試的表情變得幾分僵硬,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聽見那低低的掙扎和幾乎不可聞的叫喊,一把按住了腰刀,鎧甲生寒,夜涼如水,他的身上散發出凌冽的殺氣。
慕容昕看他一眼:“司馬無情,你是要反了嗎?”
司馬的手按在刀柄上,指節白皙,青筋鼓脹,有那麼一瞬,慕容恪幾乎覺得寒光和殺意已經盡數冒出來,死死的沉寂,讓人壓抑的喘息聲。
鎧甲聲動,司馬單膝跪了下來:“三王爺,寧卿是為屬下才犯下如此彌天大錯。事出有因,也是屬下管教不嚴,請王爺法外開恩,給她——留一條命吧。”
他的聲音低沉,單調,帶著一絲絲壓抑的痛苦和冷硬。
慕容恪看了看司馬,又看了看慕容昕:“三哥的東西已經找回,弟弟這會子還有些其他事要處理,就不多陪。昭元城中,三哥隨意。”
他轉身,向昭元殿後的寢殿走去,兩個親衛飛快的跟上去,在路過那馬車之時,他微微頓了一頓,然後大踏步的離開了。
本來,他只需要再稍稍加點火,便可以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死在那骯髒的馬車裡,可是聽見慕容昕說,她還殺了兩員武將,他忽然有點捨不得了,這麼狠的女人,被這樣徹底的折磨後,再留在慕容昕身邊,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司馬跪在堅硬的地磚上,磚塊的四周有細密精緻的花紋,這個昭元城,在歷屆城主的精心裝飾下,如同仙界一般華麗,但是在他眼裡,這裡卻像地獄一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