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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衣服太顯眼,給他取件家奴的衣裳來。”
凝香睜大眼睛瞪著我,眨了眨眼卻沒立即動身去取。
“又怎麼了?”我微微皺眉。
她吞吞吐吐地道:“原來……公主喜歡這個調調……”
調調?什麼調調?我愣了片刻便恍然大悟,倒吸了一口氣,翻著白眼呵斥道:“再要胡言亂語就掌嘴了!”
凝香一個激靈,飛也似得消失在影壁後,須臾又飛也似得從影壁後衝出來,手裡已多了一隻小巧精緻的紅木珠寶盒和一套粗布青衫。
安歌接過家奴衣褲卻沒立刻換上,而凝香也沒動,盯住安歌的眼神真是……
“凝香!”我拿腳趾頭都能猜到到這丫頭此刻的想法,“轉過身去,讓他換上!”
本以為安歌換上這身粗布衣裳便不會如先前一般引人注目,但等他那聲“行了”在身後響起,我與凝香同時轉過身去時,我恍惚了片刻,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用看也知道凝香的眼珠子一定又快掉地上了。
換上布衣的安歌顯得更加沉默,容貌依舊絕美,面色更加蒼白,與一身粗糙舊衫相比,這副容貌精緻、脆弱得彷彿一碰就碎。看著他稍顯疲憊卻異常平靜的神態,我心裡竟生出隱隱的疼痛來。
這個人,一定經歷過許多許多。
“現在又如何?”他問得隨意,彷彿自家性命並非掌握在別人手裡。
“去普濟塔院。”我說。
“普濟塔院?”凝香終於回過神,驚呼了一聲,“公主,金屋藏嬌也不能藏到尼姑庵去啊。”
我又翻了個白眼,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這個丫頭是不是跟二丫交往久了,也有了二丫那樣二的趨勢?
再看安歌,仍舊靜靜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瞧著我不說話。
這個戲子,真的很不尋常,我甚至開始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一個普通的戲子。
但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再去研究他是怎樣一個人。我不知他與皇兄、皇嫂之間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皇兄只是一時狂暴下令將其逐殺,還是說執念已起,此時正在寢宮焦躁不安地等著李超的回覆。許遣之看來是個聰明人,且忠於皇族,應該不會把事情鬧大,試圖拖延時間等皇兄冷靜下來大事化小倒不失為一種可能。
但無論如何,安歌要儘快離開,我也要儘快回將軍府。
我自紅木盒子裡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這是一塊很材質很差的小石頭做成的玉佩,在京城的夜市上以十個銅錢的賤價就能買到。它甚至稱不上是玉,只是塊帶點綠色的石頭罷了。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劣質的小東西,我卻一直珍藏了六年,上面本就刻得很淺的一個“齊”字已幾乎看不清。
我將這塊玉佩放在手心緊緊捏了捏,交給凝香道:“將安歌送到普濟塔院,拿這塊玉佩去見了塵師太,請她幫忙安排安歌出城。”
“普濟哪裡有個叫了塵的?”凝香嘴快,想什麼就問了出來。
自政變後我一直處在消沉的狀態,乖乖待在皇宮或者公主府裡幾乎足不出戶,但每月月中必定和凝香去普濟塔院燒香拜佛,因而塔院裡眾多尼姑師太的法號她早就熟記在心。
“放肆。不得直呼師太法號。你只管將這個玉佩交給主持,說明來意就是了。”
凝香吐了吐舌頭,又問道:“那公主呢?”
“我自然要趕回將軍府。”
我將手指按在眉心,今晚這一鬧,給我帶來的麻煩不大不小,但一定會讓我心煩。只怕許多人會自以為我的特殊“愛好”已證據確鑿,其中的一些人會想盡辦法來討好我、給我“送禮”,皇兄□□六年,已經沒有人敢上摺子怒斥皇族的不德,而民間,不出幾日,私下裡的謾罵、嘲笑、諷刺一定會傳開了吧。
這些,我早已習慣,即便我足不出戶,即便我從來沒有傷害過無辜,仇恨軒轅皇族的人還不是一樣想將我誅殺。
但明軒會如何呢?我此舉無疑是在項善音死後又給了他一耳光,他與軒轅家的仇恨應該是更深了吧。這與我的計劃簡直背道而馳,我其實大可不管安歌,他雖有傾國傾城之貌,我卻還不至於垂涎。只是不知為何,見到他的那一刻竟動了惻隱之心,覺得無論多大代價都要將他救下。
我再一次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蹙眉思索半天,究竟是想不出來。
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多想。我搖了搖頭,自行向轎子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識故人面(六)
沒有外人的時候,凝香已習慣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