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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卻是那麼陌生。我不習慣,真的不習慣。
“在沉默中爆發”,這句話最終會在我身上應驗的,我知道。在整天的默默無言中,我的心裡漸漸產生了壓抑感,使我透不過氣來。儘管我承認,我們現在的房子比以前大了不少,並且比以前還要漂亮得多,按常理說,這樣的房間是更透氣的。
不過還好,還有時間。我這樣安慰著自己,還有一個寒假可以調整情緒。
一個寒假不用做作業,所以我每天都用玩電腦和看書打發時間,性格漸漸孤僻——不喜歡和任何人交流,因為我總覺得他們和我並不是一類人。
父母也漸漸發現了我的不正常,心裡百感交集,他們常常在我將自己關在小房間裡的時候偷偷議論我:
“整天只知道玩電腦、打遊戲,要不就是默默地看書,以後還怎麼和人交往?”
“是啊,這可怎麼是好?”
我的耳朵出奇地好,他們的談話統統鑽進我的耳朵裡,當時我就很想說:“我不想這樣,我想回去!”可是我知道,如果我那樣說了,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我第一次把話窩在心裡。
說實話,把話活生生嚥到肚子裡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沒有辦法發洩,也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每天,我心中都有一塊巨石,狠狠地壓得我心情沉重,情緒低落。
我以為我就會這樣等到自己爆發,但是,那一件事改變了我……
那個下午,奶奶陪著我到樓下去散步。奶奶不太認路,所以一個念頭便在我的心頭萌生……
趁著奶奶欣賞小區美景的時候,我便悄悄溜走了。
跑出大概四百米的時候,我躲到了一棟樓的後面,那裡有一條蜿蜒小徑,可以繞回家的。我笑嘻嘻地看著奶奶站在那裡乾著急,心中不由得為這個小計謀生出一點自豪感。誰知剛一回過頭,一隻凶神惡煞的大狗惡狠狠地瞪著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我嚇得呆在了那裡。
那狗的主人就在旁邊,我確信應該沒什麼危險,不過那狗似乎已經被激怒了,朝著我一個勁亂叫。
狗主人看起來有些緊張,也許是害怕那狗把我咬傷了,我的家長會要求賠償,於是連忙喝住了那條狗。
“這條狗你怎麼養的?這麼聽你的話,你一來就變老實了。”我苦笑道。那狗主人撫摸著自己的狗,那狗剛才的凶神惡煞完全沒有了,溫順地偎依著自己的主人。
我想,反正他又不知道我是哪裡人,就索性問起了這狗的一些事情。
回到家,我突然有種輕鬆感,以前的那種束縛沒有了——原來從前約束我的就是不願意交流的心態;交流中的障礙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和別人不同;覺得自己與別人不同的心理就來源於沒有融入群體。
但是,怎樣融入這個陌生的群體呢?我犯難了。我能接受這個陌生的群體,這個陌生的群體不一定能接受我這個陌生的人。
這種情緒一直困擾著我,直到開學。
站在講臺上,面對一雙雙陌生的眼睛,我有點害怕,介紹自己的時候聲音也很小,以至於有的同學聽錯了,鬧了個笑話。
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儘管同學們的熱情多多少少讓我想要主動說話,但是我總是有些疑人偷斧的感覺。
一個學期以後,我終於漸漸悟出了融入群體的方法——多多付出。
這裡不像從前,沒有午休。由於不太敢說話,很少和同學們一起出去玩,所以中午對我來說是很無聊的。不過還好,惟一能供我消遣的就是——書。
那天中午,我帶了一本《小婦人》到學校去看。正當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坐在第一組的Windy把我的書拿走了,一邊看著書的名字一邊問我:“你的?”
完了!我想,這下得回答人家吧,否則我可開罪不起。於是儘量簡練地回答:“是。”
“嗯,挺好的。”她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這本書,然後放下它,雙眼直直地看著我,“你看完了能不能借我?”“行!”
就這樣,我借出了第一本書。
幾天後,Windy突然找到我,指著書背後的書目問我:“你有哪些?”“我啊,嗯……我有這個,還有這個……”好一陣指來指去,搞得Windy暈暈乎乎的。沒辦法,只能用圓珠筆把我擁有的書一本一本圈出來,只不過我當時並沒想到那深深的圓珠筆印後來會成為我極有價值的珍藏。
“那好吧,你明天幫我帶這本這本……”Windy一下子點了好多書,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