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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銘書舉起右手,就要指天發誓。
楚陽娿卻噗嗤笑了一聲,道:“許家表姐,瞧你說的,既然你一清二白,那咱們今兒就都散了吧,也沒什麼可查的了。”
“我……”許銘書一下子就瞪了眼,說不下去了。
楚陽娿卻斂了笑,問:“說呀,許家表姐,您到底是不是一清二白,還是說清楚的好。”
“我……我當然是……”
“是不是一清二白?若是,咱們今兒在這坐著,就全無必要了。若不是,官官自認公正,必然查個水落石出。”
“我……嗚嗚,楚氏,你欺人太甚。”
“我欺你什麼?”楚陽娿冷笑:“許表姐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清白還是不清白,免得到時候又來哭哭鬧鬧,說旁人把你如何了。女人家的私事,可只有鬧一回的,再有下一回,可是說不清楚的。”
小許氏看不下去,忍不住道:“七弟妹,你這樣也太不給人臉面了。”
“嫂子這話可要不得。”楚陽娿道:“許家妹妹到底是要臉面,還是要清白,這可不是我說了算。”
小許氏還想說什麼,一轉眼,發現小何氏看熱鬧看的心滿意足,她抿了抿嘴,把道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時候,楚陽娿居高臨下,看著許銘書,一定要等著她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許銘書以為楚陽娿一怒之下,會吩咐婆子來給她查身子。心想要是如此,她便無所謂,她查便讓她查。
誰知楚陽娿卻不吩咐人替她查身子,她一定要她自己說。
最終,許銘書弱了氣,顫著聲道:“我,我不清白了。”說完雙手捂著臉,蜷在哪裡嗚嗚哭了起來。
明月閣被鎖得死死的,雲起跟琥珀,卻一直找不到。
鬧了一上午,終於還是鬧到老爺子跟前。
老爺子一句話,將楚陽娿等人叫去奎文閣,聽許銘書說了前因後果,立刻發怒了。
“好個雲起,居然做下此等天理不容的事!”又見許銘書找到主心骨一般,哭得肝腸寸斷,老爺子柔聲勸她:“許丫頭你放心,我雲家不會不講道義,定要給你個說法。”
“謝,謝老爺子。”
許銘書終於被人扶起來,進內屋休息去了。
這時候,楚陽娿才終於找到機會跟老爺子說話。
“祖父,雖說許家表妹值得同情,但此事,的確很有可疑之處。
老爺子看了楚陽娿一眼,嘆氣:“官兒,我知你維護雲起,老頭子十分感激。但是此次,雲起實在太不像話。”
楚陽娿沒有繼續說剛才的話,而是歪了歪頭,突然問:“祖父您……為何如此厭惡夫君?”
老爺子立刻皺眉。
大何氏更是揚聲訓斥:“大膽楚氏,你怎可這般與老爺子說話!老爺子是家中長輩,最是公正不過。雲起又是老爺子一手養大,對他更是寵愛有加,你說老爺子厭惡雲起,到底是何居心?”
“大伯孃為何如此激動?”楚陽娿笑了笑說:“我只是很奇怪。”楚陽娿說著,竟然也紅了眼睛掉了眼淚。
“官官頭一次見祖父,是在爹爹的書房裡,那時官官深深為祖父氣魄所折服。官官第二次見祖父,是在青州東皇太一神廟中。那時祖父是如此慈祥又威嚴,後來雲楚兩家說親,官官心想,雲家有如此長輩,必然家風清白,官官嫁入雲家,乃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也是因此,雲家說要將婚期提前,爹爹雖有不捨,也已久同意了。”楚陽娿抹了抹眼淚,又道:“可嫁入雲家之後,官官才發現,祖父對官官和藹,對夫君卻十分嚴厲。夫君擔憂媳婦,待人進宮營救,回家未得休息,便被祖父狠狠責罰。再如眼下,有人狀告夫君立身不正,祖父不說相信夫君一身清白,竟是連一個辯解機會也不給,便要蓋棺定罪。官官實在心中疑惑,以為祖父對夫君,是厭惡得透徹。”
楚陽娿說完,便止了眼淚,等著老爺子說話。
老爺子沉默半晌,最後方才嘆口氣,說:“小七自幼父母雙亡無人管教,他現如今也已成家,不久之後,更要擔起一族重擔。老夫對他嚴厲,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旁人有錯可改,作為一族之長,是不容犯下一點過錯的。”
“正因為夫君將是一族之長!”楚陽娿道:“才惹得有人心中不忿,千方百計陷害他汙衊他,甚至挑撥離間讓人憎惡他,好使他不能立威服眾,不能擔當一族之長。正因如此,才更因給他機會,讓夫君證明自身清白,這不光是對雲起,也是對雲家以及雲家聲譽負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