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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巨大貢獻。
乾清宮前,禁衛手執長戟,站在廊下,一身鎧甲閃閃發亮,如金制一般。走近會發現,鎧甲表面都有磨損,部分還帶著刀痕,應是早年之物。
楊瓚皺眉,心中帶著疑問,走進東暖閣。
剛要行禮,就被朱厚照叫起。
“楊先生不必多禮,快來看看,這身鎧甲如何?”
朱厚照站在暖閣正中,張永和谷大用幾個圍著,正為他繫上護腰,套上臂甲。
龍冠已被摘下,髮髻重新束過,不用髮簪,只以繡有金線的絹帶固定。
丘聚手捧頭盔,小心翼翼上前,朱厚照抓起戴上,就要拉下面甲。
“此乃太宗皇帝戰甲。”朱厚照很是興奮,“殿外禁衛鎧甲,也是太宗皇帝年間打造。”
楊瓚頓覺牙酸。
難道這位沒發現,腿甲正往下滑,肩甲多出一塊,束胸甲的中官都快哭出來?
穿衣服要符合尺寸,甲冑亦然。
大體看,太宗皇帝這套甲冑必是量身打造。
從腿甲臂甲和胸甲推算,太宗皇帝必是大明猛男。身高超過一八零,接近一九零,肩寬背厚,臂粗腿長。
反觀朱厚照,個子不矮,體格根本沒法看。
縱向對比,勉強能達到七成水準。橫向對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不提其他,至少要把肱二頭肌練出來,才能撐起肩甲,繫牢臂甲。
“太宗皇帝的甲冑,甚是威武。”
楊瓚垂首。
他說的是實話,即便是鑽空子,所答非問,到底不會有欺君之嫌。
“楊先生果真這麼覺得?”
朱厚照大喜,扶著頭盔,拖著寶劍,丁零當啷往前走。
楊瓚看得眼角直抽。
幸虧自己站得近,再多走幾步,難保不會從身上掉下幾塊鐵片。
“殿外禁衛的鎧甲,楊先生都見到了?”
“回陛下,臣已見到。”
“覺得如何?”
“甚是威武。”
“善!”
頭盔遮住視線,朱厚照覺得礙事,摘下來捧在手裡,眼珠子一轉,忽然罩到楊瓚的官帽之上。
“陛下!”
張永幾個驚撥出聲。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楊瓚頓感頭皮發麻。
太宗皇帝的頭盔豈能隨便戴,傳出去便是大不敬之罪。
天子親自給他戴的也不行!
看著楊瓚,朱厚照捧腹,大笑出聲,甚至捶起大腿。
楊瓚表情緊繃,緩緩抽出進尺。
“陛下,此舉甚是不妥!”
朱厚照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楊瓚要抽自己,忙將頭盔取回,道:“此為太宗皇帝就藩時所穿,內府均有記載,楊先生無需介懷。”
那也不成!
戴皇帝的頭盔是大不敬,戴藩王的也沒好到哪去!
楊瓚氣得嘴唇發抖。
虧他為這個熊孩子殫精竭慮,做好和滿朝文武擼袖子大戰的準備。結果倒好,沒和預想中的對手開撕,先被“隊友”坑了一回。
這樣的玩笑絕對不能開。
朱厚照沒意識到嚴重性,楊瓚卻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冒險。
“陛下,如這般舉動再不可行!”
“這裡沒有旁人,楊先生無需擔心。”
“陛下!”楊瓚加重語氣,“難道陛下忘記壽寧侯之事?”
“帝冠龍袍,彰顯天子之威,豈可兒戲。縱是藩王甲冑,亦不可輕忽。”
楊瓚退後半步,跪地行大禮。
“昔日壽寧侯假醉酒,冒戴帝冠,冒犯天威,實大不敬,為天下所厭。”
話到這裡,楊瓚頓首。
“臣不能規勸陛下,致陛下行此舉,難辭其咎。降跽泥首,不能贖罪!”
“楊先生……”
“陛下,此事並非兒戲!”
楊瓚話落,暖閣內落針可聞。
張永和谷大用等不敢出聲,朱厚照收起笑容,咬著嘴唇,頭盔抓在手裡,不知如何是好。
“楊先生,你先起來。”
“陛下,臣有過,不能起!”
說話時,楊瓚高舉金尺,當著朱厚照的面,反手抽在自己身上。
啪的一聲,激痛自肩頭蔓延。
楊瓚臉色煞白,不顧冷汗從臉頰滑落,狠狠又是一下。
破風聲在殿內迴響,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