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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
問過才想起,茂林今年才九歲,自己真是多想了!
“阿竹哥哥答應我,給我帶京城的糖葫蘆吃!”茂林脆生生地答道。
“糖,糖”福福揮著小手,推著孃親,要糖!
福福還小,張木連白砂糖都不敢給她碰到,平日裡倒要兌開,吳陵倒曾拿過一根糖葫蘆給她舔,那時候還沒長牙,等長牙了,張木怕她吞了糖塊進去,已許久沒給她舔過糖葫蘆了,這丫頭卻惦記上了!
“行,等你阿竹叔叔回來了,你就有糖吃了!”
張木說的無心,老天卻有意,離家快三個月的阿竹,終於在端午的後一日裡回了家,從七品的米分底黑靴,一身錦緞青袍,端一個玉面書生的俏模樣,在柳葉巷口走過,晃了一眾小娘子的眼。
後頭的吳陵看著前面如貴公子一般的阿竹,眼眶微潮。
阿竹是接了朝廷的任命昭書,是回來接周縣令的差的,本來阿竹因年幼,長的又活潑可愛,很得聖人的眼,想讓他留在翰林院裡慢慢磨練的!
然雲陽候世子,來了一句:“聖上,丁小郎君正是青蔥少年,放在翰林院裡怕是會磨了性子!”
下頭一個官員耳目靈些,便當即報了通臺縣縣令得了重病需辭官的事,於是阿竹便被趕了回來!
☆、第97章 秋後算賬(上)
隨著阿竹回來的,還有李二哥,李二哥進了城便和阿竹暫別了,直接回了惠山書院,說是過些時日再來!
吳陵從城門口接回了阿竹便帶他直接回家,剛到巷口,陸陸續續的炮竹聲便響了起來,阿竹和吳陵都不由的愣了愣!還是得意樓掌櫃看著巷口的兩人,笑呵呵地拱手道:“我等得知丁家少爺高中,一早便買了些炮竹回來為丁少爺接風。”
如意樓的掌櫃看著得意樓的死對頭一張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一樣有層次,心裡頓感一陣惡寒,卻也立即上前道:“鄙人已經為丁家公子備了些茶點,還望公子賞臉!”
得意樓的掌櫃暗罵一聲“老滑頭!”也忙對店裡的小二使了個眼色,小二也是在掌櫃的手底下磨了好些年的,極有眼色的跑向了後廚,備茶點去了。
得意樓的掌櫃看著小二靈活的腿腳,心裡頭的鬱氣才捋順了一點,對阿竹作揖道:“鄙人已經備好了公子一貫愛吃的高湯雲絲,丁公子要不移步去嚐嚐?”
阿竹看著面前兩位常見的掌櫃爭相拉他去吃茶,覺得腦仁子有些疼,這回家了,也沒得消停,看著邊上阿陵哥哥似笑非笑的模樣,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擺手道:“兩位掌櫃的客氣了,我離家時日已久,家中二老甚是掛念,還需早一步回家,改日再過來吃茶點!”左右一拱手,阿竹便疾步往家走去。
吳陵目不斜視地跟在阿竹後頭,冷不丁地得意樓的小二塞了一個食堂給他,“已經做好了,大公子帶回去嚐嚐吧!”掌櫃的笑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吳陵。
吳陵接過食盒,從懷裡摸出一角銀子塞到小二手裡,頭也不回地走了!阿竹高中回來,日子可有得鬧了!還好丁家也就丁大家和這一房。
阿竹走到家門口,回頭看到提著個食盒的哥哥,笑道:“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吳陵拍拍阿竹還稍顯窄的肩膀,笑道:“以後你就是通臺縣的父母官了,當然得和你把近乎套好了,快敲門吧,娘可盼了好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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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帶著縣令的任職文書回來,那邊周縣令一家一時還沒有搬走,幸好他們一直嫌縣衙破舊,住的是新買的屋子,這才沒有和新上任的阿竹在住處上起衝突。
然,衝突還是有的,比如,狀告周縣令一家在周縣令任上時橫行鄉里,仗勢欺人的就有好幾戶人家,阿竹還未正式上任,狀紙便已遞到了縣衙的顏師爺手裡。
自古便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周縣令雖然退下了,但是整個衙門裡的辦公班子還是之前的一套,他們都是實打實的通臺縣城人士,比縣令的根基還要根深蒂固許多,哪一個沒有幾個交好的吏胥,只要不往死了得罪人,這一碗飯便是端到老的。
丁家和顏師爺有些沾親帶故不說,便是之前周縣令想要娶花氏,顏師爺也是在其中替丁家這邊使了些勁的,不然周夫人怕是沒那麼容易放了花氏!故此,丁家一直對顏師爺都懷著一層感激,這回阿竹上任,來往更是比往日裡融洽許多。
走了一個往死裡作的扒皮,來了一個良善的故人之子,顏師爺心裡也樂呵了好些日子,臨到老,這一行倒給他熬出個好光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