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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竟與韜塞扯上干係,太后整日裡疑心重,只怕當下便懷疑韜塞圖謀不軌。私通是一回事,若是裡應外合做起謀逆之事那是威脅大清江山的。
身為太后,布木布泰是一絲也疏忽不得,萬不能有一點含糊,寧錯殺,也絕不能留了禍根。
雁歌照著昨兒個孟古青所教,跪地道:“靈犀與十爺是清白的,靈犀姑娘雖是與十爺相識,但自知身份低微,萬不敢有所逾越。靈犀,只是想保護主子罷了。”原本這話是孟古青教她說給皇帝聽的,即便皇帝知曉韜塞對靈犀有意,但到此事嚴重了些,且若是壞了規矩,只怕皇帝也沒法子庇護。
“呃,照你所言,靈犀還是忠心護主所致?”太后輕敲著桌案,銳利的眸光盯著雁歌,似乎生怕她打了誑語。
雁歌手心已經溼了一片,臉上依舊是故作鎮定:“靈犀是主子孃家來的,自是忠心護主。”
言語間,抬眸看了看站在太后身旁的蘇麻喇姑,約莫是想同太后說,靈犀同蘇麻姑姑是一般忠心的。
太后看了看蘇麻喇姑,端起茶盞輕抿了口,繼續問道:“罷了,弼爾塔哈爾送來的,自然是忠心不二。”
“冷宮的瘋婦,你……可瞧見了?她可又胡言亂語了?”頓了頓,太后終於問出了她最想問的。
想起那瘋婦的扭曲的面容,雁歌便忍不住一顫:“瞧……瞧見了,就是那瘋婦,欲傷主子,靈犀才與其動起手來。主子同玉福晉說完話,步出之時,便見那瘋婦在院落中歌舞。亦是儘量避而遠之,可那瘋婦不知怎的,一下子便朝著主子撲來,嚷嚷著要殺人,似乎……是想要了主子的性命。主子昨兒個回清寧軒都快一個時辰了,都還驚魂未定的。”
聽得雁歌這番話,太后似乎鬆了口氣,神情變得溫和:“靜兒這性子,就是心軟,圖婭犯了錯,罪有應得,也該讓她去冷宮受受罪。好端端的要跑去冷宮,總是不知教訓,難怪這些年的總遭人算計,可真真是讓哀家擔心。冷宮裡的都是犯了過錯,豈非是善類,況且瘋癲之人,動起手來也沒個輕重的,若受了傷可如何是好。”
太后這話可真真是說得體面,且故意提高了嗓音,似乎是說給外頭的宮人聽的。言罷,又假意嘆息:“靜兒這廂還在養心殿,也不知福臨會不會為難與她,哀家越想越不放心,這孩子可真真是讓人不省心。罷了,你先回去罷,哀家去養心殿走一遭。”
聞言,雁歌臉一白,若是太后不前去還好,這廂前去,指不定便壞了事,安知,太后的關懷寵愛不過是表面罷了。若是她當真待主子好,主子遭了這般磨難,小王爺豈會一點也不知曉。
但太后終歸是太后,不容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忤逆,況且,太后於她亦算是再生父母,若非……若非因著太后的恩情,她早便將太后那些陰狠手段同孟古青說了去。
養心殿中,女子低眸跪著。皇帝落座在殿上,神情肅色:“靈犀……你一個宮女,何來這等身手?”
“十爺所授。”靈犀話少,連作答也不過是幾字罷,不過倒是與靜妃所言一致。
福臨瞥了瞥屏風後,明黃的衣袖下把玩著佛珠,神色不起絲毫變化:“呃,小十……朕怎的從來不曾聽老十提起過。”
“奴婢身份低賤,且宮婢與外臣私交……就是沒有什麼,旁人也會閒言碎語,奴婢想保護主子,可也不能連累了十爺……”靈犀話說到這裡,便有些支支吾吾。
皇帝眉間笑意,聲音卻是素日帝王那般高高在上,略帶幾分嚴肅:“如此說來,是你……請求小十莫要多言?”
於靈犀所言,福臨倒是信了一半,韜塞對靈犀的心思他不是不知曉。只怕靈犀讓他去做那辛者庫的活兒,他也是樂在其中,歡喜得很。愛新覺羅家的子嗣,怎的偏生就出了韜塞這般的痴人,幸虧是遇上了靈犀,沉默寡言的,脾氣倒也好,若是遇上旁人,還不知他這十弟要讓旁人欺負成那般模樣呢。
靈犀抬眸看了看皇帝,微微點頭,這主僕二人所言極是一致,指不定是串通好的。依著孟古青的性子,如今待自己這樣和善,他自然是有所懷疑,若她是故意如此,尋了機會報仇,那亦是不無可能的。他倒不怕她對他動手,他怕的是她對這大清江山起了心思,若是她與弼爾塔哈爾……
“傳韜塞入宮。”皇帝思來想去,心覺還是將韜塞傳入宮中詢問一番,如此既不會姑息養奸,亦不會冤枉了好人。
年少之時,他曾同自己言,要做大清最英明的帝王,比他皇阿瑪更英明的帝王,絕不錯殺,亦不姑息。可後來,一切似乎漸漸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