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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悲意,也不多說,再向李東陽行禮,同扶安相互攙扶著,告辭離開。
不過一日,兩人都像是蒼老十歲,腳步蹣跚,身形傴僂。
內閣的奏疏遞送送到東暖閣,朱厚照看過內容,二話不說,直接加蓋寶印。
“不必等到大行皇帝大殮。”朱厚照恨聲道,“張伴伴,你到北鎮撫司走一趟,傳孤口諭,讓牟斌點兩隊錦衣衛,送孤的兩個舅舅出城,今日就走!”
“奴婢遵旨。”
張永退下,朱厚照又叫谷大用。
“這事先瞞著母后,誰敢多嘴,直接送司禮監發落!”
“是!”
谷大用應諾,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劉瑾。後者氣得咬牙,生怕朱厚照想起先前的事,心中恨不能將谷大用大卸八塊,碾成齏粉。
見谷大用盯著劉瑾,朱厚照眉頭一皺,想起劉瑾曾被張皇后私下叫去,心中乍然生出幾分不喜。
第四十一章 倍感壓力的楊編修
惹來太子殿下不喜,劉瑾可以想見,自己今後的日子定然不好過。好在另有人頂在前頭,太子殿下的注意力暫時不在宮內,劉公公只跪了小半個時辰,勉強逃過一劫。
相比之下,張氏兄弟就沒那麼幸運了。
手捧密詔和敕書的中官抵達侯府,壽寧侯先是欣喜若狂,以為皇后說動太子,放他兄弟二人出去。
怎知中官之後,府內又湧進十數名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另有東廠的領班和番子,皆圓帽皂靴,手持刀棍,凶神惡煞。
壽寧侯當即知曉不好,喜悅之情冰消瓦解,最後的期望也化為泡影,消失無蹤。
往昔不可一世的外戚之家,在廠衛眼中,不過泥豬瓦狗一般。錦衣衛和東廠番子衝入侯府,四下搜尋,如入無人之境。
侯府的家人和奴婢均被趕至前院,押在一處,面如土色,瑟瑟發抖。
侯府長史取出家人名冊,小心遞到一名錦衣衛百戶手中。
奉命拿人的錢寧毫不客氣,隨手翻開名冊,也不細看,只對照人數。發現不對,當即眉毛一豎,提起繡春刀,狠狠拍在長史臉上。
“偽造名冊,虛報人數,膽大包天!”
刀鞘挾著風聲落下,長史不及慘呼,猛然摔倒在地。張開嘴,伴著鮮血,兩顆牙齒竟齊根而斷。
錦衣衛如餓虎飢鷹,欲擇人而噬。東廠番子不甘示弱,視線在侯府中逡巡,一個個澤吻磨牙,兇意昭然。
“敕壽寧侯張鶴齡領孝陵衛同知,守衛帝陵,即日赴任。”
短短一句話,如驚雷落地。
壽寧侯面色慘白,呆滯兩秒,猛然從地上躍起,撲上前,狠狠拽住中官的領口,狂叫道:“我要見皇后!本侯要見皇后!”
中官面色陰沉,向左右看了兩眼,立即有東廠番子上前,一腳踹在壽寧侯的膝窩。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大行皇帝密旨在前,太子殿下加蓋寶印的敕文在後,縱有通天的本領,也休想就此翻身!
皇后的兄弟又如何?
一朝天子一朝臣。
待太子殿下繼位大婚,皇后成為太后,鳳印易主,榮耀一時的張氏外戚,必將被他人取代。
此去孝陵衛,無召不得返京,連喪儀都不得親見,足見張氏早失聖心。
太子殿下若肯留情,也不會大喪未行,就將張鶴齡兄弟趕出神京。更不會口諭錦衣衛指揮使牟斌,點兩隊錦衣衛送他們出城。
前事既已註定,還有什麼需要顧慮?
錢百戶和東廠領班交換過眼色,廢話不多說,直接扯來一條麻布,堵住壽寧侯的嘴,另將他雙手綁住,塞進備好的馬車。
車伕揚鞭,馬聲嘶鳴。
御賜門匾早被取下,收回內府。家人奴婢分作兩列,記錄在冊者,可跟隨壽寧侯一併出城。冊上無名者,自由東廠發落。
侯府的庫房被錦衣衛封存,內有大行皇帝御賜之物,不可輕動。
有錦衣校尉在侯府發現秘庫,藏金銀鉅萬,古畫珍玩無數,堪比皇家內庫。
金銀之外,更有同藩王往來書信。未加蓋藩王印章,卻有王府長史印。認出是晉王府和寧王府長史印,錢寧和東廠領班頓時如獲至寶,欣喜若狂。
商議之後,東廠領班仍押壽寧侯出城,錢寧親帶書信往北鎮撫司覆命。
為何東廠這般謙讓,將露臉的機會交給錦衣衛?
實因東廠的掌班、領班、司房皆由錦衣衛調撥,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