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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清楚,只是你一味的逃避罷了。”
福臨身子顫顫,怒火瀰漫了他的心,狠狠將陳慕歌推開,幾乎是咆哮:“你胡說八道,你以為朕會相信麼?你這毒婦!”
一襲紅衣,痛苦不已,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捂著腹部,只見血色蔓延,皇帝這才驚道:“來人啊!”
順治十四年十一月,庶妃陳氏誕下皇五子常寧,因著大出血,誕下皇五子便撒手人寰。帝悲痛欲絕,命儲秀宮一干宮人皆陪葬,陳氏入孝陵。
翊坤宮中,女子朱唇微勾,神色間似是譏諷:“皇上可真真是好手段,除了陳氏,這表面功夫倒也做得甚好,順道兒的將知曉內情的宮人一併剷除了個乾淨。皇上的薄情,臣妾算得是見識了,不知哪一日,臣妾便會落得同陳氏一般的下場。皇上……想好了哪一日要了臣妾性命麼?”
心下煩亂,聞言靜妃近日愈發的清瘦,他終究還忍不住前來,將將入寢殿,昏暗的燭火之間卻聽她說了這麼一番傷人心的話。
福臨平日裡皆是一派的文人模樣,墨香染了整個紫禁城,卻也是人人畏懼之,帝王的喜怒無常,素來是旁人捉摸不透的。
帝王的尊嚴,亦是不容踐踏的,孟古青句句刺痛福臨,字字踐踏帝王尊嚴。
福臨面目冷冽,欲開口怒言,卻又隱忍,端起桌案前的膳食,冷言:“你是用是不用。”
原本是想強忍著,得了機會刺殺他,但卻還是忍不住,縱身而起,揮手將福臨端著的瓷碗摔了個粉碎,碗中呈著的膳食灑了滿地。
孟古青狠狠瞪著福臨,似乎巴巴的望著他發火,緊接著便要了她的性命。
然福臨卻是並未如她所料那般怒不可遏,面色如霜,深邃的眼眸平靜如水的看著她,聲音冰寒入骨:“你若是喜歡摔便摔,旁人皆以為是我摔的。”
明明的冷得刺骨,她心中卻還是有些觸動,已然是這般了,他為何卻沒發火。淚水奪眶而出,開口卻是惡言相加:“怎的,帝王的尊嚴去哪裡了!呵,你以為如此我便不會恨你了!你以為我會感動!旁的我皆無所謂,可你謀害了我父王,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想摔碎的可不是瓷碗,而是你的命。”
福臨並未理會她,只將桌案上的茶碗遞到她眼前,不冷不熱:“皇宮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些,來,這裡還有。”
孟古青鳳眼怒瞪,狠狠的便將茶碗摔在那青石墁磚上,劇烈的瓷碗碎聲迴盪在整個寢殿中。外頭的宮人皆是驚得一身冷汗,夜深之時,外頭是一片萬籟俱寂,因此在翊坤宮外,亦是能聽到裡頭茶碗破碎的聲音。
福臨繼續將另一茶碗遞至她眼前,並未再言語。孟古青依舊是瞪著福臨,眼中飽含著淚水,身子顫抖得甚是厲害,淚珠劃過臉龐:“莫要這般虛情假意,我不過是個棋子,如今只得是棄子,你不肖在我身上費功夫,也讓自己難受。”
她的反應太過明顯,昏暗的燭火間,他依是看透了她的心,她恨他,可卻也愛他。若不然,又怎會這樣痛苦。
高大的身軀,忽將女子抱住,任其如何掙扎,皆是死死抱著。輕撫著女子青絲,臉上痛苦不已:“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折騰自己好麼?就是為了腹中的孩子,你也要好好活著!”
他威脅過她,可她卻不在意,或許並不是不在意,而是因著她太聰明,聰明到知曉他如今動不得她三哥。見著她日益消瘦,整日鬱鬱寡歡,將自己折磨得病病泱泱的,他比誰都心疼。想盡法子刺激她,她也是無動於衷,許是拿她沒了法子,他只得放下尊嚴。
然孟古青又何嘗不知曉,只是她父王的死,她永遠也不能忘記,他待她再好,也還是她的殺父仇人。
“你!”胸口的刺痛,濃郁的血腥味兒,福臨吃驚的看著孟古青,她竟然真的下的去手!
血色蔓延著,懷中的女子聲音清冷:“今日殺了你,就是為我父王報仇了。”白玉梅花簪子抽了出來,尖銳的簪尖兒上血染豔紅,血腥味兒瀰漫在寢殿中。
福臨原本痛苦的神情浮上喜色,捂住胸前血紅侵染的傷口,白著臉道:“你心中還是有我的,是不是!這般下去,根本就不足以要我性命。你若當真要我性命,又何故用這簪子,若是用匕首豈不快哉。”
孟古青的手中還緊捏著那染著血的白玉簪子,眸光極其淡漠:“我沒有殺你,不是因為心中有你,而是因你是大清的君王,國不可一日無君。”
言罷,又揮手道:“傳太醫。”聲音依是清冷,嗓音卻比素日裡大了些,許是怕外頭的宮人聽不見的緣故。
吳良輔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