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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臉上逐漸浮上陰沉笑容,只讓人覺不寒而慄,連董鄂雲婉也不覺顫抖了一下,悄聲道:“你有法子替映雪報仇?”
臘月初九,紫禁城中寒梅盛放,毫無預兆的落了一場大雪,去年今日,亦是大雪紛飛,宮外溫情,然如今孟古青心中卻是五味雜壇的。比起這般隆重的壽宴,她更為喜歡那般自由自在。
整個紫禁城覆上雪白一片,翊坤宮獨獨一株梅,卻是開得甚好,白雪覆蓋,零星豔紅,景緻甚好。海棠院子裡,蕙兒正掃著雪,孟古青著得一身紅梅,傲雪紅梅,倒是應景。
踏上轎輦,幾名太監極為謹慎的抬著,生怕出了點兒岔子,穿過坤寧門,入了御花園,至絳雪軒外,微微落轎。
隨著一道跟來的靈犀趕緊上前扶著,芳塵和雁歌則是跟在後頭,絳雪軒內除去海棠,便是幾株紅梅,開得甚好,隱隱有些香味兒。踏進之時,孟古青甚是小心翼翼,原是不願觸碰,生怕受了花香刺激,腹中胎兒便會不保。
絳雪軒面闊五間,抱廈三間,略是小了些,不過卻是福臨特意挑的,心知孟古青就喜歡這地方,比起那金碧輝煌的太和殿,她更為喜歡這美景怡人的絳雪軒。
明明是一早的,皇帝原該早朝的,卻比她還先到。走至皇帝跟前,恭敬行禮:“臣妾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福臨今日衣著算不得隆重,石青團龍袍子,佛珠捏在手中,趕緊將其扶起,微帶笑容,關懷備至:“起來罷,你如今懷著身子,大可不必這般拘禮。”
孟古青緩緩起身,清冷依舊:“昨日皇上已為臣妾破了規矩,今日這個一大早的,怎的能再如此,豈非讓旁人有了閒話。”
福臨伸出手,欲拉女子手臂,對孟古青冰冷的眸光,僵在半空中片刻,這才道:“靜妃說得倒也是,不過你還是須得小心,快些坐下罷。昨日原就說好的,今日無須太多禮數,你莫要太拘謹,今日是你的生辰不是麼?一會兒,弼爾塔哈爾便會來了,可莫要如此拘禮了。”
聞言,孟古青稍稍一愣,遂便落座於紅木椅上,離得皇帝落座的地方算不得遠,卻也不算近。
福臨的覷了覷孟古青,這幾日她似乎平靜了許多,不似初初之時,恨透了自己,那時他只怕她尋了短見。實他如今卻還是有些後怕的,她若是吵鬧還好,她若是沉默寡言的,他倒更是擔憂。她若是當真要尋死,不會如旁的女子那般鬧得滿城風雨,尋死覓活的,而是安安靜靜的去了。
從前跳金水河便是半夜三更的,趁著沒人,八月涼涼的天兒裡,穿著褻衣,光著腳,踩著冰涼涼的地,險些便真沒了命。還虧得是她身邊的宮女發覺了,及時攔著。
現下絳雪軒內並無旁人,只得是雁歌,芳塵,靈犀。旁的便是吳良輔,以及一起子太監,子衿素來是在外頭,他亦不願進來。
皇帝揮了揮,吳良輔便帶著一起子太監很是識趣的退了去,順道的將靈犀三人一道帶了出去。
絳雪軒內便只剩得孟古青和福臨,絕色容顏淡漠的很,中規中矩的坐著,低眸不語,瞧著倒是極為平靜。
“靜兒,你就這樣恨我?若非做給你哥哥看,你是一句話也不願同我說麼?”說著福臨朝著女子走去,抬手欲撫其桃腮容顏。
孟古青身子一顫,眼中隱隱之間,有些恐懼,儘管她神情十分淡漠且平靜。福臨有些驚訝道:“你怕我!你如今竟這樣怕我!”
對於福臨,孟古青可謂是愛恨交織,卻也害怕,心生恐懼。畢竟他的心狠手辣,她比誰都清楚,陳福晉那般痴心於他的女子亦能死在他手中,她自是愈發的害怕,尤其是福臨待她愈好,她便越是不安,生怕哪一日便會死在他手中。
若是如旁人那般什麼也不知曉,對他那些個手段一無所知,也許她便不會這樣怕了。
或許,她父王不是因他算計而丟了性命,她亦不會這樣怕。
然嘴上卻還是故作平靜:“皇上多慮,臣妾只是有些冷罷了。”
福臨愈靠愈近,將落座的女子抱住懷著,輕撫著其青絲:“我明白,你恨我,你怕我。可你須得為你腹中的孩子想想。”
自打福臨言要為她過生辰之時,她便是忐忑不安,不知他是要耍什麼把戲。
孟古青微微推了推福臨,聲音冷冷道:“若是你,你會同一個害死了你阿瑪的女子相親相愛,無所顧忌麼?你到底想要作甚,三哥留在京中能作甚?”
聽得孟古青此言,福臨心中有些涼涼的,殺父之仇,終究是邁不過的坎兒。可他,他是帝王,有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