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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身為帝王,自小便是文武雙全,若是他這般抱著她,她怎的也是掙不開的。他手微微鬆開,淡淡道:“朕有些失態了。”
孟古青低眸行了一禮道:“臣妾告退。”言罷,便急急離去。
福臨只得是呆在原地,終究她是邁不過,就如他當年恨透她是多爾袞的乾女兒一般,更何況,如今他們之間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她沒有要了自己的性命,已是情至意盡了。如此一想,福臨心中似乎好受了些。
出了御花園,女子踏上轎輦,幾名太監匆匆抬著便朝著翊坤宮去。穿過紅牆高巷,自坤寧門外,輾轉穿過隆福門,孟古青心中皆是煩亂得很,現下心情極其複雜煩亂。
翊坤宮的院落中,只見得一襲豔紅,正拉著一名杏黃衣衫的女子,二人有說有笑,見著孟古青,玉煙臉上掠過一絲慌亂,趕忙行禮道:“妾身給靜妃娘娘請安,靜妃娘娘萬福金安。”
孟古青瞥了瞥跪地的兩名女子,淡淡道:“免禮罷。”
聞言,玉煙和安珠賢趕忙起身,趕忙站在一旁,讓出道兒來。
幾名太監抬著轎輦,至翊坤宮前,這才落轎,孟古青起身踏下轎輦,靈犀上前扶著,甚是小心謹慎。
主僕二人走入正殿,孟古青落於主座上,默默半響,這才道:“靈犀,今日晚膳,去養心殿,你可要一道跟著去。”
靈犀對她三哥的感情,她很是清楚,可卻深知原是沒有結果的。今日她三哥入京,想必雅圖公主也會一道前來,也不知是怎樣的一番光景,靈犀若是跟了去,除了傷心,也只得是難過。
靈犀的眸中很是期待,她是巴巴望著去的,就是看看王爺,瞧瞧他是瘦了還是胖了,如此她便滿足了。可聽得自家主子這意思,好似並不願意讓她前去。
孟古青自是看出了靈犀的心思,淡淡道:“待會兒,本宮前去養心殿走一遭,也不知皇上是否回了養心殿。”
許是因著近日過得清淨,現下見著福臨,孟古青亦是能平靜以對。若是不恨,那自是不可能的,可不能因著自己恨,便斷了靈犀的幸福。
晌午過後,依是有些冷,轎輦落於養心殿外。女子款款踏下轎輦,朝著侯在殿外的吳良輔含笑道:“勞煩吳公公通報一聲。”
吳良輔有些驚訝,且行且憂的踏入養心殿,覷了覷桌案前批閱奏摺的皇帝,輕聲道:“皇上,靜妃娘娘來了。”
福臨顯然比吳良輔更驚訝,手中的奏摺隨即滑落,掩不住的喜悅道:“傳她進來。”
想起方才在御花園之時,女子的冷淡,現下卻有主動前來養心殿,福臨心下又有些疑惑。轉念一想,想來她是因著她三哥今夜入紫禁城的緣故。
“臣妾叩見皇上。”女子清冷的聲音將其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抬眼見一襲紅梅袍子,雪白鑲邊,朝著自己屈膝行禮。平平道:“免禮罷。”
到底在外人面前,她還得裝上一裝,就是為了不讓她三哥擔憂,即便心中有恨,她亦會壓抑著。她素來是識大局者,莫不然,那日許刺入他胸膛的便不是玉簪子了,而是匕首。
女子施然起身,得了皇帝應允,便又落座於一旁的紅木椅上。養心殿的陳設總歸是比別的宮殿要好,這椅子上的花紋倒也是雕琢得極為細緻,甚是精美。
一身龍袍的皇帝神情溫和的看著女子,聲音卻平淡:“靜妃前來,是有何事?”
孟古青姿態很是恭謹:“今日哥哥前來,皇上特意設了家宴,如此厚待,臣妾不勝感激。”
“你來,就是要同朕道謝?”皇帝又拿起桌案上的奏摺,似是在閱著,卻是心不在焉的。
孟古青頓了頓,柔聲道:“今日家宴,可否邀了十爺一道前來。”
“十弟?”皇帝忽抬頭,略是有些迷茫,轉而又似是明白了些什麼,淡淡應道:“好。”
孟古青小心翼翼起身,屈膝行了一禮,諾聲道:“謝皇上天恩,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福臨張了張口,原本想出言挽留,卻又只得淡淡道:“下去罷。”
許是懷著身子的緣故,孟古青步伐倒是慢了些,福臨只呆呆望著。說是不見,可二人心中都明白,他為帝,她為妃,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有避不開的時候。
臘月初八的夜裡,吹著縷縷冷風,孟古青鏡前貼花黃,略施粉黛,朱櫻丹唇,簪得金碧鳳簪。一旁為其梳妝的雁歌不禁露出笑容:“主子素日裡都偏好淡雅,怎的今日這般華麗了。”
孟古青朱唇浮上一抹微笑,略帶幾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