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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旁人免不得要效仿,若是如此,這宮中規矩何在。”
言語間,孟古青已屈身朝皇帝行了一禮,傷口雖未痊癒,但小心些,原也無什麼大礙,只隱隱之間有些疼痛罷了。
福臨微微愣了愣,將孟古青扶起,坐於旁的軟榻上,假意責備道:“你著性子,還是這樣倔強,我說了無須行禮便無須行禮。”
見她如此,他心中竟是隱隱心疼得很。方才瞧見她屈身之時,神色間有些痛苦之意,誠她是極力掩飾著,然他卻還是瞧了出來。
聞言,孟古青只低眸,卻不言語。福臨見她不說話,似是有些生氣道:“朕說了,讓你無須行禮,好生養著,你便好生養著。你要當真是有個萬一,更是讓朕憂心。國事本就讓朕頭疼了,你還要讓朕擔心麼?”
孟古青實是摸不清福臨心中在想些什麼,更是分不清他和何時是真,何時是假。但還是溫和點點頭道:“臣妾聽皇上的。”
見孟古青應順了,福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這就好,可莫要讓我擔心。”還是要拿出皇上的身份來壓她,她才會聽他的,這讓他心中甚是不悅。但瞧著她聽話了,倒也就不生氣了。
“皇上日理萬機的,怎的有空來臣妾這裡。”聲音清冷,卻微微酸意,許她自己都未曾發覺。
福臨薄唇微勾,含笑看著孟古青道:“靜兒,你這是在怪朕麼?”
許是發覺說錯了話,暴露了心中所想,孟古青神色間有些心虛,但依舊故作鎮定,溫和道:“臣妾失言了,請皇上恕罪。”約莫是這些年來經歷得太多,縱然是故作溫婉,卻還是透著隱隱寒氣。
福臨神色一冷,只覺好似跌入了萬丈冰湖,聲音轉冷道:“朕還有事要忙,改日再來。”
聞言,孟古青只微微朝福臨行了一禮道:“臣妾恭送皇上。”言語間涼涼,讓人覺寒到了骨子裡。
硃色菱花門摔得嘭響,一襲明黃憤憤而去,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如今的自己是這樣容易動氣。
眼見福臨出了翊坤宮,雁歌慌忙踏進寢殿,蹙眉看著依舊愣在原地的女子道:“主子,這是怎的了,方才還好好的,怎的才一盞茶的功夫,皇上便……”
“雁歌,你先出去罷。”雁歌話還未落,芳塵便踏進寢殿,將孟古青扶著道。
芳塵乃是翊坤宮中年歲最長的,心思亦是最細膩的,瞧著孟古青這般,大約已經猜到了兩三分。
雁歌抬眸看了看雁歌,便轉身朝著殿外去。輕坐於軟榻上,孟古青神色溫婉的看著芳塵,似是在寬慰芳塵,卻是在寬慰自己道:“芳塵,你不必擔憂,本宮無礙。”
“娘娘,您這是何苦呢。”芳塵的聲音中略帶幾分心疼,到底也是跟了孟古青有六七個年頭了,自家主子是懷了什麼心思,她亦是知曉的。
第十一章 相思劫
轉眸看著芳塵,孟古青苦笑道:“到底還是讓你瞧了出來,如今我不過是求個生存罷了。我一切皆如了他的意,可卻還是免不得遭旁人迫害,險些便丟了性命。如此,倒不如失寵,雖是委屈了些,卻也不至遭人處處迫害。”
芳塵神色間甚是心疼,只在一旁靜靜站在,卻不再多言。心中覺自家主子委屈得很,年少之時便被迫來到紫禁城,身居高位,卻遭人處處迫害。愛上了皇帝,卻只得來傷害。
“若非因著我父王,我想,我早便不在這人世間了。”孟古青這般似是嘆息忽出了一句,讓芳塵心中一緊,甚是後怕,當年自家主子便輕生過一回,若是她再起了輕生之心。
想到這裡,芳塵心中是愈發的害怕,眉頭緊蹙道:“娘娘,你可晚莫要想不開啊,到底太后娘娘還是關心你的。”
聞言,孟古青眉目間幾分哀傷,鬱郁道:“我倒是希望她的真心待我,到底我得喚她一聲姑姑。當年初來紫禁城,我舉目無親,原也是姑姑護著我。”
芳塵輕拍了拍女子肩道:“娘娘,原宮中就是如此,你是知曉的。旁人皆是趨炎附勢的,如今你若失寵,只怕往後日子不好過。”
坐於軟榻前,孟古青只搖搖頭,似是有些無奈,卻不言語。
許是早便習慣了自家主子的沉默,芳塵嘆了口氣,寬慰道:“如此也好,免得遭了旁人的迫害。”
誠然面上是這樣說,然芳塵心中亦是擔憂得很的,當年自家主子受的那些個罪,她不是未曾瞧見。說是靜妃有罪,然縱還了清白,卻還是隻得是靜妃,而不得是從前鳳座上的皇后。說到底,原就是存了心思將她從後位上拉下來。帝王涼薄也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