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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微微點了點頭,並不再言語。宋衍穩提著木箱,邊走著邊道:“郡主,你可記得當年微臣胞弟臨行前可對你說過些什麼。”
聞言,孟古青覺宋衍必定又是察覺了什麼,思襯片刻道:“我也記不太清了,當時他只將玉佩交予我,說是你見著此物,必定會相助。”
“他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對不起我……”話將將出口,二人皆如談虎色變,相對視一眼。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南三所,孟古青隨即跟了進去。她已記不清有多久不曾踏足南三所了,連太醫院的門也未入。
孟古青從前是皇后,曾是寵冠後宮的靜妃,太醫院裡頭的太監宮女多少認得她的。周圍的目光讓孟古青有些不自在,想來,又得招來些閒言碎語了。
由頭她倒也找好了,這些時日恐怕不想見也得見了,福臨,當今的帝王,她心中的痛。
取了藥,孟古青便急急出了南三所,已是午後,走回清寧軒也要好些時辰。皇帝來來回回總都是坐著御輦,十六人抬著,穩當得很。當年她還拿此事取笑過福臨,言他連走路也不會了不是。
然他卻取笑她不懂規矩,他勤儉,但在皇權之上,卻是萬萬不會所謂的儉。記得他登基那一年,她父王帶著她前去盛京,他著了一身明黃的龍袍,登基於那鹿角寶殿,接受百官朝拜。
那一日,她跟著太后前去他的寢宮中,還未進門,便聞得他大吵大鬧。太后詢問之下,才知他是因著那衣袍發火。那年他不過六歲,卻因著不是象徵著皇帝的明黃,而是石青袍子而大發雷霆,險些沒要了幾名宮人的性命,所幸太后去的及時,這才保了那些個奴才的性命。
他是何等霸道之人,她心中明瞭,今日前去太醫院引起的風言風語,只怕不出幾日便會傳到他耳朵裡去,以訛傳訛的,指不定得有多難聽。
走著,孟古青無奈嘆息,這謠言從自己人口中傳去,怎的也比旁人繪聲繪色的編排一番傳去要好些。
南三所到清寧軒也須得好些時辰的,燦色夕陽照耀著,朱門為顯眼。
孟古青回到清寧軒之時,靈犀已甦醒過來,臉色很是難看。見著孟古青回來,趕忙行禮道:“奴婢命賤,主子何故為了奴婢前去奔忙一趟,怕是又得遭人閒言碎語了。”
聽得靈犀這樣說,孟古青心中有些抽痛,到底是前朝的公主,卻要在此受這等苦,給人為奴為婢,想著,孟古青便覺愈發的難受,到底是同她說還是不說。
只將女子扶起,溫聲道:“胡說什麼呢,哪裡來的命賤之說,若非出身在皇室,皇上的命同咱們也是一樣的,沒誰都命是天生便金貴的。走罷,先進去。”
說著將靈犀扶著朝裡頭去,又回眸對雁歌道:“雁歌,你且去煎藥。”
雁歌聞言,拿起包好的藥便向著小廚房去,說來,這地方雖是破落,但若是無心權貴,也失為一個好的棲身之地。
步入屋內,靈犀緩緩落座,孟古青肅色看著靈犀片刻,認真道:“靈犀,我問你,你想找回記憶麼?找回往日的記憶。”
思來想去,孟古青還是覺她到底是有權力知曉的。靈犀眸中些許疑惑,轉而浮上笑容:“主子,奴婢不想,奴婢覺得如今很好。”
想起靈犀昏迷之時那般的神情,孟古青朱唇微動,淺笑道:“恩,你快樂就好。我去幫幫雁歌。”
踏出屋子,孟古青抬眼望卻微紅蒼穹,輕嘆了口氣,既如此,那便只裝不知曉,將此事永遠藏在心裡。
匆匆便又是幾日,漸近四月中旬,天兒已不似前些時日那樣涼,衣裳也無需那般厚實。
“郡主,皇上傳您前去乾清宮一趟。”隨著愈來愈近的步伐,只見吳良輔邁入院中,尖細著嗓子道。
孟古青含笑道:“有勞德公公了。”吳良輔的神色有些奇怪,低聲道:“郡主,您可要小心些,可莫要倔性子。”
靈犀和雁歌自知是怎的一回事,心中皆是惶惶不安的,也不知自家主子是怎麼想的,竟使喚了辛者庫的阿瀲同旁人言起她與宋太醫二人一同前往南三所之事,須知阿瀲如今可是在那拉氏處當差。
然孟古青卻不慌不亂,悠悠便隨著吳良輔走了出去,雁歌和靈犀生怕自家主子有個萬一,便急急跟去。
“皇上,孟古青郡主來了。”吳良輔尖細的聲音略有些惶惶不安。
第十章 變數
玉砌雕欄,乾清宮坐落高位,孟古青抬眸望去,已經有好些時日不曾來過乾清宮了,還是這樣宏偉壯觀。起起落落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