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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隨後,樹後傳來一個樂呵呵的聲音:“你說誰是你爹啊?雒喜,看看外面什麼人。”說完,一個女孩子應了一聲,撥開樹枝走出來,見到符央站在外面,不由得“啊”了一聲:“這……奴婢見過大人!”
裡面的人道:“是哪位大人來啦?”
這雒喜也不認得符央,符央聽裡面的人是個女聲,正有些尷尬,裡面那人又發話道:“那過來吧,叫哀家見見。”
符央一怔,繞過桃樹,樹後是一張小石桌,一個面目慈善的婦人正抱著年音坐在桌邊。符央忙低下頭行禮:“臣宗正寺符央見過太后。”
太后笑著點了點頭:“原來你就是宗正寺符央。”說著將兩手不斷向前抓的年音拍了一拍,又對一旁的雒喜道,“讓大人抱抱他。”
雒喜將年音接過來,遞給符央。符央見太后這樣通融,遲疑了一下,便將年音接在懷裡。孩子抬起烏溜溜的眼珠望著他,口中偶爾蹦一兩個字,但是還說不出完整的話。符央輕輕拍著孩子的後背,似無意向太后問道:“臣聽說大皇子由皇后撫養。小孩子鬧人,這樣熱的天,太后還是在宮中靜養為好。”
太后笑道:“你也知道這小子鬧人,皇后的那個身子,怎麼帶他?”
符央這才想起,先前聽說過皇后也有了身孕。靜亭去皇后宮裡看孩子只怕要撲空了。他又和太后閒談了兩句,便將孩子交還給雒喜,向著諄寧殿裡去了。
外殿站了幾個小太監,都低著頭一動不敢動,敬宣正在裡面發脾氣,連常公公也被趕了出來。
內殿的地上扔了一堆紙筆書本,還有開啟亂七八糟的奏摺。見符央進來,敬宣的手微微 一頓:“你來得正好,瞧瞧這個!”他扔了一張紙在符央面前,“太常寺十六個禮官大夫取不出一個像樣的名字,都是一群廢物!”
符央將那張紙撿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密密麻麻十幾個人名,都是女孩的名字。他心念一轉,便知道這些應該是給皇后未出世的孩子取的名字,聽說御醫診斷那孩子是個女孩。在他看來,這些名字都不錯,但是敬宣第一次為人父,要求難免高些。
這會兒,敬宣已經扔完了桌上的書本紙筆,只剩下書櫃上一排瓷花瓶。他掃了一眼,沒有再動手,壓住怒火坐下來:“你不是挺有學問的?你給想個名字吧!”
“此事願陛下還交還太常寺,禮官通卦數天象,臣不敢妄言。”他就是想了出來,也絕不敢說,宗室的孩子沒有他一個外臣插手的道理。敬宣也是明白這點,等怒火消了些,便不再提此事。令常公公進來將書桌收拾好,拿出摺子開始談政事。
君臣兩人在殿內說了約有一個時辰,敬宣臉上露出了些疲態。擺擺手正要說話,這時,外殿突然一陣喧譁,常公公快步走到門外稟報:“聖上,太常陳大人和光祿勳盧大人求見!”
敬宣揉了一下額頭,有些壓抑地道:“叫他們進來。”
門開啟,陳訴跨過門檻率先走進來。他身後是光祿勳(負責安全警衛事務的政府機構)盧肖,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武官,任京西騎郎將。兩人雖是一同走進來,相互卻是一片不愛搭理的神態,分別跪下給敬宣行禮。
敬宣叫了平身:“你們什麼事?”
還沒等他話音落下,陳訴撲通又跪下了:“聖上,臣有罪!您開恩救救小女吧!”
盧肖冷哼一聲:“陳大人,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你女兒?”又轉頭對敬宣道,“聖上,陳訴偽造上令,私自排程京城守軍,其心叵測。聖上明察!”
在陳訴和盧肖你一言我一語當中,敬宣和符央大概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盧肖統管京西警衛,今天一早,他突然發現自己轄區裡的守軍跑掉一半。他以為發生什麼大事,慌忙叫手下人去察看,卻發現守軍們也都沒有走遠,而是分散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四處搜查。
他不明所以,截住了一個管事的小校詢問,才知道是陳訴令他們來找人。盧肖本來不疑有他,但是聽說找的這個人是陳訴自己的女兒,不由得就有點兒皺眉頭。盤問陳訴拿了誰的諭令,小校也說不清楚,盧肖便自己找到了陳訴當面對質,這才發現陳訴根本什麼憑據也沒有,私自騙了軍隊替他找人。
106 危局
武將的脾氣極少有好的,尤其是對文官。陳訴也心情急迫,兩人沒說幾句,便吵了起來。陳訴因為是太常寺的人,光祿勳大夫也管不了他,兩人便這麼吵到了聖上面前。
敬宣聽說是這麼一件芝麻大點兒的小事,臉色更加難看。陳訴和盧肖見情況不對,都不敢再多言,敬宣將手中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