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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正要加快腳步。突然發現遠處院牆,有一道陰影閃出。
她忙駐足細看,但是卻再無動靜。
空氣冷得都快結冰。她站在雪裡,突然想到歌弦走之前,曾和她說過一句話,“莫輕信身邊之人”。在歌弦走之後,她確實也著手去查過府里人員的來歷。當時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特地叫湛如和她一起做的這件事。結果是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她想到方才在大殿之上,那契丹王儲大笑到難以自持,“寧死不委身契丹之人?可嘆可嘆……哈哈,你居然說寧死不委身契丹之人?!”
她做的所有事情看起來都毫無疏漏,但是卻有意外接二連三的發生。契丹好像已經洞悉了他們朝中的一切,這很詭異。
出問題的究竟是事,還是那些事背後操縱的人?
她恍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冷。
挪動了一下腳步,才發現凍得已經快要麻了。她轉身走向湛如的院子,推開門,石桌上放著一盞熄滅的風燈。她又走近房內,裡面漆黑一片。
他這屋不大,她磕磕絆絆地摸到床邊:“湛如?”
他似乎睡得很沉,半晌,才輕輕應了一聲。摸索了兩下,握住她的手:“回來了。”
“我問你一件事。”
靜亭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契丹人?”
“嗯?”這個尾音慵懶而嫵媚,他此時才睜開眼睛,“我當然不是。你喝酒了麼?”
靜亭死死抓住他的手:“你真的不是?”
“不是。別說這些了。”
他將她扯到床上,翻個身吻住了她。靜亭並沒有拒絕,只是輕輕用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隔了一會兒,她說:“如果你騙我……”他突然停下來:“那你怎樣呢?”
她沒有回答,低聲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第二天清晨,年初一。
靜亭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疼,大概是昨晚喝酒的緣故。外面卻鞭炮聲不斷,她別無選擇地被吵醒。愣了一下,才發現這是湛如的房間。
短暫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她一度懷疑到湛如是契丹人……回過頭瞧了他一眼,湛如正斜在枕上,對她一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會變得狹長。若是契丹人,則眼窩會陷下去。而且契丹人面部剛毅,極少會生的出他這樣的相貌。
她想她應該停止這樣的懷疑。即使在某些程度上,他確實有被懷疑的理由。但是他並沒有騙她的理由。
他不會騙她。他不會的。他確實有很多事情瞞著符央他們,但是這些秘密,她都知道。
這樣想著,她便也對他一笑。兩人溫存片刻,起身洗漱。等出了門的時候,正遇上迎面來的綠衣。見到他們,她鬆了一口氣:“我猜公主就在這裡。公主快去前廳。”
靜亭道:“什麼事,有人來拜年?”
綠衣點點頭:“蔣大人和王大人府上各遣了人來,都有送給公主的東西。對,還有,楚大人親自來了。”
“別再叫他大人了。”靜亭糾正,然後轉頭問湛如,“你和我去麼?”
湛如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卻有兩個人從小路上已經走了過來。是楚江陵和符央,走到這裡,楚江陵便笑著道了聲年好,“在廳內見到符兄,他便帶在下進來了。”又轉過去看著湛如,“大人也在。許久不見了,大人步步高昇。”
湛如便也隨著客氣了兩句。昨夜下了整夜的雪,此時府內處處銀裝素裹,天氣卻極冷,待不住人。幾人轉回向前廳走去,走到一半,迎面跑來個瘦小的人影。“少爺,哎!怎麼一出來你就不見了……”
楚風跑到近前,被楚江陵呵斥住,只得低頭給靜亭和符央行禮。當他看到站在一側的湛如時,突然臉色大變:“你、你是……”
“楚風,不得無禮!”楚江陵打斷他,“這是金曹典吏大人,向大人行禮。”
楚風並沒有露出不願的神色,反倒是一臉恍惚,半晌才躬身行了個禮。湛如應了一聲,幾人便又向著前廳去。靜亭走在最後,卻將剛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到了前廳,收了蔣毓等符黨官員送來的賀禮。靜亭叫符央和湛如留下陪楚江陵,自己則從側門出了廳。在園子裡找到了正和府裡小廝玩雪的楚風。“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楚風只得不情不願地走到她面前。
“你之前見過湛如?”
楚風歪頭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殿下說那位典吏大人?見過的,他曾經到相府拜見過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