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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順著水花落潛下去,他絲毫不著惱,第一時間摸了摸胸口,那沉甸甸的金子還在,真是猴急的年輕人,他的老臉幾乎笑出花來,一副再理解不過的模樣,擺擺手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游過去。
待到船家的距離已經足夠遠,司馬在船上的佈置也已經大略完成,寧卿看著他將黃酒澆灌在酥脆舊木上和乾燥的船篷上,還有一罐黃酒懸掛在船篷上,而那小小的燭火被分成不同的位置放置,每一個放置的位置都精巧危險,船家說的那床薄被,則被黃酒潤溼,司馬順便用棉花做了一個巨大而臨時的燈芯。
完成了這一切,寧卿也看明白七七八八。
“你不會要準備火船靠上去吧?”她嚥了口口水,她當然不怕死,可是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死,實在有些……浪費。
“聰明。”司馬看著她,“還能下水嗎?我可能帶你不能太遠。”他是見過寧卿在水裡的實力的,只是隨口一說。
寧卿果然有一分倨傲:“自然。”
“那就好。”他微微揚起嘴角,“那我們準備下水吧,剩下的事情他們自己會替我們完成。”
啊?
老人說酒後不易下水,果真如此,剛剛在水裡遊了沒多久,寧卿便覺得身體一陣陣發冷,手腳有抽筋的跡象,她連忙放緩動作,任由自己浮動,此刻已經距離他們的小船一段距離,旁邊有幾艘歌舞昇平的畫舫。
然後不知怎麼的,那已無人煙的小船突然遭了火,而此刻小船的距離和畫舫已經很近,頓時兩艘船亂作一團,她聽見撲稜稜的有人落水聲。
北狄蠻人向來不識水性,而現在幾個關係詭異的人密會,更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求救,她惡毒的祈禱,最好溺死這個王八蛋。
司馬的辦法很簡單,將船設定成一個隨時都會引燃的火船,在緩緩靠近畫舫的時候,對方的情況註定他們會立刻派出人來警告和檢視,在弓箭和示警無效的時候定會在最近的距離跳上船去,只要有一個人上去,或者是一個不大的碰撞,失去平衡的燭火便會立刻點燃整條小船,而懸掛的黃酒炸裂之時,整個火勢便毫無控制的懸念,火海,深水。插翅難飛。
“真不錯。”她轉頭剛剛說了一句話,卻發現原本跟在她身旁的司馬只剩下一隻手在水面搖晃。
不好!寧卿立刻潛下去,司馬身體已經虛軟,卻還勉力推了她一把,他在水中張開嘴巴,一股恐懼攥住寧卿的呼吸,她猛地搖頭,用盡全身力氣向下面潛伏,伸出手去夠司馬。
水裡的動作無限的緩慢,越是往下,水裡越是陰寒,這寒冷刺激著她四肢百骸,她的腳終於痙攣的痛楚起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寧卿心裡哀嚎。
就算現在已經抓住了司馬,但是她卻再也沒有力氣將他拉上去。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股猛烈的水浪湧過來的瞬間,她看見幾條暗影湧過來,寧卿想揮手求救,手腳已經不停使喚。
這一個尋常的夜裡,金河上面卻是熱鬧非凡,京城第一花魁十三孃的畫舫被人點了火,“嚇得”客人紛紛跳河秋生,臨近的其他青樓畫舫雖說是前去營救,但是那速度和效率實在堪憂,最後只把河裡的人撈了起來,剩下的畫舫燒成了一個空架子。
顧我在身為刑部尚書,卻被人這般暗算,臉上幾乎要落下霜來,他的眼睛左右掃著,最後在一個角落看見了那個一直陪在他身旁的歌姬月娘,容色這才稍稍緩和一點。
隔著他們的畫舫幾條船,寧卿和司馬被放在甲板上,一個貴公子模樣的男子正在有條不紊的淺酌。
寧卿先緩過來,咳乾淨肚子裡面的河水,她結結實實打了個哆嗦。
“他怎麼樣?”那個男子現在關注的是司馬。
“餘毒未清,又強行動氣,加之溺水,現在……”一個大夫模樣的人按住司馬的脈搏,表情凝重。
霜風站在旁邊,注意力一會在司馬上,一會在旁邊的寧卿上,他看著寧卿那白的有些過份的臉,一臉狐疑。
“說點新鮮的,怎麼才能讓他醒?”男子慢條斯理。
寧卿直起身子,見那大夫還在凝神,準備拿出針線包針灸的架勢,不耐煩道:“這有何難,他只是嗆水,度氣即可。”
大夫有幾分不滿:“可是那餘毒兇險……”
寧卿也不廢話:“讓開。”
她走了兩步,溼漉漉的衣服包裹在身上,纖毫畢現,好在夜色深沉,並不能看到清晰。
慕容昕聽見這聲音,第一時間耳朵豎了起來,然而還沒來得及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