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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幾丈高呢,站在牆根都快看不到日頭!
等等——
國師偶爾能進太廟,所以浣劍尊者是在思考,當朝國師到底要如何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然後換新任國師登場的辦法嗎?
“唔,抱歉,有點走神。”浣劍尊者笑眯眯的說。
他今天沒戴面具,酷似黑淵谷主的臉,讓釋灃陳禾都不太適應。
這對孿生兄弟的性格區別很明顯,但相似處更多,尤其是這樣皮笑肉不笑的時候,陳禾感到拳頭都癢癢了。
陳禾低頭,秉持著不該自己說話的時候,堅決當自己不存在。
“來,就是這一尊鼎!”浣劍尊者拂袖,輕飄飄的踩住其中一尊鼎上。
九鼎上的花紋,各不相同,有的是遠古銘文,有的是一些記載山川河流的圖畫。這些早早就被拓寫下來,記載在史冊上。
但是浩劫之戰後,古荒大陸碎裂,這些河川圖志,全無用處。
真相已經成為傳說神話,人們只道世間滄海桑田,或古人見識有限,錯將一郡之地當做天下地圖來畫,又把群山想得那般廣博連綿數萬裡,把所有野獸都描繪得猙獰不堪,故而這些拓本,只放在樓閣裡吃灰,沒什麼人有興趣翻閱。
釋灃目光如炬,很快就將鼎身細細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這處花紋,還有這裡…”浣劍尊者虛空而踏,手指拂過鼎身花紋,真元流連不去,很快在鼎身上重新勾出一副新的地圖來。
陳禾瞥眼旁邊的鼎,這才有些恍然。
有問題的這尊鼎,某些線條太密集了,但乍看很難發現——有人偷偷摸摸在鼎身上,多加了線條,因鼎身太大,人們不懂古文字,修真者又早知九鼎不過是廢物,竟一直無人發現。
陳禾不知山川地貌,但釋灃卻是知曉的。
那彎彎折折的線條,最北端很明顯是赤風沙漠,邊疆線,西域,北荒,甚至南疆,都歷歷在目。其中荒石灘的位置,有一個明顯的銘文符號。
這副地圖下面另有一行隱藏在密密麻麻上古文字裡的小字。
陳禾看不懂,釋灃已經讀了出來:唯恐宗派斷絕,傳承置於此處,靜候有緣。
“所以,我一開始真的相信,只是浩劫之戰前的一派魔宗留下的傳承。”浣劍尊者撫摸鼎身,皺眉說,“這些花紋與鼎本身的文字顏色一致,深淺一致,簡直毫無破綻,不太像後人偽造。即使是偽造,它也有超過八千年的歷史了。”
釋灃神情莫測。
陳禾仰頭看他,兩人視線對上後,釋灃緩緩搖頭。
——他並不完全信任浣劍尊者,正如對方肯定也有事情瞞著他一樣。
季弘的詭秘,到現在都是浣劍尊者一面之詞,這位魔道第一高手,完全能製造出這樣的離奇的事件,來誘騙人上鉤。
讓釋灃選擇相信的,並不是浣劍尊者那張臉,而是他想不出,如果從頭到尾都是浣劍尊者編出來,這也太費力了。如果魔道要剷除他們師兄弟倆,絕對有更簡單省事的辦法,沒必要把他們騙到京城太廟裡來。
釋灃對上浣劍尊者發亮的眼睛,從容說:“這花紋…確實讓我有了個猜測。不過九鼎古舊,陳置多年,無人問津。那季弘,又是如何發現的呢?”
聽到這句,浣劍尊者方皺了下眉。
“季弘原是京城官宦子弟,全家被抄沒等待流放北疆時,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他父親科舉出身,想來這人也多讀過幾本書,據說發現白山書院的一個修士行跡鬼祟,屢屢偷入太廟,於是跟蹤前來,發現對方拓印九鼎花紋。季弘說不慎被對方發現,一場激鬥,殺人後他又疑惑不解,故而留心起九鼎來!”
浣劍尊者又說:“這事,是在兩年前。”
釋灃臉色有些變了。
兩年前,陳禾才十五歲,才發現蒼玉球的秘密不久,他們住在黑淵谷裡,石中火的秘密沒有暴露,雲州陳家有個走失的傻孩子,這事也不會有人注意!
這到底是什麼仇,使得季弘對他們師兄弟殺意深重?
——就算是跟北玄派有深仇,也沒必要投入浣劍尊者麾下,盡心盡力玩潛伏吧!這個圈子是不是繞得太莫名其妙了一點?
憑他季弘的心眼與能力,縱然十多歲時全家下獄,在流放途中想辦法逃脫,隨便投奔一個名門大派也不太難吧。就算執意留在京城的話,引起白山書院的注意也行,或者更直接的說:
這人不是季弘,是別有用心者冒名頂替來的,那麼這樣的手段,聚合派寒明宗都