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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什麼人多少銀子的份例都有數,你想喝雪片湯也行,自己掏銀子來,廚房也不是不給做。可瞧瞧頻英閣,一顆銅子兒都不準備掏呢。這一碗雪片湯,可要抵蕭氏四年的份例,誰掏得起?
飛花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氣呼呼地回去了。
前腳剛從廚房門口跨出來,就聽見一個燒火婆子在對著一隻母雞打罵:“再跳,再跳你也是一隻老母雞,進了這個門兒就別以為自己有多高貴。瞧你蹦躂的,還以為自己是天上的鳳凰呢,毛一拔,連雞都不如。”
“你,你在說誰!”飛花年輕氣盛,哪裡受得住她這麼指桑罵槐。
那婆子嘿嘿笑著:“哎喲,這不是飛花姑娘麼?今兒真是稀客,怎麼到廚房來了?”
“你剛才指桑罵槐的,在說誰?別以為我沒聽見。”
“說誰我能說誰呀?我爪雞呢。”
“你當我是聾子麼?”飛花怒急:“什麼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好你個大膽刁奴,竟敢暗諷太太,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額喲喲,姑娘好大的口氣,想撕我的嘴,來呀,你來試試看。瞧你這人五人六的,指不定背後是什麼貨色,不是偷就是搶的,指不定那日就遭了禍,連累了安國府。”
“你,你再說一遍。”
“我就說,怎麼著。你們這一群禍害進的門,簡直就是瘟神呀,往後出了事兒,連累大家夥兒一起遭殃,老太太一輩子的和善人,怎麼就讓這麼個禍害進了門。”
飛花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撲上去跟這燒水婆子打了起來。
她一個嬌弱纖細的小丫鬟,哪裡是這健壯婆子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按到在地,打得頭破血流。
待戀月聞訊趕過來時,人已經被拉開,但是相比起一臉血的飛花,反而是那燒水婆子叫喚的厲害,直道自己被打得出了內傷,要求老爺子老太太做主。
戀月被氣個仰倒,什麼也不顧,先問飛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飛花一個二三五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可是那老婆子拒不承認,硬說自己在捉雞,飛花就似瘋了一般跑過來打她。
再問其他人,所有人都說沒看見。戀月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這些人明顯者都在排擠她們呢。
無奈之下,她只好扶了飛花回去,也不敢把這事兒告訴給蕭氏。
蕭氏接連三天沒喝到雪片湯,終於察覺不對了,吩咐了下人也沒用,一生氣把人抓過來就是一頓打。
最後戀月終於受不了了,跟蕭氏直言:“太太,不是我們不給您上雪片湯,只是,只是小廚房裡沒有,大廚房裡也沒有。這一時之間,實在做不出來。”
蕭氏氣急:“廚房裡沒有,不曉得派人去買?之前不是定要的專門有人上門送貨嗎?”
“有是有,可是。”戀月糾結半晌,終於道:“可是咱們沒有銀子呀。”
“什麼?”蕭氏簡直被這理由給驚呆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到了喝一碗湯還沒有銀子付賬時候。
戀月這才給她算賬,頻英閣每月的花銷,下人的月例錢,以及各種衣裳首飾胭脂水粉錢。
這算下來,可是不小的一筆。
以前她花的多,可有封地上的產出供奉著,並沒有什麼。後來拋棄了公主之位,沒有了封地,可皇貴妃跟太子還供著她。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她自己還不知道,一如既往地花錢如流水,哪裡不捉襟見肘的。
要知道,她的那些嫁妝,可都是實物,雖拿出來各個價值不菲,卻沒有一樣是能有產出的。田地,商鋪,這些她的嫁妝單子裡一樣都沒有。
蕭氏只覺得混亂又可笑,她,堂堂一國公主,居然沒有銀子花?這可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然而無論她再怎麼覺得好笑,再怎麼覺得荒唐,拿不住錢來這個現實根本無從改變。需要改變的,反而是她以前的生活方式。
雪片湯是喝不成了,鯢血丸是吃不得了。頭面首飾也不能一月十幾套了。
蕭氏忍了幾天,終於忍不下去。她憤憤地問:“堂堂安國府,就這樣窮酸落寞不成?”
“這倒不是。”戀月小心翼翼地說:“比如大太太,人家管著家,手上又捏著大爺的產業,加上府上的份例,也就不差了。比如老太太,也有自己的家裝產出。”
蕭氏總算明白過來了,“那,夫君是否也有自己的私產?”
“這必然是有的。”戀月道:“聽說四爺因不能繼承家業,老爺子跟老太太便難免偏心些,加上四爺自己上進,四房的私產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