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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你這麼做的還少麼。”她苦笑了一下,將頭靠在他膝蓋,“就算你傷害我、利用我,只怕我也不會變了。”
他不要她認真,可她卻偏偏要認真;他不讓她喜歡,可是她就偏偏要喜歡。
記得很久之前,他們好的那段時候,靜亭喜歡看雜七雜八的書然後說給他聽。曾經有一次,她和他說:“我和你,就像走一條獨木橋。”
那時候他在做別的事情,就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什麼意思?”
“相對就停住,相背就分離。”靜亭笑道,“所以你在前面走,我在你背後。”
說完之後,湛如居然像是聽進去了。將手裡的事放下,略思索了一下問她:“為什麼不是你在前面走,我在你背後?”
“因為我,一定不能忍住不回頭。”
靜亭從不算是一個心狠的人,但是他是。她一直覺得他最狠的地方都是對別人,如今才知道,他對自己都是這樣不留餘地。他果真……是那種不會回頭的人。
“我送你的那塊玉呢?”她突然問。
湛如從懷中將那枚玉佩取出來遞給她,靜亭卻沒有接:“你戴著它吧。”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像是有些不確定似的。又思索了片刻,才確定地重複了一遍,“你戴著它吧。”
他戴著它,才能讓她感到自己確實是心安理得、並心甘情願地地走在他背後。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將玉佩掛到脖子上,低聲說了一句“隨你”。
據湛如所說,他這次來京城,有兩件事要做。一是給養母木姑治病,二是打探他自己的身世。
“你的身世?你還有什麼身世?”靜亭詫異地問道。
原來,在她離開契丹後不久,也就是澹臺律登基後不久,他們發現了有一隊固定的侍衛,長期駐守在遠離部族的一個小山村內。他們以為這是前任契丹王在山村內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秘密派人去守衛,便從侍衛中調了幾個人回來詢問。
這一問,才知道守衛的不是東西,而是個人。這人就是木姑。
澹臺律認為這是父王對湛如養母的一種特別關照,便懶得再查問下去。但是湛如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在他到了部族幾年之後,王上曾經親口告訴他木姑的死訊,並允許他戴了半年的孝。這個山村如此偏僻,看起來,竟像是要把人藏起來,而非照顧。
湛如去找到了木姑,彼時,她已經中風兩年,並且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生活時而不能自理。湛如盡力為她調理,但是木姑的情況時好時壞,好一些的時候,她對他說起當年撿到他時的情形。
據她說,她是在一條向關內的道上拾荒時,碰到兩個人在爭吵。那兩人吵了一會兒,就大打出手,這時候,木姑正好走到他們附近,其中一個從馬背上提起一團東西,向著她扔了過來。木姑發現這竟是襁褓裡包裹的一個孩子,她猜想這兩個是黑市的人販子,便抱著這個孩子匆匆跑掉了。那兩人似乎武功很是高強,卻也沒有追上來。
“所以你覺得,你的身世和中原有關係?”
湛如點了點頭。靜亭想了一下,“這可是非常的不好辦。武功高強者何止成百上千,而且十幾年過去,他們就是重新站到木姑面前,她能認出來麼?”
“我不知道。至少,先把木姑的病治好。”他說到這裡,神情有些疲倦,“我只是想找一找,找不到就算了。”
靜亭輕嘆了一聲:“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就來和我說。”
木姑在山村裡,被王室的親兵看守了十幾年,養成了如今膽怯認生的性子。在靜亭府上住了幾日,最初,除了湛如誰都不讓靠近。後來才漸漸好一點,靜亭叫結翠去照顧她。
又過了幾日,木姑的病需要幾味尋常市面上沒有的藥材。靜亭便進宮去找,在皇城根下,正好遇上了同樣來進宮的符央。兩人一照面都是頗為驚訝,靜亭問道:“大人這是做什麼去?”
“聖上召我諄寧殿入見。公主來見聖上?”
“不是,我先去太醫院,然後想去皇后宮裡看看小音。”
兩人閒談了幾句,便從岔道分開走了。符央左轉穿過御花園去諄寧殿,但是走到一半,忽然聽到身後有個稚嫩的聲音,清亮地喊了一聲:“爹!”
他腳步一頓,回過頭來。只見身後一大片桃樹中央,枝葉的縫隙中露出一張圓圓的小臉。一雙大眼睛眨啊眨地望著他,隔了一會兒,又字正腔圓地喊了一聲:“爹!”
他怔住了。就在這時,那張小臉縮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