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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憂外患不斷,之前多番努力恐將付之流水,哪裡有心思吃飯。
正想著,忽聽門房來報,長安伯府來人。
楊瓚神情不變,心下陡然生出幾分緊張。看到顧卿的名帖和書信,才終於鬆了口氣。
“伯爺讓小的給楊老爺帶話,近日公務繁忙,多不在府內。楊老爺如有事,可令伯府長史代辦。”
“楊某謝過顧千戶厚意。”
楊土送伯府家人離開,楊瓚迫不及待展開書信,蒼勁的筆跡,如刀鋒在紙上劃過。
讀完全部內容,楊瓚靠向椅背,深深吸一口氣,旋即將書信送到燭火旁,任由火苗吞噬白紙黑墨,直將燒到手指,才丟入火盆。
信的內容,多言及草原部落,尤以韃靼、瓦剌和兀良哈為重。較真起來,甚至比不上他同錦衣衛通訊“嚴重”。然謹慎起見,哪怕是為顧卿減除麻煩,楊瓚還是決定燒掉。
此番向顧卿求助,實是別無他法。
他在京中沒有根基,對邊塞之事的瞭解,多源於楊小舉人的記憶。
想勸說朱厚照,不能兜頭就砸大道理,必須言之有物,才能引起對方的興趣。
事由“親征”引起,必當由此處引出話題。韃靼、瓦剌、兀良哈,他知之甚少。有顧卿透出的訊息,仍要繼續揣摩。
不過,知道三者間的恩怨糾葛,明白彼此強弱,於現下已是足夠。
必須佩服太宗皇帝的智慧,早早在草原佈下棋局。如不是土木堡之變,大明二十萬精銳盡失,無論瓦剌還是韃靼,此刻都不會是明軍的對手。
盆中火苗熄滅,楊瓚站起身,走到藤箱前,取出弘治帝賜下的金尺和牙牌,神情肅然,背愈發挺直。
求得這把金尺,本為保全自身。現下卻有了另外的用途。
面向宮城方向,楊瓚鄭重行禮。
想扳正熊孩子,非尋常手段可行。金尺在手,說不得要演上一場好戲。
翌日,朱厚照仍是沒有駕臨西角門。
群臣無法,只得將奏疏全部送到內閣。
禮部等著朱厚照登位的令諭,急得火燒眉毛,偏偏正主一點不急,看閒書不算,聽說還召見了為先帝煉丹的道士。
正逢楊瓚入值弘文館,不似謝丕顧晣臣,楊侍讀壓根沒在偏殿露面,手持御賜的牙牌金尺,直接行過三大殿,立在乾清宮前,請求覲見太子。
“楊侍讀?”
聞聽張永回報,朱厚照臉上閃過片刻猶豫。
張永和谷大用早看不慣劉瑾連發讒言,攛掇太子殿下不上朝。今番得著機會,自是盡力勸說太子見一見楊瓚。
內閣三位相公沒辦法,這位楊侍讀總該有轍。
假如楊侍讀也鎩羽而歸,當真會讓劉瑾那廝得意,將太子殿下引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