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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凜之間,原本該在府邸中抱著暖爐,抑或是燒了炭火取暖的兩名男子卻在宮外打作一團。
“常舒!你這卑鄙小人!明明是我先遇見瓊兒的!你答應幫我,可最後呢!你都做了什麼!你他孃的橫刀奪愛!你告訴我瓊兒死了!好端端的她怎會成了皇上的妃嬪!”濟度揮著拳頭猛的往常舒臉上打,怒氣衝衝道。
旁人傷人皆不傷臉,濟度倒好,專往人臉上揍。說來,對於當年之事,常舒亦是心懷愧疚,但那是對瓊羽的愧疚,而非對濟度的愧疚。
若非他懦弱,想必瓊羽也不會為妃,在那寂寥深宮中煎熬度日,偶時,還得受人欺凌。可他並不後悔橫刀奪愛,只後悔曾那般懦弱。
亦朝著濟度揮著拳頭,不知怎的想的,也淨往臉上打,二人廝打作一團,哪裡還有半點皇室子弟的樣子。
許是覺著理虧,常舒並未開口,只聽得濟度一人叫罵:“若非你橫刀奪愛,瓊兒哪裡用得著受這等苦麼?”
寒風凜凜,玉面清湖,大冬日的,兩名男子卻在湖中廝打。也不知廝打了多久,這才停下,常舒和濟度衣袍皆溼透了,便起了火堆,坐在火堆邊欲將衣衫烘乾。
“她如今已為妃嬪,你我如此爭執,終不過是一場空。”常舒聲音略帶幾分悲意。若當初他執意要娶瓊羽,石申也是沒法子的。
濟度臉色鐵青的坐在火堆旁,冷笑道:“我出征那日,你承諾幫我的,真是沒想到……這便是好兄弟。”
“我……從來不後悔愛過她,我唯一後悔的便是懦弱,未曾帶她遠走高飛。”常舒的眸中帶著些許淚光,往日他從來不敢洩露情緒。
偶時入宮,見上瓊羽一兩回,更是難過,以至如今時時避著。濟度往火堆了添了些許柴火,有些自嘲道:“如今在她瞧來,我便是個莫名其妙的人。常舒,我從來沒想過,奪人所愛的,竟是你!若非當年你動了歪心思,瓊兒會受此等苦。上回子見著她之時,愁眉苦臉的,宮裡頭是什麼地方,你可知曉?”
“我怎麼不知曉,你我少時便是長在宮中的,你知曉的,我自然也知曉。”常舒素來是嬉皮笑臉的,然此刻卻是滿臉悲意。
“你往後,離她遠些!若是讓我察覺,必定不會輕饒。”濟度這話說的火候十足,似乎常舒靠近瓊羽,他便要將他五馬分屍似的。
常舒沉默了片刻,略帶譏諷道:“我自然會離她遠些,她是石妃。”常舒此話似乎在提醒自己,又似在提醒濟度,石瓊羽,她是皇上的女人,你我皆莫要惦記。
原以為指桑罵槐,譏諷刻薄是婦人才做的事,不曾想到,在愛情裡,男子不僅拳腳相加,就連言語亦是針鋒相對。
濟度不再多言,只面目陰沉的,手中的柴火捏的咯咯作響。
彼時,乾清宮外,女子臉色有些發白,依舊靜靜站著。吳良輔眼見女子臉色這樣難看,趕忙勸言道:“娘娘,您還是先回去罷!你在這兒乾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這都兩個時辰了。莫不然,奴才進去啟稟皇上。”
“皇上議國事,萬萬驚擾不得!”孟古青趕忙攔到。
自隆福門外走來,遠遠的便瞧見了孟古青,子衿眸中顯疑惑,她好端端的,在吹冷風作甚。走了幾步,欲前去,卻又收了步子。
嘴角泛起自嘲的笑容,且不說身在乾清宮外,如今他於她而言,不過是個侍衛,一個皇帝身邊的侍衛。
“微臣參見靜妃娘娘。”鰲拜自乾清宮側門而入,見著孟古青,急忙行禮道。
孟古青很是端莊得體的模樣,笑道:“大人免禮罷。”
吳良輔看了鰲拜一眼,便朝著乾清宮內走去。
鰲拜又朝著孟古青行了一禮道:“臣先告退了。”
孟古青點點頭,並不言語。
一會兒,只見吳良輔從裡頭走來,朝著孟古青道:“娘娘,您快進去罷!”
瞧著吳良輔那般神情,孟古青便知他是讓皇帝給斥責了,邁著蓮步,便朝著乾清宮中去。
乾清宮的暖閣中很是溫暖,原本的青石墁磚上鋪著羊毛地毯,皇帝盤坐在上面,手中端著奏摺。
孟古青款款踏去,娉婷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福臨趕忙起身,將孟古青扶起,拉著起朝著地毯上去,劍眉緊鎖道:“你怎的回事,聽德公公言,你在外頭站了兩個時辰了,這般天寒地凍的,你看看你這臉色難看的。”
“臣妾只是怕,待會兒再來,皇上便不在乾清宮了,思來想去,便覺還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