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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妹都有,行事大方磊落,做謝家宗婦也能掌得起來。
謝琳琅也是滿意的,這一整天雖累了些,但是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蕭慕因有政務,來得晚了一些,小舅子大婚,他自然要跟著在前頭陪酒的,故而回到王府時,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暮色四合,春季的傍晚露氣重,抬眼望去遠山如黛,霧氣隱隱升騰而起。下了馬車,蕭慕攜著謝琳琅的手往院子走去,兩人並著肩,青石甬路兩旁的草窠裡蟲鳴得歡實。
“今兒累了一天,明日請個太醫來瞧瞧。”蕭慕說著,低頭看了看身側的謝琳琅,她小巧的耳垂上掛了一隻粉水晶的小墜子,在他眼裡一蕩一蕩,他立即神色古怪的別過了臉,喉嚨裡不舒服似的咳了一聲。
謝琳琅笑道:“我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再說已經是第二胎了,用不著緊張。”
上一胎懷的辛苦,因為孕吐得厲害,這一胎已經到四個月頭上了,卻仍不怎麼吐,胃口也好。鄭媽媽猜測著這回是個女孩兒,蕭慕聽了極是高興。原來沒養過孩子不知道,現在深有體會,小男孩兒長到五六歲時,真是個大麻煩,怪不得民間有老話兒說,說這麼大的男孩兒連狗都嫌棄!
可不是麼,一天到晚刨根問底也就罷了,還繃著張小臉讓他不要跟他搶孃親。
每晚將他引開就是個大難題,用鬥智鬥勇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回好了,他盼著這一胎是個女兒,乖巧伶俐,總要比臭小子強得多!謹慎一些總不是壞事,“反正過兩日也要請平安脈的,提前兩日來也是一樣。”
謝琳琅擰不過他,隔了這麼久才又懷上了第二胎,她自然也是極精細的,瞧了也能放心罷。又想起成福郡主來,問他:“南京的事定下來了麼?”
他點點頭,“是大理寺審理的,嚴八姑娘雖為祁老太太守孝了三年屬於三不去,但依然判定允准祁家休妻了。成福郡主與祁弘錦的親事也已經定了下來,就在十月底。”
謝琳琅就輕輕嘆了口氣,大約是第一個相愛之人確然不同些罷,兜兜轉轉,成福郡主還是嫁給了自己最初喜歡的那個人。
當年蕭宥剛入京時,成福郡主被她父親睿親王送去了南京她的外祖家,她外祖母做主將她嫁給了當地雲陽郡王世子。雲陽郡王原是雲陽郡的藩王,前朝時站錯了隊,被降了一級,但是藩王不再參與京中政務倒也是好事一樁,睿親王就是極滿意這一點,才同意了女兒離開京城,嫁到南京。
但是才下了大定僅三月後,世子竟失足落馬而亡。
雖說她是郡主,但已經隱隱有了些剋夫的名聲,睿親王又不捨女兒低嫁,成福郡主亦展不開心結,這一耽擱就到了這時候。
或許真是有宿命的罷,祁弘錦被妥派來了南京,他的妻子原來的嚴八姑娘嚴氏也跟了一起來。嚴氏當年那樁事已經少有人在提了,但是她出門赴宴時,總還是有有心人記得,略一提醒,她當初以為未婚夫已死,就急於要妥身給小叔子的事,就被傳得沸沸揚揚。
原本祁夫人是死都不肯讓嚴氏進門的,但是祁老太太恰得了急病,臨終之時,拿孝道壓著祁弘錦與嚴氏成了親。
祁夫人也就認了,但是祁弘錦大婚之夜便沒與嚴氏圓房,一直到守孝滿三年後,祁弘錦也再沒踏進嚴氏房間一步。嚴氏各種手段都使過了一遍,鬧也鬧過,只是沒用。
祁夫人也急,她雖不喜嚴氏,但是兒子眼看著就過了二十,沒有子嗣是大事,三催四催的,逼得他緊了,他就一句話:“兒子無能。”
噎得祁夫人無話可說。
他說自己在那上頭無能,嚴氏如何肯信?他來南京,嚴氏自然要跟著來。
沒承想,到了南京峰迴路轉,竟被祁弘錦查出個人來,原是給祁老太太瞧過病的那個大夫,他一家老小皆在京中,他卻一人隻身逃到了南京來,祁弘錦手下一個校尉得了寒症,請的就是他。他原本並沒有防備,揹著藥箱進屋來掃了一眼竟瞥見了祁弘錦,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要跑。做賊心虛到如此程度,自然要審。祁弘錦細查之下才知道,原來他竟在祁老太太的藥中動了手腳。他也是個貪財怕死的,都不用上刑,就吐得乾乾淨淨,而背後指使他的人竟是嚴氏!
嚴氏是出於何種目的簡直再清楚不過,她還企圖以自己為祁老太太守孝三年為由,搬出“三不去”,鬧著祁家不能休妻。
祁弘錦便上告了大理寺。
後宅之內到處都是心機手段,只要無關大體,家宅之中自能處置,但是此種情況,往嚴重了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