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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三哥是希望本宮幸福的,自然要讓他知曉我如今過得很好,他才得以安心不是。”
聞言,雁歌心中一陣苦澀,想起太后吩咐的那些個事兒,更是難受,卻依是笑吟吟道:“主子這般的打扮,可比旁人要好看多了,不似她們,濃妝豔抹起來,反倒是像極了女鬼。”
“你這丫頭!”對於雁歌的忠心,孟古青似乎從來不曾懷疑過,這回子又不禁讓其逗笑道。
正了正色,孟古青又道:“好了,這些個話,往後可不能胡說,轎輦備好了麼?”
雁歌亦是恢復一臉正色,諾聲應:“備好了。”
掀開暗紅珠簾,孟古青便朝著正殿去,靈犀已在外頭侯著,一襲淺淺碧藍,上頭繡著夕顏花,說來這夕顏花雖美,卻不吉利。黃昏盛開,羿朝凋謝,悄然含英,又闃然凋落。可見委實的不是什麼好兆頭,宛若紅顏薄命。
孟古青看了看靈犀,和色道:“走罷。”
“等等,主子,這夜風冷,您可別忘了這蓮蓬衣。”孟古青將將欲出翊坤宮,便聞得芳塵的聲音。
只見其拿著蓮蓬衣而來,豔紅的蓮蓬衣,綴著貂皮毛。走至孟古青身後,細細為其著上。又朝著靈犀叮囑:“靈犀啊,如今娘娘懷著身子,可要小心伺候著。”
芳塵這般囉嗦,孟古青原是早已習慣了的,此刻卻覺心中酸酸的,約莫是因著芳塵無意的叮囑,讓她倍感溫暖。輕拍了拍芳塵的手,孟古青笑顏道:“芳塵姑姑可真真是愈發的囉嗦了,放心罷,本宮自會小心的。”
芳塵點了點頭,溫和道:“娘娘,你如今懷著身子,可不能如以往那般折騰了。”
孟古青丹唇含笑,潔白的貝齒微露:“本宮知曉了。”
言罷,便朝著翊坤宮外去,靈犀趕緊上前扶著,小德子提著燈籠走在前頭。
踏上轎輦,幾名太監抬著穿過長長宮巷,匆匆之間更是謹慎小心,生怕轎輦上的女子有個萬一。皇帝的脾性這些個奴才皆是知曉的,若是不慎有個萬一,輕些他們便是腦袋落地,若是嚴重些,便是株連九族。
過了永壽宮,一會子便到了養心殿,還未入殿,便聞得裡頭歡聲笑語。
“皇上可真真是好棋藝啊!”從裡頭傳來很是英武的男聲,這聲音孟古青再熟悉不過。
原是想忍著的,但現下卻是紅了眼眶,蓮步踏進養心殿,恭恭敬敬的朝著主座上的皇帝行禮道:“臣妾叩見皇上。”
皇帝今日似乎很高興,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免禮罷。”
“臣弼爾塔哈爾參見靜妃娘娘。”英武男子一臉正色,恭敬的朝著女子行禮道。
孟古青趕忙將弼爾塔哈爾扶起,心中更是酸楚,原是兄妹,如今明明是兄長,卻要給妹妹跪地行禮,任誰也不會好過。
一旁一身青衣袍子的女子亦朝著孟古青行禮道:“雅圖給靜妃娘娘請安,靜妃娘娘萬福金安。”這便是福臨的四姐,弼爾塔哈爾的妻子,愛新覺羅雅圖。
孟古青含笑道:“公主免禮罷。”遂將雅圖扶起。
明明是該高興,孟古青眼眸間卻蒙上了一層淚水,柔聲道:“公主可曾去過慈寧宮了,巴林和雲珠可一道來了。”
雅圖笑容很是溫暖:“方才已經去過了,巴林和雲珠皆在慈寧宮陪著皇額娘呢,原是要一道過來的,不過皇額娘說是都是一起子年輕人,她在此反倒是壞了興致。對了,聽皇上說,你現下有了身孕,可要小心些才是。”
孟古青的眸中依是淚光,卻是笑著道:“公主身子素來不好,起初去科爾沁之時,還有些水土不服,你可也要好生注意著才是。”
“無礙,皇上已決定讓雅圖和弼爾塔哈爾留於京中了,弼爾塔哈爾可上朝為官。”雅圖素來不知曉其中厲害,自然以為是皇帝恩德。
孟古青望向皇帝,眸中之意似是質疑。福臨只含笑點了點頭,並未多言。孟古青心中一驚,這紫禁城是個什麼地方,她不是不知曉,若是讓她三哥留於京中。且不說危機四伏,只怕他知曉了父王真正的死因,是會找皇帝尋仇的。
不過當下這般,她自是不會有所表現,只福身朝著皇帝行禮道:“臣妾替哥哥謝過皇上。”
福臨多少知曉些孟古青的心思,她素來喜歡將事情獨自擔著,必定不會讓她三哥知曉那些個事的。因而才想著將她三哥留於京中,倒也是豐滿自己的羽翼。
輕將女子扶起,溫柔道:“你我之間,怎的還這樣客氣,快些起來。”言語間,又將女子扶至一旁落座,甚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