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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寵麼,大概……比較有共同語言吧。”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墨色的眸子望著她:“他現在聽命於公主?”
她還沒有和湛如說過符央的這個事情,不知道他心裡會作何想。只是面上卻依舊含笑,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靜亭點了點頭,方要解釋,卻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一個侍衛敲了敲門走進來,遞給她一張褐色的請帖。她開啟看了一遍,眉頭皺起來,將請帖給了湛如。
侍衛走出去了,湛如才將請帖輕輕放回桌上:“楚相要請公主。”
是的,楚相的除夕宴請帖。
靜亭尚在躊躇。湛如道:“那公主府的家宴,是不是取消了?”
他沒有問她去不去,而是直接問她家宴是不是取消。靜亭苦笑一聲,湛如做的決定,一向是最正確的。
拿起那精美的請帖,放在眼前端詳。湛如見她不說話,遲疑了一下:“公主若是不想去,也可……”靜亭嘆了口氣打斷他:“去,怎麼能不去。”
除夕夜。
掌燈時分,城中一片鞭炮聲響。公主府內,左青叫廚房溫了酒,帶著其他幾個公子在廳堂,也頗熱鬧。
靜亭則收拾好了出門。符央站在門外等她。
京城的官員大多和楚相認識,符央便也在受邀之列。於是這便也成了合作的一部分——她和符央一起去赴宴,營造一種符央正“得寵”的假象。
目的麼……自然是讓符央背靠大樹好乘涼。公主眼前的人,別人就是再不屑,也會讓他三分。
還有一著,靜亭不願意深究的,便是警告符央:你和我在一條船上呢,別想著反咬一口。要倒大家一起倒。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向府門。靜亭今天打算帶綠衣一起去,見符央一個人,不免覺得有些不妥:“……你再帶個人?”
符央回頭睨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些不忿:“知道了,我帶上湛如還不行麼。”
靜亭呆了一呆,才明白他是以為她要湛如監視他了。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還沒解釋,符央卻已經讓人去找湛如過來了。她眨了眨眼,也就不再說話。符央剛剛的自稱是“我”呢,這算是他開始逐漸信任她的表現吧?
符央眉還是有些擰著,快步向著府門走去。靜亭小跑著跟在他身後,到了門前,還隨他上了同一輛馬車。這倒叫符央有些驚訝:“公主……”
“叫湛如和綠衣坐一塊兒去吧。”
符央便不再說話。湛如很快就過來了,和綠衣也上了另一輛馬車,便向著相府開動。一路上靜亭瞄著符央有些慍怒、有些尷尬,又不敢開口的樣子,在心中偷笑。
馬車停到了相府門外。
靜亭和符央先後下了車。這門外已經停了不少達官顯貴的馬車,整條巷子燈火通明,冠蓋相望。周圍不斷有人上前給她問安,她一邊回答著,一邊在心中想,若是今晚這裡房塌下來,砸死的得有大半都是三品以上吧。
正胡思亂想著,就只見相府門前走出個人來。見到她,立刻就迎了上來,含笑道:“公主駕到,臣未能遠迎。還請公主不要怪罪。”
這人是誰?
在此時能說“遠迎”這種話的,只有相府的人。而他又自稱“臣”……雖然聽說過楚相儀表不凡,寶刀不老的傳聞,但是、也不能……這麼年輕吧?
眼前這人是二十幾歲的樣貌,英俊從容。五官略有些纖細,但是儀態卻極優雅。
這樣的人……
靜亭這邊只好先賠笑,卻見符央已經行了一禮:“左監楚大人!”
要麼就說“左監大人”,要麼說“楚大人”。符央處世雖說不上圓滑,卻不應該犯這麼低階的錯誤。這一聲彆扭萬分的稱呼,頓然將靜亭的思緒拉回來。
符央在提醒她。
廷尉左監,楚大人?
楚江陵!
原來這位仁兄,就是當日她叫左青去刺殺未遂的楚江陵。靜亭心中轉過許多念頭,他怎麼親自迎出來了?是專程來迎她的?這是什麼意思?
楚江陵已經向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公主和符大人隨臣入內。”
符央抬腳就往裡走。靜亭心中暗自忐忑,但是面上卻是從容地應著:“聽說前一段日子左監大人身子不好,如今已經大好了?”其實心裡想的是左監大人之前還臥病在床,轉眼間就能出門迎客了,這大好的速度真是神奇得令人生疑啊……
楚江陵道:“已經無礙了,謝公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