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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其中利弊,況且皇帝現下正在火頭上。
烏蘭悽笑一聲,隨幾名太監離去。格格,阿霸垓的格格,紫禁城的格格,同是格格,卻是天壤之別。如今聽命太后,家族榮耀保住了,日後的榮華富貴亦是有的,可是,為何,心中卻還是這樣難受。就像,就像千萬根銀針刺進去那樣痛。
妒忌,她以為再不會的妒忌,卻在此刻一觸即發,平平靜靜,若是可以,她倒希望可以如靜妃那般轟轟烈烈,即便是波折重重,可到底是愛過的。
抬眸望眼蒼穹,在這紫禁城裡頭,這是奢望,對她而言,指的是奢望。嘴角浮起嘲諷的笑,蹣跚的朝著符望軒去。
寶華殿內,皇帝臉色依舊陰沉:“哼!你們兩個,一樣罪責難逃,都回去,禁足三月。”
聞言,瓊羽和清霜皆起身退去,邁了兩步,瓊羽捏了捏手,回眸看著皇帝道:“靜妃,可還好。”
“好!死不了!”說來,這幾日皇帝的火氣的確是大,不過兩日,光景大變,連連失去兩個孩子,傷心之餘,又是憤怒。
宮中出了這般的事,早已是滿城風雨,太后自也是聽了去的。一月多的調養,身子倒是好了不少,面色紅潤,落座在軟榻前,悠悠道:“靜妃那裡有何動靜。”
“靜妃,靜妃娘娘小產,大出血,險些丟了性命,主子,這般好麼?好歹,靜妃娘娘是王爺的女兒啊。”許是有些不忍心,蘇麻喇姑略是悲切了些。
然太后似乎並不以為然,金碧護甲刮過茶碗,冷幽幽道:“哀家是答應過哥哥會保她性命,如今,她不是沒死麼?哀家會保她性命的。走罷,也去瞧瞧,順道的保她一條命。”
許是因著大病初癒,太后的妝容並不似往日那般濃豔,卻也威嚴端肅,踏進寶華殿,只聞得皇帝冷聲質問:“四阿哥,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原是想開口寬慰的,可話到嘴邊,卻變得這樣傷人。孟古青將將醒來,臉色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睜眼第一個瞧見的人是福臨,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這麼一句。
女子發白的唇微啟,聲音很是孱弱,冷笑:“是,是我毒害了董鄂雲婉的孩子!我就是要你難過!你,你也毒害了我的孩子,不是麼?我明白,只有董鄂雲婉的孩子,才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什麼也不是。你若要取他性命,就如同踩死螻蟻那樣簡單。”
早時,她是願意聽瓊羽兩句的,然此刻福臨開口便問出這樣的話來,已然心如死灰的女子,當下便說出這樣一番更是惹怒皇帝的話。
“你!”皇帝顯然已經氣得說不出來話來,原想踏入的太后停下了腳步,只靜靜站在外頭。
“你若是要殺我!便殺我好了!呵,蘭妃謀害!若是沒有皇上主使!蘭妃又怎敢做出這等大膽的事來!”許是失去孩子的痛,孟古青已然有些失控。
皇帝俊朗面容怒氣更甚:“你所言之意,是朕主使蘭妃所為!”
孟古青躺在榻上,身子虛弱得幾乎是動彈不得,卻是憤然發抖:“莫不是你,蘭妃怎會無端端的害我!皇上,你可以放縱烏尤害死我的第一個孩子,未嘗不可主使蘭妃害死這個孩子!我害死了四阿哥!所以,你就殺了我的孩子!來報復我!是不是!”
皇帝全然不曾想到,孟古青竟會將此事扯到他身上,怒目而視:“你,太醫都已言,你會滑胎,乃是長期所致,莫不是你不願誕下朕的孩子,你就這樣報復朕!如今還將罪責一併推到朕的身上。你,好生狠毒。”
此刻的福臨已然失去理智,從前二人也時常起爭執,然卻沒有那一回,如此刻這般激烈,以至於二人幾乎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旁的太醫宮人的皆噤聲不敢言,寶華殿中迴盪著皇帝怒聲。
原是為了孩子她還有求生之意,如今的孟古青似乎一心求死,冷笑道:“是,臣妾是狠毒!那便殺了臣妾!杖斃,還是白綾!或者,是斬首!草原兒女,何曾怕過!哪裡似那些個知書達理的八旗貴女,溫柔賢惠,我,博爾濟吉特孟古青,就只會在策忙奔騰,耍刀弄槍!自然,亦是狠毒!”言至於此,孟古青幾乎是歇斯底里,激烈的咳嗽,險些便要暈厥。
吳良輔在一旁看著,急得一頭冷汗,如此鬧下去,依著這二人的性子,只怕靜妃是要丟了性命了。許是隱忍太久,孟古青此刻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蒙古郡主,只是,少了天真,多了淒涼。
福臨似乎亦是回到了多年前,脾氣一上來,一發不可收拾。猛的一揮手,將桌案掀翻:“好!你不要性命,朕便成全你!”
女子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