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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執意留在一旁,她神色悲慼,倒無輕生之念,只是說道:“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要陪著他。”
寧卿還站著,她一張猙獰的臉勉強笑了笑:“卿姐姐走吧,你在這司馬大哥走也是不安心的。”
寧卿走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秋生一眼,她將蒙在頭上的白紗取下來,輕輕覆蓋在墓碑上,新鮮猙獰的臉龐猶如詭異的花朵,然而她的嘴角笑意滿滿,有一種別無所求的滿足感。
慕容昕從前天出現到現在一直默默的走在她身旁,並沒有多說一句話,讓打定主意只要他一開口說話就找足藉口將他轟走的寧卿也尋不出理由來。
兩匹馬緩緩走著,前後差了半個馬身,霜風等一眾侍衛緊隨其後。
“眼下是什麼時辰?”慕容昕蹙眉看了看前面的日頭,側臉問道。
霜風看了看地上的樹影:“大約已時過半。”
“唔,褚勐應該今天回來。”他點點頭,他並沒有避諱的模樣,霜風便介面回道:“從日前傳來的資訊來看,褚將軍幸不辱命,當是大獲全勝。”
“當日老四逃竄到西疆,此番要不是巫族協助清理門戶,還真是要費些力氣。”他想起月堯的詭異手段,心中亦是發寒。
褚勐原本掌管貫玉軍,後來隨著慕容昕的返回長安,單獨佈防在偏西一禹,早有斥候回覆最近頻頻異動,卻不想原來是出的這一遭,這時候再看他來北境的原因,或多或少都夾雜了假公濟私的味道。
寧卿沒有繼續聽下去的興趣,她拍馬走了兩步,馬兒知道主人心意,漸漸縱蹄狂奔,直接將慕容昕等人甩在後面。
霜風噤聲,不安的看了一眼慕容昕,他面色一冷,卻沒有惱意,只道:“走吧。”拍馬跟去,一時之間,草原上馬蹄翻飛,踏碎了無數碎花和嫩草。
空氣中散發著慵懶而恣意的味道。
“跑的真快。”慕容昕追了百米,寧卿已經不見蹤影。
低緩的山坡下面開滿了嫩黃和淺紫的野花,見慕容昕的眼睛轉過去,霜風立刻道:“這花叫胭脂,也叫相思花,是北狄男子常送給女子的定情之花。”
“唔。”慕容昕轉過頭來,不滿的看了眼霜風:“我有問你嗎?”話音剛落,又道:“去採些新鮮的過來。”
經過這麼一小耽誤,回到軍中,已經過了半柱香時間,剛剛走進軍營大門,便看見兩隊人馬劍拔弩張的對峙著,一個是褚勐為首的貫玉軍,一個是寧卿帶著的女軍。
雙方大眼瞪小眼,各不相讓,褚勐騎著馬居高臨下的看著寧卿,身後跟著風塵僕僕還帶著血腥味的兵士,他們之後的改制馬車,狹小陳舊,馬車上面灑滿了黃色和黑色的石粉,不知道加了什麼,聞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味道。
慕容昕和霜風遠遠便看見軍旗靜止在門口,待要奔過去喊話,被慕容昕攔住,他們一行人翻身下馬,慢悠悠走了過去,卻是聽見兩方正為了進軍營下馬之事爭論不休,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慕容昕站著聽了一會,原來方才寧卿回來,剛剛下馬,褚勐等便風風火火的衝進來,見寧卿的馬匹擋在門口,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
馬兒受驚,險些踩踏到牽馬的女兵,寧卿不滿,當下拉住褚勐的韁繩,要他下馬說話,而褚勐此刻大勝歸來,勉強按照霜風的密信來到北營說話,嬌矜之意幾要溢位,加之一則不知道慕容昕在此,二則實在惱怒這竟然敢動自己愛馬的女人,竟然直接揚鞭抽了上去。
這樣毫不惜力的一鞭,若是抽在寧卿身上,不死也要半條命。
聽見女兵急呼的王珂和劍雨出來,不由大駭,叫道:“住手!”
褚勐哪裡願意停下,但這一鞭子揮下去,卻沒有預想中的慘叫,寧卿就勢藉著鞭子的威力縱上了馬背,下一刻,一個漂亮的旋轉,狠狠在褚勐背上踩了一腳,留下掛在他脖子上的長鞭跳了下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褚勐尚未回神,竟然就被就此擺了一遭。
“混賬東西,找死!”他面色一變,撤下長鞭就要動手。
“褚將軍!”劍雨正好面向大營大門,遠遠看見慕容昕等已經近了,卻不好直接說出口:“使不得。”
褚勐如何肯依,然劍雨已經擋在身前,他用力不得,冷眼打量寧卿片刻,忽浮上一摸古怪笑意:“我道是誰,原來是本將軍贖身單奉的小娘子!竟然如此想念俺,這般迫不及待來迎接?”
寧卿冷笑:“想不到褚將軍眼睛不好使——嘴巴也不好使,吾乃朝廷親封的忠武將軍!”
褚勐志得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