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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宥站起身,冷聲道:“劉太醫只單獨回稟了朕,連皇后都不知道貴妃再不能有孕之事,怎麼貴妃宮裡的人卻知道?”
他只覺頭疼,又命人將貴妃宮裡的人都拖出去細審,也不再多待,束手而起,出了永泰宮。
餘暉漠漠,灑在殿脊遍鋪的琉璃瓦上,他還記得他母妃曾被德妃陷害時的情景,做的那般滴水不漏,連他父皇都信了,只是他卻知道,母妃是冤枉的。那時他還小,六弟才出生不過三月,母妃抱著他與六弟痛哭失聲。
這次下毒的手段多麼拙劣,跟當年德妃的手段相比差得太遠,唯一讓他疑慮的地方就是貴妃再不能有孕,這種代價太大,他不認為貴妃會如此做。可若不是貴妃做的……他驀地煩躁起來,他雖不願意承認,但他也知道,昔日那個從水裡冒出張俏臉,扒著木板橋跟他說話的姑娘大約是變了,是因為他登了大位麼?還是因為她腹中有了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罪,我有罪!兩天沒更新,惶惶不安!因為這週末被好基友拉著去了發現王國,連夜場她也不放過,所以沒更上。昨天晚上回到家我就開始碼字了,下週一定日更。
我算了一下,大約還有個十章左右就能完結了,然後上番外。
☆、第117章 帝后
坤儀宮座於整個宮掖的中樞;巍峨的重簷廡殿頂;皇宮裡頭的最高規格。皇后立在額枋下抬頭看;鏤雕描金的掛落,下面墜著明黃穗子的宮燈;照著闊大而又綿長無盡頭的簷廊;越往遠去;微火芒芒;逐漸籠在黑夜之中。
崔尚宮立在一旁;靜待了會兒勸道:“皇后娘娘;外頭天寒;又剛下了霜,紅梅瓣上都結了冰珠子,被霜打了;皇后娘娘想瞧;也不急在這一時。不如先進殿去;趕明兒再看罷。”崔尚宮順著皇后的目光看了一眼,就迅速的垂下頭;使勁兒眨了眨眼睛,散了眼中那一點兒溼意。
這架掛落所雕的圖案是仿照以前肅親王府來的,刻的是《懷香記》裡頭的“奉詔班師”一出。這出戏她記得純熟,裡面有一句“白頭偕老,寶貴雙全。”皇后喜歡看這架掛落,平日裡閒時,束手立在這裡,能看許久。
她覺得不忍心,遮遮掩掩的勸皇后不要看梅花了。
皇后倒怔了一下,這才轉頭看簷下的紅梅,昨夜颳了場大風,梅瓣疏疏落落,上頭果然覆著層白霜。她點點頭,斂了廣袖入大殿。
解了外裳,繞過偏殿的落地罩時,撩起帷幔,竟看見蕭宥正蹲坐在矮几旁,矮几上供了個紅泥爐子,他拿著火筷子就著爐膛撥炭,裡頭火星子爆開,嗶啵作響,火光映紅了他一張臉。
他見皇后進來,抬眼道:“我剛烤了板栗,你來嚐嚐。”
皇后斂裙坐在一側,拿鼻子細聞,確實有烤東西的味道,甜絲絲的。
蕭宥道:“我讓人在板栗嘴兒上都剪了口子,又在糖漿裡過了一遍,這樣烤出來的黑黢黢難剝,但是甜。”他夾出來一個,剝了殼子遞給皇后。
皇后臉上沒什麼笑容,遲登了下,本想伸手去接,卻聽他又絮絮道:“以前在西北時常吃不上飯,能得幾個板栗像過年……”
皇后就把手縮了回來,站起身道:“天色暗了,臣妾要去歇著了,聖上也勿過勞,早些去旁的宮裡歇息罷。莊嬪雖然被禁了足,但還有其她幾位妹妹常盼著,聖上總不臨幸後宮,敬事房記檔子也為難。”
蕭宥的手僵在半空,臉頓時就沉了下來,冷笑道:“你我夫妻,我……朕歇在皇后這裡,傳出去也是個帝后恩愛的佳話,皇后倒要將朕往外推麼?”
皇后側著身,並不看他,笑了笑道:“臣妾不敢,臣妾不過是為著皇室的子嗣著想罷了,歷代祖訓皆是如此,臣妾亦不敢不遵,前朝言官多次諫言,聖上要做明君,自該採納一二。況且開枝散葉於社稷穩固也有益處。”
他們兩人瞪眼睛,把身邊的人都嚇傻了。崔尚宮擔心皇上盛怒,要上前替皇后求情,被一個內侍悄悄拽了一把,才在殿門口跪下來跟著大家一齊裝聾。
蕭宥似笑非笑的道好,“皇后為婦德表率,是我朝之幸,明日朕便命史官將皇后這番話記下,錄入史書之中,皇后也能名垂青史。”說著他又換了個話音兒,言語間曖昧不明,“不過,開枝散葉麼,有皇后也是一樣。雖說子嗣要緊些,還是嫡出的更好。”說著就揚聲對外道:“去將朕的朝服取來,朕明日就從坤儀宮去上早朝。”
吩咐剛傳下去,就見大太監高良進來回話,他倒是會挑時候,內殿里正劍拔弩張,他甫一進來,被這氣氛嚇了一跳,但是一隻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