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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娿才不管這些,她一手抓住楚重陽,一手拿起被弄髒了的畫。說:“今天你是不去也得去,你可是受重傷了呢,手都打中了,還流血了,說不定以後還會留下後遺症成了個殘疾,不告到老太太老爺子跟前怎麼得了?”
丁嬤嬤早就來了,看見屋裡亂成一團,嚇得不輕。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楚重陽哭得厲害,錢昔靈心中不忍,來攔楚陽娿說:“算了吧表妹,她不想去就不去了。你弄傷了她的手,要是到了老爺子和老太太跟前,必定也會被責罰的。”
“責罰,我不就是讓他們給姐姐主持公道的麼,我怕什麼責罰!”
楚陽娿早就想到,反正現在人也打了,她的畫兒也壞了,要是馬上鬧到老老爺子老太太跟前去,那她還算是情有可原,就算被責罰也不會太嚴重。可要是過了今天,楚重陽再舉著傷手到他們跟前去告狀,那時候自己就是一點理都沒有了。
有了丹陽姐姐的寬宏大量,一對比,自己為了一點小事打傷姐妹,那就是心思惡毒。而沒有馬上跑去告狀的楚重陽,反倒成了寬宏大量忍辱負重。
兩害相權取其輕,最好今天就鬧的滿府皆知。
而且不管當時楚重陽是不是故意弄壞了大姐姐的屏風,她相信她的心裡不會沒有怨恨的。王氏和楚丹陽,肯定會替自己說話。
“嬤嬤,把十姐姐抱起來,咱們這就去老爺子那裡賠不是。”
丁嬤嬤得令,二話不說,一個健步上來扛起了楚重陽。
楚陽娿在後頭,拖著她長達二十米的畫卷,一路往清規園走。
楚重陽被丁嬤嬤抗在肩膀上,一路又蹬腿又哭叫,聽見聲音的人都來看熱鬧。楚陽娿一臉嚴肅地走在前面,她的畫卷長長地拖在地上,圍觀的人也直著眼睛跟著畫卷移動。
這次鬧的動靜太大,老爺子跟老太太都得了訊息,連原本忙著發月錢的王氏和躲在屋子裡咬牙補屏風的楚丹陽,也聞訊趕來了。
到了清規園,發現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坐在正堂,顯然得了信兒正等著她們。
楚陽娿示意丁嬤嬤把楚重陽放下來,然後對老爺子和老太太說:“祖父,祖母,我們家出大事兒了。”
“嗚嗚,嗚嗚,好疼呀祖父,我快要疼死了。”楚重陽一被放下來,就哼哼唧唧捧著手給人看。
老爺子瞧了瞧她腫的饅頭一樣大的手,沉著臉看向楚陽娿:“出了什麼大事?”
楚陽娿拖著畫卷進來,由於畫卷太長,根本鋪展不開。她只好指揮著丫鬟拐了幾個彎,才將畫卷扭曲著放在地上。
老爺子看著地上的畫卷眼神一動,楚陽娿這才理直氣壯得說:“大姐姐為祖父準備了一座屏風,本欲在祖父壽誕那日獻上來,慶祝您的五十大壽。孫女的這幅畫,也是想獻給祖父您的。為了這幅畫,孫女畫了三個月有餘,如今眼看著就快完成了,卻被重陽姐姐潑了墨毀掉了,大姐姐的屏風也是一樣被她摳了個窟窿。孫女覺得,肯定是有什麼妖精纏上了重陽姐姐,蓄意破壞祖父您的壽宴,當真是其心可誅。可是孫女按著那些人說的打中指的法子,想把妖精給逼出來,卻因為法力不夠,逼不出來,這可怎麼是好?”
楚陽娿頭一回厚著臉皮胡亂扯謊,業務稍顯生疏,心裡越虛,面上就越大嚴肅端正。楚重陽聽了她的話,眼睛都要瞪出來,連哭鬧都忘了。不是來老頭子跟前賠罪的麼?到底是怎麼扯到精怪上頭去的?
老爺子的臉也更黑了,呵斥楚陽娿道:“怪力亂神,誰教你這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事爹爹說的呀。”楚陽娿一秒變臉,紅著眼睛大顆大顆掉眼淚,嘴裡還說:“爹爹,爹爹說,娘就是被妖精,妖精叼了去。等,等他打了妖精官官才能見到娘呢。”
楚山櫟一噎,呵斥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輕輕呼口氣,剛才擁堵在胸腔的怒氣也化作一聲嘆息。
老太太見狀,也說到:“那你也不該胡來,哎,別哭了,快過來給祖母抱。”
楚陽娿麻溜撲進老太太懷裡,埋臉在他胸口抽噎。
錢氏也不喜歡楚重陽,她雖然帶著楚重陽一路回京來,可在徐州一個月,也摸出了她的秉性。正是這樣才心中不屑:到底是庶子生的,上不得檯面。
再者,楚丹陽屏風的事她也早就知道了,王氏可不是個吃素的,早就愁眉不展地在她跟前嘆了好多回。可惜小孩子玩玩鬧鬧的,楚重陽自己說了不小心,楚丹陽也沒追究,她也不能挑這著這事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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