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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算什麼呢?
他像一個彬彬有禮的世家公子,從不開口,於是她也沒有拒絕的機會。
隔那一次,已經又是三天過去了。因為戰事開始進入荼蘼狀態,這樣的不告而辭實在平常,寧卿並沒有多想。
寧卿動的時候,肩上的傷口也沒有撕心裂肺的痛楚,甚至能強忍著自己坐起來,只是這得在王珂她們不在的時候,否則,少不定又是一頓囉嗦。
她下了床,就著屋裡的水簡單洗漱,束好頭髮,換了一身男裝走出房間。安北城外的風已經沒有刺骨之意,門口站著兩個侍衛,看見她動,卻沒有阻攔之意,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後。
整個城裡人少了很多,但是井然有序,她走到街道上,竟然看見有的鋪面開了門,一隊騎著馬的兵士巡邏過來,看見寧卿,都齊齊下馬,抱胸以禮:“見過恒大人。”
他們的聲音清脆爽利,寧卿仔細一看,竟是之前那些女奴。
王珂著急的尋上來,看見寧卿又是一通抱怨:“怎麼穿的這麼少就出來了,身子還沒好全……”
“好了好了。”寧卿不愛聽她每日重複數次的說教,“怎麼你現在和劍雨越來越像了?我好的差不多了,整日躺在床上,不走動怎麼好得快。”
王珂的耳朵顯然只聽進去第二句,麵皮便有些漲紅:“我哪裡會和他像!”
寧卿頓時瞧出一些端倪來,當下但笑不語,王珂越發著惱:“恒大人,你如今可是越發的愛編排我了。”
“怎麼連你也叫我恒大人?”寧卿摸摸鼻子。
“咦,王爺竟沒有和你說過嗎?”王珂驚奇,近日越發女兒態,“他將女兵全數歸到了大人的麾下,新編了一些奴隸進來,大多女兵為首,他們為卒。”她有幾分得意:“如今我也算得一個小小的先鋒都尉了。唔,不過,我們的職責現在就是負責城裡的治安。”十多歲的年紀,到底心底還是小,幾個神態,便是嬌俏憨態的模樣。寧卿看的一笑,心裡頓時一鬆。
一支軍隊,需要忠誠,也需要武力,生龍活虎葷素不計的兵將固然是好,但是和女兵編在一起,難免會讓人心生遐想。
寧卿心頭轉過一念:“我看看點兵冊。”
待到名冊拿上來後,她心裡頓時放鬆一塊,原本的女兵百餘人,加入了三百奴隸,一百新募的兵,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但是他們都有一個特點:早有家室。而他們的家室妻子兒女全部都被同樣登記在冊。新募的兵卒還有推薦和擔保人。
戰場本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要讓他們順利聽從指揮,一面是優渥的兵役待遇和對家人的優撫,對奴隸則是積累功勳換的白民的身份,另一方面,則是這支軍隊的督軍和懲戒官是慕容昕身旁的劍雨。
拿著雞毛當令箭,收拾了幾個人,殺了個不聽號令的雞給猴看,不過幾天,就將一干人等收拾的妥妥當當。除了少了一股悍勇,實在挑不出別的錯來,而這樣令行禁止的軍隊,加上首領都是女子,用來巡城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於是,寧卿一覺醒來,忽然就成了無冕之王。
她當然不知道,這支小小的軍隊的另一個目的,便是用來全力維護她的周全的,那些努力和平民中,也早被慕容昕安排了妥當的人平衡局面。
只是寧卿平白得了這麼一支軍隊,人數不多,卻也不算少,她忽的就有了興致,想要練練當年她外祖父一生為憾的那一仗。
那時,她的外祖父效忠的是另一個殤支王,因為削藩而起,自立名號,一路北上,勢如破竹,但是終究孤軍深入,最後被先皇的下面柱國大將軍顧老先生圍困在百葉原,那一場決戰,她的外祖父只剩了不到一萬人,而顧將軍號稱十五萬。
敵我懸殊的一戰,她的外祖父在嚴陣以待的陣前,選擇了最直接最酣暢淋漓的戰法,直接帶著所有重騎兵士披甲上馬,一鼓作氣,直取中軍,然而,最終失敗在離顧老先生不到三里之地。
她的外祖父被俘,顧老先生憫其忠勇和素日名聲,雖為亂成賊子,卻也沒有受太多苦頭,最終帶回長安受審,最後是她的母親不知道求了誰,才輾轉見到一面,他滿身鮮血,只是嘆息:“倘若那一戰,鎧甲再輕點,馬跑得再快點,人再多點,也許,結局都會不一樣。”
她的外祖父給這樣尖利孤勇而決絕的陣取名碎心。
從寧卿小時候聽到這個故事,她想的便不一樣,鎧甲若是輕了,如何頂得住漫天的箭雨,全副武裝的鎧甲穿起來數十斤,馬兒負重如此,又如何跑得快。但是如果,只是讓馬兒穿上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