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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必定不會那樣容易放過你的,如今我已然落得這般下場,她即便要害,左右不過就是指使辛者庫的太監婆子為難於我罷了。可你與我不同,你的一舉一動,皆會成為她手中的把柄,我無礙,你趕緊走罷,若是讓旁人瞧了去,必定會多言的。你也知人言可畏,皇上來此本就是醉中而來,現下醒酒了,便覺是恥辱,若是惱羞成怒,遷怒與你,即便要不了你性命,你也不好過。”言語間,孟古青趕緊推著娜仁往外去。
娜仁點點頭道:“我知曉了,姑姑,我這裡還有些銀兩,我吃穿不缺,也用不著。你拿去,打點打點,日子尚且好過些。”
想來也是如此,孟古青便接了去,又催促道:“你趕快回去罷!”
娜仁掃了掃屋內狼藉,猶豫須臾後,一臉認真的看著孟古青:“姑姑,皇上對你到底還是有些情意的,如今那些個得寵的庶妃,我瞧著倒都與你有些相似之處。你若是服個軟,皇上……”
“你且快回去罷,皇上喜歡誰,那時她的福分,你可莫要多言惹禍。”娜仁話還未落,便讓孟古青打斷,她到底是懦弱了,終不願提起。
娜仁頓了頓,只溫聲細語安慰了幾句,便轉身離去。
孟古青落座在原地,眸中神色十分複雜,離開了翊坤宮,終究還是逃不了,只因這是紫禁城,這是大清的天下,而非科爾沁,不是那自由自在的科爾沁。
一陣清風拂過,院落裡的桃花飄落滿地,如緋落雪。孟古青有些吃力的起身,顫顫巍巍的朝著裡屋走去。許是因著昨夜之事,皇帝今日給了特許,她便用不著前去做那些個粗重活兒。靈犀和雁歌素來隨著主子,自也在清寧軒伺候著。
如此,即便身在落魄之地,也免不得遭人妒忌。因著早時娜仁那一番話,董鄂雲婉妒火是愈發的直衝而上,恨不能將孟古青抽筋剝骨,想起她那不足百日的孩子,她更是恨不得此刻便要了那靜妃性命。
鏡前梳妝,眉目如畫的容顏冷冽如霜:“碧水,清寧軒的可有什麼動靜,昨夜皇上留宿清寧軒,宮中已傳得沸沸揚揚,這個賤人,就是去了那破落之地也不安生。”
青衣如葉,碧水福身應道:“今兒個並未去辛者庫,聽辛者庫的胡公公說,是皇上特允的。”
董鄂雲婉今日妝容略微濃了些許,金色的護甲劃過妝臺,生是劃出痕跡來,刺耳的聲響傳入耳中。董鄂氏眸中厲色,又道:“各宮可有什麼動靜,延禧宮和鹹福宮的兩個小賤蹄子可有什麼動靜。”
碧水細嗓繼續:“那拉氏自知惹了禍端倒沒什麼動靜,鈕祜祿氏一回鹹福宮便大吵大鬧,落居偏殿的賽寶格格和丹姐格格也只得去了儲秀宮穆克圖氏那裡串門子,聽聞鈕祜祿氏未認祖歸宗以前,原是穆克圖氏的貼身侍女,若非鈕祜祿洛湘丟了性命,怎的也輪不上她。這廂可是鬧騰得很。”
“呃,鈕祜祿氏原是穆克圖氏的貼身侍女?”董鄂雲婉眉間忽閃過暗笑,護甲再次劃過。
起身道:“走罷,咱們也去儲秀宮走走。”
蟒緞著身,很是氣魄,幾名太監抬著轎輦匆匆穿過景和門,又穿過隆福門,輾轉之間,便到了儲秀宮。
自打陳慕歌過世之後,儲秀宮的光芒便一落千丈,也不似從前那樣熱鬧。穆克圖氏性子溫純,息事寧人,擅粉飾太平,雖算不得受寵,卻也不遭人欺辱。楊福晉更是懦弱膽小,即便資歷比穆克圖老,卻還只得是居偏殿,再加之出身低賤,比不得穆克圖氏到底是三旗貴族,就是其父官位不高,卻也還是高人一等。
將將至儲秀宮,四下的宮人瞬時跪了一地,穆克圖氏和楊氏趕緊出來相迎,旁的賽寶格格和丹姐格格亦隨來,屈膝恭敬:“妾身恭迎皇貴妃娘娘。”
董鄂雲婉一派的國母氣勢,面目溫和:“各位姐妹都免禮罷。”
董鄂雲婉的駕臨,讓穆克圖氏有些受寵若驚,趕緊的迎入正殿,差遣宮人上了最好的茶水。
旁的幾名庶妃亦按著位分落座,儲秀宮的陳設依是陳慕歌從前用過的,瞧來有些舊了。董鄂氏輕抿了口茶水,含笑看著正襟危坐的幾名妃嬪,笑道:“各位姐妹不必如此拘謹,都是自家姐妹,放鬆些。”
其如此一言,楊綰離更是緊張了,旁人不知,她對皇貴妃卻是知根知底的,也不知她今日來儲秀宮所為何事。
許是察覺到楊綰離的異常,董鄂氏目光如劍,微瞥楊綰離:“楊福晉這是怎的了,莫不是身子不適。”
楊綰離恭敬應道:“前些時日感了風寒,到如今還未好轉。”
聞言,董鄂雲婉娥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