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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央沒有動,只是微微皺眉。上次聖上將她關流芳殿的事情他還記得,他要是走了,一會兒龍顏一怒又要把靜亭關進宮,屆時連個求情的都沒有。可靜亭卻平靜道:“沒事的,你先去。湛如一個人將府內不知維持得如何,你去看看。”
符央一怔,湛在公主府掌錢帛已經兩年,又不是新接手的……但是隨即,他就明白過來她話裡的意思。應了一聲,轉身匆匆出府去。
敬宣和靜亭到了內院。
此時相府的人多在外面招待賓客,此地更顯安靜。兩人在一處清幽的院落中停了下來。
敬宣面色陰沉,將靜亭甩到一邊,自己則走到院子裡的石凳上一坐。有相府的丫鬟要來上茶,也被拒之門外。
半晌,才聽他說道:“皇姐不如先解釋一下,你出眾的射藝是怎麼回事?”
靜亭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回事?她最說不清的就是這一點,在雱山遊獵的酒宴上,她故意隱瞞了自己的射藝。但是在守城的危機之時,她哪裡還會想得起那些?
對敬宣實話實說麼?
她眼睛轉了轉,此刻再怎麼費心遮掩,卻不如實說好了。只不過,要稍稍改換一下形式。深吸一口氣:“那一次我在雱山的時候,確實欺瞞了陛下。”
敬宣目中滑過一絲慍怒:“然後呢?”
“然後,陛下所聽聞的‘射藝出眾’,不過是坊間百姓的以訛傳訛。我多年未拿弓箭,當時豐城告急,我強頂上去,射幾箭做做樣子而已。父皇曾教導你我,戰者民心,一鼓作氣,我為了振我方士氣,才不得不如此做。”
她停了一停,見敬宣雖還是繃著臉,但沒有發作。便繼續說下去:“那日雱山則不同,如果我真的在百官面前展露射藝。技不如人,有失顏面。不僅是我一個人難堪,陛下恐怕也會掃興。我獻不獻醜無所謂,反正父皇的子女中,有陛下這般一人,平天下,便已足夠了。”
她這一番話,先點出傳聞有誤,再引入先皇的話,令敬宣心生感懷。然後乖乖承認自己是撒過一個無傷大雅的謊,將這件事大事化小。
最後的這一句,分量卻極重——平天下,你一個人就夠了!
敬宣聽多了恭維話,這一句直白得毫無修飾,較他平日聽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只是,在此時從靜亭口中說出,卻有種擲地有聲的堅決。
他一時稍稍平息了怒火,低頭深思起來。
靜亭心道,你肯深思就好。你慢慢想著,多想一會兒最好。
她默然退到一邊。
過了不知多久,敬宣終於抬起了頭。他望著靜亭,正要開口。可是就在這時,院外卻一陣喧鬧傳來,許多人跑向這邊,“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內府!”“那邊去不得,回來!”“快攔住他!快!”
敬宣這個話頭便被堵了回去,他皺著眉轉過身。院門“碰”地一聲被撞開,一個緋紅色的身影跌了進來,狼狽地坐到地上。
緊跟著,相府的家丁也衝到了門前。走上兩個來,架住地上那個略顯瘦弱的人就向外拖。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膽戰心驚地上前告罪:“聖上、公主殿下……這人、他從外面突然闖進來。我們沒攔住,驚擾了聖駕……”
敬宣脾氣本來也不暴虐,這會兒雖然心煩,卻沒胡亂降罪,揮揮手叫他們該哪兒去哪兒去。可沒想到,那個穿緋紅袍子的人卻突然一把抱住門框,帶著哭腔地大叫起來:“我要見公主!你們放開我,公主!公主!”
怎?
靜亭被嚇了一跳,忙抬起頭。而那個哭得一身狼狽的人也正抬起頭向她望過來,清秀過人的少年,身形單薄優美,那一張沾滿淚水的臉雖然被亂髮蓋住,但那雙靈秀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張著,楚楚動人。
見靜亭注意到他。他像是害怕,又像是歡喜地叫了一聲,掙開周圍家丁的桎梏,飛速向她跑過來,撲到她身上:“公主,聽說你回來了,卻不回府!為什麼?你、你不要歌弦了?”
她想起來了,這個名叫歌弦的少年。是她從歡館裡頭救回來的。
他身量較矮,五官又天生纖細,是府上所有男寵中看上去年紀最小的一個。這番一哭鬧起來,倒也天真動人。
靜亭不是很習慣被他抱這麼緊,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我怎麼會不要你了,這裡有一點事,我稍後就要回府的。你莫鬧。”
歌弦小鹿一般的眸子盯著她:“真的?那公主不準只理他們,你若是不要歌弦,我、我就……”他想了一會兒,也蒐羅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