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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過去,看見銅鏡下襬著一個漆紅色的妝奩,他記得這是大婚時她從孃家帶來的,他將匣子開啟,抽開第二層時,果然就看到幾枚玉佩,與自己手中這個形狀差不太多,只上面刻的圖案不同,數一數,共六枚。
他冷哼一聲,怪不得虞紹今年不敢進宮,如今被他抓到了把柄,他們兩人從小打到大,看如今這情形,他倒是該召他入宮,再打上一架。
虞紹可以先放著不料理,先把皇后叫來,看她有何話說。
蕭宥將一共七枚玉佩一字排開擺在桌上,氣勢洶洶等皇后前來。
去傳話的小太監腿腳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跪下來扒著地磚縫兒回話:“皇后娘娘說讓萬歲爺先等一等,娘娘過會兒再來。”
還敢讓他等?說這話的底氣呢?
他恨恨的坐到床上,宴上那些個藩王他也不想理睬了,心中鬱郁,倒在皇后的床榻上,剛剛喝的酒勁兒都衝了上來,閉著眼睛就睡著了。睡得也不深,夢裡都是虞紹那小子得意的臉。
小時候除了六弟,也就虞紹敢惹他,後來長大了,照樣敢讓他碰軟釘子,這回應該合在一起跟他算總帳了!
他習慣了警醒,即便是在宮掖之中也不能放鬆心神,殿內稍有動靜他就醒了過來。緩而徐徐的腳步聲,他心裡竟莫名的安定下來,不過氣勢不能輸,坐起來,抿著唇,面上並無鬆動。
皇后也不說話,比定力誰也比不過她。
蕭宥牽袖指著桌上那一排玉佩,冷聲道:“皇后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皇后側頭看過去,突然譴人去叫她過來,原來竟是為著這個,她走過去將玉佩都收起來,淡聲道:“聖上私自翻別人的東西,竟還能理直氣壯。”
他牽唇哂笑一聲,道:“皇后怎麼能算‘別人’?咱們是夫妻,難道不是一體的麼?倒是皇后,竟還能這般鎮定。”
皇后道:“聖上有什麼話不妨直言,虞公子與臣妾是舊相識,聖上不會不知,這會子拿出來說,是有什麼別的用意麼?”
“虞公子?”蕭宥氣得心頭冒火,連聲道好,“虞紹二十八了,還未有正妃,朕怎能不體諒?朕明日就下旨賜婚,為承野王指一良配!”說著就站起來,拂袖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發出來,一會兒捉蟲。
☆、第119章 投敵
待蕭宥走出了配殿,皇后才起身回宴席上去,元宵大宴還未結束,帝后雙雙缺席也不好看相。
過了東華門,上石拱橋時抬頭看;月亮極圓;清輝遍灑,倒影映在清澈的淺湖裡;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崔尚宮一直跟在皇后身邊;顯得憂心忡忡,勸皇后道:“皇后娘娘也太小孩子脾氣了些;跟聖上低個頭,不就都好了麼?非要這樣鬧得劍拔弩張;奴婢還想著給皇后娘娘帶孩子呢;這可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皇后提裙下橋;道:“又不是我要鬧,不是他尋了藉口來興師問罪麼。”
崔尚宮跟在後頭喋喋不休;“依奴婢看,咱們聖上小肚雞腸,瞪著眼睛也是虛張聲勢,這也是愛重皇后娘娘的表現吶!老鴰子得個了伴兒,遇到別人掂記,還要伸著脖子打架呢,更何況是咱們聖上了。”
皇后皺眉聽她比喻,道:“他怎麼像老鴰子了?老鴰子黑黢黢的,他又不是。”
崔尚宮嘿嘿一笑,她剛才說順了嘴兒,沒注意,要不然這大逆不道的話她如何敢說,忙轉移話題道:“奴婢瞧著咱們聖上近來好像又胖了一些,先前的那些中衣怕是穿著緊巴了,昨兒內務府又送來幾匹軟緞,花色也淺,貼身穿著想來極好。”
皇后乜她一眼,道:“明兒你拿出兩匹來,給他新裁兩件罷。”
崔尚宮歡喜的應了一聲兒,忙道:“皇后娘娘做的中衣再好沒有了,誰讓咱們娘娘生的好呢,生在七夕那天,就是夫人乞巧乞來的,誰也比不上咱們娘娘更手巧了!娘娘既做了中衣了,不如就順手再繡個香包,聖上日日掛在腰間,也讓宮掖中人都看得見帝后情份。”
皇后不置可否,一晃眼竟見蕭宥正立在橋下,因橋是高高隆起的圓拱形,遮擋了她的視線,快下橋時才瞧見他。
蕭宥努力冷著臉,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問皇后去哪兒?
皇后衝著慶禧殿比一比,道:“內外命婦都在,臣妾自然不能缺席。”
他調轉了下視線,儘量沉著聲音道:“恰好順路,一道罷。”
聽皇后應了一聲,等皇后走來時,他極快的伸出手,牽住她。皇后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