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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怕她們被狼叼了去。
為這老妻已經抱怨過兩回,還說那樣喜歡孩子,不如納些通房小妾一年多生幾個叫他歡喜個夠。好在妻子只是氣話,被他呵斥一頓也就罷了。
如今看他這樣,他也覺得這兒子黏黏糊糊,兒女情長不像個成事的人。
楚山櫟捋了捋鬍鬚,沉著臉問:“老四,聽說你這幾日日日用功讀書?”
楚域臉上一訕,如今全家都曉得自女兒降生以來,他根本沒有進過書房,便是給女而取乳名,也是抱著詩集離騷蹲在臥房不動彈,哪裡還記得什麼聖人文章。被父親一說,只好支支吾吾眼睛四處飄。
楚山櫟冷臉:“如今你雖科考有功,但不可驕傲生惰。”
“父親教訓的是。”
楚域認錯認得真誠,楚山櫟這才滿意地點頭。然後提起筆準備為新生的嫡孫女兒賜名。
楚家世代書香,楚家子弟個個寫的一手好字。楚山櫟三歲啟蒙,在書法上,更是頗有造詣。
今早起來神清氣爽,他突然興至,乾脆一頭扎進書房臨起了書聖喬孟之的帖子。
此時案牘上展開著一副已經完成的作品,正是他早晨抄錄的詩句。
上書:
凰鳥唱南坡,
婉轉且娿娜。
扶搖雲霄去,
熠熠滿身輝
楚山櫟提了筆,在‘娿’上畫了一個圈。
楚域心中一動,而後嬉皮笑臉地朝父親賣乖:“爹爹,您的書法造詣又進了一步了,譬如這一副字中,熠熠生輝的熠字更是獨具一格,風骨天成。”
“你這潑皮,可是不滿意為父賜下的字?”對於大兒子,楚山櫟一向要求嚴格,但對這個小兒子,他卻十分溺愛。這也造成了楚域在他面前沒大沒小,總是不十分怕他。如今為了女兒的名字,更是連他賜得字都嫌棄上了。
楚域哪敢承認,趕緊腆著臉陪不是:“哪裡,爹爹想多了,孩兒是誇您字寫得好。您看看,這一筆一劃,一點一捺,如星火出永夜,似流光墮星空。想來過不了許久,咱們家便要出一名書聖,不,書聖已經有人了。爹爹便是書仙,兒子沾您的光便成了……”
“閉嘴,少在這裡油嘴滑舌。”楚山櫟對兒子的厚臉皮簡直無法直視。但到底不能叫他不滿。因而解釋道:“楚家第三代的女孩,自大房那邊起,便從了‘陽’字,陽者,火也,熾烈之物,鍛鋼融鐵,其性正也。既從了陽字,便不能再生火光,熠字雖好,配了陽字,便似火上澆油,烈火添薪,太過熾目。過剛易折,女兒家,還是軟和些的好。”
楚山櫟拳拳愛護之心,楚域總算被說服了。終於慚愧地向父親道了謝,而後拿著字帖出了門。
可走著走著,他又想,他哥哥家的那些侄女們,大姑娘叫丹陽,二姑娘叫琴陽,三哥家的獨生女,取了個名字叫燕陽。聽說徐州那邊還有個生在九月初九,便叫了重陽。與她們名字放在一塊,自己女兒的名字不僅不突出,道還顯得弱了些。
娿陽?
不成,單看倒還罷了,放在姐姐妹妹們的名字一起,便絲毫體會不出他閨女的與眾不同來。
楚域靈機一動,叫來小廝,讓他把字拿出去,就說老爺子賜了一個娿字。
而他自己卻轉個身進了書房,研了磨,提了筆,將娿陽兩字掉了個個兒。
楚陽娿。
楚域將這三個字在口中咂摸一番,又翻出典籍,為這兩字找到一個圓滿的解釋,這才細細品味一番,堪堪滿意了。
楚家嫡女滿月酒,前來祝賀的人不少,添盆時家裡準備了一個盆子沒夠用,後來又緊急加了一個。楚陽娿剛剛滿月就收穫了兩盆子的金銀財寶,這穿越一回還挺划得來。
錢氏正在廳裡與親家還有親戚家的女眷們說話,丫鬟笑嘻嘻地進來逃喜錢,“恭喜老太太太太。”說完又轉個身朝寧氏福了福身,道:“恭喜四太太和十二姑娘,老爺的字賜下來了,是個‘e’字。”
“‘e’?是那個字?”
老太太正要問,後頭嬤嬤已經將老爺子的字幅呈了上來。老太太接過來看一看,直直道好:“咱們官姐兒也從‘陽’字,娿陽,恩,不錯。”
“回老太太的話,四爺說了,十二姑娘從‘陽’字,卻不叫娿陽,而是陽娿,說是老爺親賜的字,要放在名尾以顯尊重。”
錢氏一聽便知道又是兒子亂拿主意,偏當著親家的面,她也不好專專為了孫女的名字去呵斥一頓。
韋氏卻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