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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都自己來,並不上來扶持,匆匆出門招呼轎伕們進來抬轎,一行隨從則仍等在外邊。
我一手將轎簾撩起,剛要低頭邁進,心中一動,回頭朝安歌的方向瞧去。安歌正抬起頭望住我,見我回頭,居然朝我笑了笑。
那一笑……有些不對。並不是因為那一笑傾國傾城,而是,無論安歌心理強大到如何程度,此時的他都不應該對我這樣笑。
“致使帝后不合”、“狡詐多計”……李超的話在我腦中一閃而過,突然間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就在此時,安歌緩緩地揚了揚右手,此時無風,他頭上銀色髮帶和一身青衫卻飄了起來。水眸、長髮、青衫、絕世容顏,他美得如同仙祗一般朝我走來。也就在這時,門外的凝香驚呼了一聲:“快救公主!”
時間彷彿停止,我猛地回頭望向門外,幾名轎伕正向門內走來,凝香驚恐的眼神望著的方向正是安歌,隨從們還沒反應過來,我只是從轎伕們之間的空隙中瞥見,離門最近的一名隨從眼中露出疑惑目光。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凝香和幾名轎伕彷彿一瞬間被抽走了氣力,就這麼軟軟地倒在門檻上。失去知覺之前,我聽到耳邊一個溫婉的聲音:“很久都沒有人敢踩在我身上了,平陽,你說我該如何好好對你呢?”
……
醒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醒來意味著你必須面對現實,無論現實如何苛刻殘忍。重生前的一整年,也就是明軒兵變後的一整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我都在睡眠中度過。
記得最後那一日,凝香驚慌失措地將我從夢中拉醒,表情扭曲地尖叫:“駱明軒領著東阾軍殺進來了!公主別睡了,快逃啊!”
那時,我千瘡百孔的心早已感覺不到驚慌和痛疼。駱明軒是誰?我大概是想了很久,然後,一股難以控制的睡意就襲上來。如果不是被凝香拖著,我甚至想倒在地上,聽著混亂的腳步聲和哭喊聲,就這麼沉沉睡去。
但現在,我卻在努力醒來。夢裡有無數雙枯槁的、沾滿血跡的甚至只剩下骨骼的手抓住我,將我拖向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拖。我心裡沒有恐懼、沒有驚慌,只有絕望。
我沒有掙脫那些手,卻還是醒了過來,就這麼突然地睜開了眼睛。
安歌絕世傾城的臉就在面前,與夢裡那些可怖的畫面截然不同。此時他正託著腮幫,興味正濃地瞧著我。
只是稍稍一怔,出事前的一幕就湧回腦海裡。安歌詭異的微笑、飛揚的長髮,凝香的驚呼,轎伕們倒下時還不明所以的愕然,門外隨從驚慌的眼神……被綁將了!本能地,我想尖叫、想伸手扇他一個耳光。
尖叫被我硬生生忍住,手指微微動了動便緊握成拳。如今凝香生死未卜,被綁架前我透露了“了塵”這個法號,不知了塵是否也因此遇難。一定要鎮定,靜觀其變。恐懼、憤怒在此時都起不了作用,我需要的是冷靜、能夠清晰思考的頭腦。
動手指的時候我已發現身上沒有綁縛,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應該是給我服食了藥物防止我逃跑。既然現在還沒有殺我,那便是想利用我。從大周長公主身上也許可以得到許多,但危險也是顯而易見的。
我冷冷地瞧著安歌,心思卻飛快地盤算著。
如果他想要的只是金銀珠寶,那事情就很簡單了。皇兄揮金如土,再多的珠寶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但我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這人煞費苦心地扮成一個戲子去接近皇兄皇嫂,不可能是為了財物,或許令帝后不合根本就是他蓄意安排的離間計。
摸入皇宮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既然不是行刺,他就需要一個能退能進的計劃,還需要宮裡的內應和宮外的接應。他絕對不是一個人。
安歌眼裡閃過詫異,託著腮幫道:“從我手裡的情報看來,平陽公主刁蠻任性、外強中乾膽小怯懦,你卻看似不象,難道是我的探子搞錯了?”
我冷冷地瞧著他,直接忽略他的譏諷,平靜地道:“你不是戲子。你有何目的?”
“戲子?”他微微一愣,跟著低下頭抿嘴忍笑,唇角如勾,眼梢飛揚,當真是……日月無輝、眾生傾倒。
但此時此刻,我卻覺得頸後生寒。
這個人太讓人捉摸不透,行事太詭秘,太會忍耐。他一揚手就讓凝香和八個轎伕幾乎同時倒下,如果說那時他只是趁人不備施毒成功,那麼對付門外那一隊隨從呢?二十個隨從,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現在他卻沒事人似的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以一抵二十,還要揹負著我,竟然就這樣從二十個好手眼皮底下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