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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季弘少有的踟躕起來,神情誠懇,“路是肯定有的,卻稱不上明路。我乃官宦子弟,少年時全家下獄,本要流放塞外,因根骨上佳,才蒙亡師搭救。這十幾年來身在京城,勉強掙扎出些許勢力,在尊者麾下排不上號,道友若是不棄,便來此罷!”
少年眼珠滴溜溜的轉,又改口說:“我來京城不久,聽聞浣劍尊者與血魔一戰,為北玄密寶廝殺,不知尊者受傷了沒有。”
浣劍尊者這次閉關,藉口就是養傷。
季弘雖不相信,卻也覺得浣劍尊者是想閉關突破,再找血魔一戰高低。
此刻見少年追問,季弘立刻閉口,露出不以為意的樣子,含糊的說:“北玄密寶一事,只是大雪山以訛傳訛,尊者好端端的,哪有受傷。”
他這番模樣,又大大刷了裂天尊者的好感。
——不多言,不洩露訊息,更不將機密作為談資,這樣的人,簡直是每個魔尊都喜歡的好屬下。
少年心裡高興,立刻把話圓過去,“我只是聽到傳聞,好奇那北玄密寶之事,這寶藏沉澱八千年,如何不令人神往?”
“這…道友勿怪我交淺言深,寶藏雖好,卻也要有命拿。”季弘鄭重其事的說,“像我等這般築基期,金丹期的小輩,連石中火都不必妄想,何況北玄密寶。”
少年哈哈大笑,連拍季弘的肩,心底十分滿意。
——他在思索到底用什麼辦法,將師父這個屬下拐來自己這裡。
“道友未曾問我來歷,我剛才卻強求道友應答他事,是我不對。來來,我們繼續找樂子去!”
季弘一笑,欣然應諾,然後摸出黑炭之類的東西,重新喬裝打扮,帶著少年順著暗巷去鑽那些見不得光的地下賭坊與窯/子。
這場雪,足足下了四天。
正月初五,掌燈時分,雪停了。
京郊小鎮上,掛著成串紅燈籠的醉春樓前,傳出濃濃的糜爛脂粉氣與酒菜香味。
釋灃將好奇伸頭看的陳禾拉到自己身後,神色不善的問:“尊者,你徒弟就在這裡?”
浣劍尊者臉上還掛著那個福娃娃面具,與釋灃一樣,給自己施了法術,凡人對他這般詭異裝束視而不見,長街盡頭,馬車不斷從這座青/樓里拉出醉生夢死幾天的人,更有人興奮的攏著袖子,直奔紅燈籠而來。
“沒錯,我與小徒各持一枚法器,能互相尋覓。”浣劍尊者十分淡定。
“等等?令徒知道這番計劃?”
“不,他怎麼可能知道我陷害他呢!”
“……”
浣劍尊者接著說:“吾徒必然帶著法器,而我的法器,放在家中閉關密室裡。”
釋灃,陳禾:……
現在他們相信浣劍尊者是黑淵谷主的兄弟了,肯定是親的!
“可是此處,是否蹊蹺了點?”釋灃皺眉,沒聽說裂天尊者是那種荒yin無度的魔修,他立刻好意提醒浣劍尊者——徒弟該不會出事了吧?對方這般處心積慮,或者反向佈置陷阱了呢?
“並不蹊蹺,我徒弟有點奇怪的癖好,常常會在此地。”浣劍尊者淡定的說。
釋灃臉更黑了。
試想什麼怪癖好需要到這等煙花之地來?
釋灃有些後悔帶著師弟一起來。
第一是他再也不放心將陳禾託付給河洛派照顧了,第二聽聞季弘只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就算有後手,在浣劍尊者+血魔面前,哪裡夠看?
——誰知道兜兜轉轉,竟然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釋灃道友,不要太拘著年輕人嘛。紫陌紅塵,脂粉深處,不來一遭,又怎麼堪得破。”浣劍尊者若無其事的說。
這為老不尊的架勢,簡直跟黑淵谷主如出一轍。
釋灃有些掙扎,他當然知道讓陳禾見見這煙花之地的不堪,熄了對世間情/愛的念頭,是一件好事,他對自己教養出來的師弟定力很有信心。
可一想到要讓陳禾見那番袒臂露臍,調/笑無忌的糜爛景象,釋灃就不舒服。
“師兄,你牽著我的手,我不看。”陳禾當然知道釋灃在糾結什麼,他很快出了一個折中的主意。
於是釋灃硬著頭皮,跟著浣劍尊者掠過醉紅樓的院牆。
絲竹管絃聲不絕於耳,浣劍尊者直奔醉紅樓後院,供人消遣的一處賭坊。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古代文沒有青/樓這個固定場景腫麼行
第55章 錯判
甜膩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