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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便是以往鎮上的過年時節,也沒這幾天這般忙過!
“我適才看到阿木像是在廚房裡呢!”李娘子應聲出來道。
才說完,裡頭的張木便答了聲,“娘,我在洗粽葉呢!”
丁二孃看著張木前額上的汗珠子密密麻麻的,忙兩步走過去,搶過她手上的粽葉,佯斥道:“這活你哪做過,一會你摸福福的臉,她非得扭頭不可!”這粽葉子洗多了,手上可得要磨一層皮的,最是磨手不過的事!自家這兒媳婦,她是知道的,自幼一手好針線,這些灶上的活計可沒多做過!
丁二孃一進廚房,便聞到了熱烈的米香,熱氣氤氳的廚房裡,丁二孃看到灶臺上已然擺著好幾個變了色的竹筒,忙把張木推到廚房外,邊說:“你做了這許多竹筒粽子就夠了,剩下的我來就行!
說罷就擼起袖子,嘩啦啦地洗起了剩下的棕櫚葉子,張木和李娘子對看一眼,滿臉無奈,她是準備自個好好露一手來的。
李娘子笑著排排張木的肩,對她搖搖頭,遇到這樣的婆母,真是阿木的福氣啊,多少人家婆媳鬧得不可開交的,便是她自己立志要為相公守身的,也不得婆婆的待見,不然哪會帶著年幼的女兒回孃家投奔哥哥呢!
丁二孃見兒媳婦不來摻和,心裡才滿意了,對著張木喊道:“阿木,福福在阿陵那兒呢,你去看看!”
張木也只得無奈地去前院找相公和女兒,準備一會棕櫚葉子洗完了,再來包粽子,她好幾個月前便惦記著今年的端午了!
去年端午懷著福福,頂著個大肚子,沒到端午就已經覺得氣悶的慌,也沒心情搗鼓吃食,今年,有了劉嬸子這一廚藝高手不說,就是女學館裡的女孩子們經過一年廚藝的集訓,手藝也頗拿的出手了,張木想起現代的許多端午美食,不自覺地舔了舔唇!
雄黃酒、綠豆糕不說,便是粽子,張木心裡頭可存了好些年的心結,o(╯□╰)o她小學的時候,聽了同學說家裡包的鹹鴨粽好好吃,許是同學當時在陽光下微眯著的眼太享受了,使得張木一直惦記著鹹鴨肉粽!
可是她家老孃年年忽略她的心願,不說肉了,直接塞個紅棗便算格外開恩了,導致張木每每在外頭看到肉粽都忍不住買幾個嚐嚐!卻沒一回能解得了饞!
她這裡惦記著自己沒有解饞,前院裡的福福,也惦記著自己沒有解饞,福福早在四月便斷了奶水了,現在都是每日裡喂些蛋羹、肉糜粥給她吃,可這小蠻牛五月便長出了一顆牙,整日裡牙齒都癢癢,到處要啃東西!
美人現在一直和福福形影不離,一人一貓已然好的像一個一樣,張木意識到她們友誼的偉大,是有一次半夜起床看福福,這丫頭的小手心裡竟然攥著一條小鹹魚,在吧唧吧唧地咬著還是舔著!
赫然是給美人特供的小鹹魚!
這邊張木一跨過拱門,來了前院,美人便蹦躂著跳到了跟前,小福福也揮著小手,使勁地蹬吳陵,要從他身上下來!
張木看了一眼,一點不為所動!
福福雖不到一週,個頭卻竄的老高,腳勁大,吳陵原也只輕輕地抱著她,被她一通亂蹬,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對著媳婦哄道:“娘子,你接個手吧,她這回是真的要你!”
張木看著女兒笑的眯成了一條小縫的眼睛,不確信地緩緩伸出了手。
“崩,崩!”
福福往吳陵懷裡一縮,抱緊了吳陵的脖子,看著娘一臉糾結的表情,笑的更歡暢了!
“這丫頭這把戲也玩了幾十來回了,怎麼還不膩呢!”
張木愁苦地從相公懷裡扒拉出女兒,這麼小就會忽悠人,以後長大了,還不知道壞成什麼樣!
“娘子,等你再笨幾回,她就膩了!”吳陵扭著女兒的小臉蛋,直覺得捨不得鬆手。
“哈哈,福福和阿竹小時候真像,那小子小時候也喜歡玩這一套把戲!”丁二爺從竹篾裡抬起頭來,笑呵呵地道。
“爹,你說,阿竹是不是也該回來了,之前來信說不是五月底嗎?明個就端午了,要是回來,還能一塊兒過節呢!”張木啃著女兒塞過來的小手指,一邊問道。
“嗯,估摸著也就這兩日了!”丁二爺想起小兒子的歸程,面上現了一點期盼,阿竹今年才十五呢,十五的進士,整個蕪朝,怕也是數的過來的!
“阿竹哥哥真的要回來了嗎?”茂林從櫃檯後頭的賬本里回了神,興奮地問道。
“茂林,你啥時候,這麼關心阿竹了啊?”張木看著茂林開心的紅撲撲的小臉蛋,鬼使神差地問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