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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低頭看著鋪滿了大廳的畫作,問:“這是你畫的?”
“嗯。”楚陽娿鼻子裡應了一聲,甕聲甕氣的。
楚山櫟認真地看了一會,也忍不住驚歎。
雖也聽老妻提起過,說老四家的這閨女繪畫上天賦凌然,她以為是老妻偏心寵愛的原因,現在看了畫作,才發現自己想當然了。
十二丫頭這還不到七歲呢,這筆力,這意境,這構思,若說是苦練十年的大家子,也沒有人不相信。
若是請了名師好生培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只可惜不是個姑娘……
楚山櫟看著看著,終於看到了那一團突兀的墨跡。
就像美人臉上的狗皮膏藥,白牆上沾了糞便,有多可惡就多可惡。
“重陽,這是你弄得?”老爺子看了一會,轉頭問楚重陽。
楚山櫟乃是一家之主,積威甚重。楚重陽自回了安國府,只見過他一回,心裡怕的很。被他一問,膽都跟著顫了顫,然後聲如蚊吶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大姐姐的屏風呢?也是你弄壞的?”
楚丹陽剛從門口跨進來,就聽見老爺子再問屏風的事。她腳下頓了頓,等著看楚重陽怎麼說。
楚重陽還是那句話:“那個,那個也不是故意的。”
楚山櫟沉默半晌,嘆口氣,說:“你父母不在,無人教養總是不好。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過去了吧。來人,送十姑娘回去,記得清大夫來給她看看手。”說完又對楚重陽道:“以後不可以調皮了,今天玩壞了你十二妹妹的畫,還把自己的手砸傷了。女孩子要保重自己,再頑皮受了傷,可就不好了。”
老爺子輕描淡寫一句話,就給兩人的紛爭定了性。
楚重陽兀自迷糊,明明自己捱了打,還受了傷,怎麼老爺子就沒罰楚陽娿呢?
她正想耍個賴皮,被有眼色的嬤嬤一把按住了,然後連拉帶拽地弄了出去。
王氏滿意地看著楚重陽離去的方向,暗中翻個白眼。楚丹陽從她身邊經過,頭也沒低一下,徑直走到楚陽娿身邊,說:“官官快別傷心了,這畫壞了,找人來看看,說不定還能補回來。”
“碎了的鏡子粘在一起還是碎鏡子,我還是重畫吧。不過祖父,您的壽誕我再不知道送什麼了。”
老爺子沒說話,王氏心裡跳,趕緊拉了楚丹陽告辭。她太會看人臉色了,知道老爺子一定是要罰楚陽娿了。
果然,等王氏和楚丹陽走了,楚山櫟將下人全都打發了出去,而後立刻朝楚陽娿黑臉:“還不跪下。”
楚陽娿心中一跳,馬上乖覺地跪下了。老爺子生氣了,她把都垂得低低的,暗暗祈求不要被罰得太狠。
“知道錯了麼?”楚陽娿聽見他問。她小心地搖搖頭,說:“孫女沒錯。”
“打傷嫡親姐妹,如此狠毒,這是沒錯?”
“老爺子,您這話怎麼說的?”老太太很不高興他這嫡親姐妹的說法,在她心中,庶子生的子女,可不跟她的親孫女是什麼嫡親姐妹。可庶子也是老爺子的兒子,在老爺子心中是就是。她表達不滿也不能太明顯,正想為楚陽娿分辨幾句,楚陽娿卻自己開口了。
她抬起頭,一臉坦然地問:“那以祖父的心意,孫女該如何是好呢?大姐姐辛苦半年的屏風壞了,今日孫女努力三個月的畫作毀了。十姐姐一句不是故意,孫女便要原諒她。待明年,她可壞了大姐姐的親事,也可以壞了其他姐妹的名節。反正她又會說尺故意,大家都閒閒地原諒她好了。過不了多久,安國府便是個沒規矩沒教養的人家,外人說什麼,咱們也不爭辯,汙衊譏諷,也閒閒原諒就是了麼?”
“胡說八道。”楚山櫟肺都要被氣炸了,兩個孫女,楚重陽和楚陽娿,他自然是更加看重楚陽娿的。但她要是仗著大人的寵愛和幾分才能,就蠻橫無理知錯不悔,卻也是不能寬容的。而且看她小小年紀,說的都是什麼話?
什麼大姐姐的婚事其他人的名節,一個女孩子,怎麼張口就來。
“就算你十姐姐今天有錯,你就可以胡亂給她按罪名了?什麼大姐姐的婚事名節的,她一個孩子,能有那麼大的能耐?”
“孫女只是打比方而已。”楚陽娿道:“祖父覺得大姐姐原諒了十姐姐,她都沒有知錯,今天孫女再原諒十姐姐,她就知道錯了麼?她今天能毀壞一樣東西,明天就能毀壞十樣,至於孫女所說的婚事名節,不過是隨口打的比方。不然孫女還能拿什麼打比方?深閨女孩,能被毀的也就是這些了吧,畢竟除了這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