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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心疼,給你教訓一頓也就得了,再罰下去,我可是不同意。”
楚域終於鬆了口,嘆口氣說:“那就讓他們起來吧,哼,但願他們得了教訓知錯能改。”
楚陽娿跟楚熠陽跪了一夜半天,跪得差點昏過去,嬤嬤開了門時,他們根本就不能靠自己沾起來了。
兩人被抱著回了房,又把大夫叫過來。反覆檢查了之後,反而把楚域教訓了一頓,呵斥他懲罰的太狠,小姑娘小哥兒骨頭還嫩,跪了這麼長時間留下後遺症,那可就是他的罪過。
楚域被這樣一說,也開始後悔,終於不再冷眉厲語了。
楚陽娿抓住機會,趕緊撒嬌認錯保證求饒,終於惹得爹爹心軟原諒了他們。
由於兄妹兩人都受了罰要養傷,接下來三天他們都在屋裡躺著那兒也沒有去。
好在楚陽娿是跪的太久,喝了點活血化瘀的藥,兩天就好了。而楚熠陽是從小練武,身體底子好,恢復也很快,所以三天之後,他們終於被允許出門。
由於楚陽娿神祭當日闖到神廟廣場去了,老太太心裡不安,一定要她們親自去廟裡懺悔添香。正好楚域也有這意思,於是抽了個天氣好的時間,就帶著楚陽娿跟楚熠陽一起上神廟了。
三天,正好是神祭結束的日子,駐紮了三天的信眾離開之後,熱鬧了幾天的神廟,也終於冷清下來。
“不是說不準女性來神廟麼?”楚陽娿這次是跟著爹爹一起來,上了廣場就忍不住問。
楚域道:“只有祭神當天不能來,其他時候誰想來都可以。”
原來如此。
楚域要來添香,神侍親自迎接他們。
神侍與楚域熟識,一來便笑道:“真是好巧,遼杉先生也尚未離去。”
“哦?快快引見。”
楚域在前,一邊走一邊跟神侍說話。
楚熠陽尾巴一樣亦步亦趨,望著父親高達的背影,滿臉孺慕。
楚陽娿走在最後,為神廟精妙絕倫的雕刻彩繪讚歎不已。
那神侍引著他們去往主殿,沿著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遍,被粉刷成金色的門窗上面,繪滿了傳說中的神靈仙獸。那些支撐房梁的石柱,上面雕刻著有關東皇太一的傳說。那些雕刻十分精美,栩栩如生。每一根石柱,講一個故事,它們就像一副畫卷,徐徐緩緩,將這位上古天神的生平記錄了下來。
日光微斜,金色走廊光影婆娑,遠處有人在吹簫,悠悠嫋嫋,悠悠怨怨,將這一切隴上一層夢幻之色。
爹爹還在問祭神的收尾事宜,他們的聲音漸行漸遠。楚陽娿走快兩步,想要追上他們,突然間,她發現一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
這一瞬間,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著了魔一樣伸出手,將那半掩著的大門推開了。
然後她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這不是一個房間,一扇門之隔,其實隔開的一個個小小的院落。外面陽光燦爛,院中時光微蔭,小院中央有一口石缸,石缸邊上有一株牡丹。那牡丹繁花錦簇,明明不是好月份,卻開的熙熙攘攘。
楚陽娿愛牡丹花,可是讓她忘了踱步的,卻是那花下的少年。
她認識他。
那人穿著白衣,一頭烏墨般的黑髮垂腰直下。他光著腳,腳上沾著些微血跡,仔細看,上面還有不少傷口。可他絲毫未覺疼痛,彷彿那腳上的傷口只是新添的彩繪。
是那個跳舞的少年,扮演了三天三夜的東皇太一。
今天神祭正好結束,他也應該剛剛結束自己的那一場驚才絕豔的舞蹈。
換下紅色長衣,一身白衫曳地。他手上把玩著那張白色面具,露出稍有稚嫩,卻已初顯絕色的容顏。
微倚著花叢的少年,肌膚白皙勝雪,氣質溫潤如玉。他唇邊淺含輕笑,眸光深如幽潭。
半庭小院,微風輕動,兩縷花香陣陣,三聲洞簫嗚咽。
楚陽娿突兀地想起繆叔那首為他招來禍患的詩句。
洛水揚兮,碧洲下。
有美人兮,可入畫。
斐入畫兮,入我心。
欲和歌兮,欲和舞。
欲死生兮,欲獨獨……
“官官……”楚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冥想,一下子,也提醒了獨處的少年。
少年一轉頭,看向站在門邊的楚陽娿。
那是一張秀麗到清絕的臉,那是一雙深沉到無波的眼。
楚陽娿被那深不可測的目光一掃,心裡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