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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到另一處□□旁,因為四周的繁花似錦,成了最佳的視覺盲點,而□□,和旁邊的路徑相隔很近,從這裡看向外面一清二楚,從外面看到裡面,即使有什麼,她也大可說自己是為長公主採摘新鮮荷葉誤入此處。
可能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也可能是一炷香,或者更久,或者更短。
就在寧卿手上的莖稈已經開始變軟的時候,從陶然軒裡面出來了兩個太醫,為首的她認識,是太醫院的院判,如今已經是耄耋之年,輕易不會出動。
他走出門的瞬間,輕輕擦了擦下顎,緊接著,從裡面又出來一個太醫,緊接著又是一個,她認得一個是太后的專屬院史,還有幾個不太認識,但是看官服和年紀,資歷都不輕。
寧卿本來已經放下的新猛然提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皇后依舊孤零零的站在陶然軒外,太子和慕容恪並不在此——他們沒有出現。
那個傳話的老太監也沒有出現。
有一些雜亂的絲麻在心裡無聲的蔓延,似乎有哪裡是她忽略的,而這個忽略是極其重要的。
一個典藥的藥童捧著藥渣走過來,他行色匆匆,一步步走向寧卿所在的□□,將藥渣倒在花圃中,是很常見的做法。
寧卿將荷葉放下,然後彎下身,在那個藥童走過來的瞬間,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藥童大駭,幸而宮中之人,入宮之前早已受過嚴格的訓練,是以驚駭至極卻仍然沒有說話,寧卿側臉低聲道:“奴婢奉太子殿下令,有事問你。”
“姑姑,姑姑請講。”
“繼續倒藥,不要停。”寧卿鬆開了手,她沒有抬頭,低聲問道:“裡面現在如何了?”
這句話問的模稜兩可,並不是說問話人知道,也不是說問話人不知道。
藥童嚥了口口水:“寧妃娘娘已經好了,幸好救得及時,只是傷了喉嚨,歇息幾日不說話就是,小公主的毒也無大礙,只是可惜……”藥童欲言又止。
“可惜什麼?”寧卿追問。
“可惜小公主天生麗質,舌頭卻是不能再復原,這一聲都不能親言。”
寧卿心頭一震,她方才竟然沒有問姐姐為什麼小公主不能說話,竟然是因為……竟然是因為……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了出來,她想起阿姐看向小公主時那憐愛而又悲傷的表情。
她一字一頓問道:“小公主不是天生痴啞?”
“是被人生生割去了舌頭。”藥童面有不忍。
寧卿的心幾乎停滯片刻。
那藥童已經倒完藥渣,低聲道:“姑姑還有何事詢問?”
“裡面現在可問出什麼了?”
“這……”
“說。”寧卿低喝,“不想死就快說。”
藥童又將手裡的藥筒兜兜底,快速說道:“是長公主下面一個婢女,可是問她話,她卻是一口咬定,並不是她做的,陛下惱怒,直接命人將她塞了布條,杖斃廷前。”
他剛剛說完,陶然軒裡面的聲音一瞬間停止了,然後一陣雜亂的腳步響起,緊接著,有兩個太監抬著一個蒙著血色布條的擔架出去了。
那藥童慌忙告退,寧卿幾乎咬牙切齒:“方才之事,勿要三人知道,否則……”
“姑姑放心。”那藥童快速走開。
寧卿腳步虛軟,她跪坐在□□裡,眼睜睜的看著那具擔架越來越近,從這裡的小徑可以通往掖庭後面的永生井,凡是宮裡處理的罪人,沒有人認領屍體或者是罪大惡極的,都是一把火少了倒到井底。
一隻血跡斑駁的手從擔架上垂下來,兩個太監已經走出好遠,寧卿才站出來,緊緊貼在臉上的面具和裡面的肌膚表情巨大的差距帶來強烈的拉扯和痛楚,她捂住臉,那裡面似乎有一把鈍刀在慢慢割著,划著。
她沿著那隱秘的通道跟著走下去,卻在一個岔道上站住了,地上有一個小小的閃亮的耳環,寧卿嘴巴張大了,她站在臺階上,看著近在咫尺的耳環,那是一個小小的陶瓷耳環,是她從女閭帶出來的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耳環,是她在魏家村的火海里帶出來的耳環,現在靜靜躺在地上,上面還有細細的血絲,這血絲彷彿詭異的花紋,讓耳環顯現出奇異的光芒。
她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那裡硬硬的,還有另外一隻,她慢慢的摸著形狀,千真萬確的確認,的確只有一隻。
這輕輕的一按,她只覺得心口破了一個洞,汩汩的冒著鮮血。
已經到了很晚很晚,她回到了陶然軒外面。
門外的侍衛比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